然而也并不用一夜,只过了两个小时,严文翰身上所有溃烂的皮肤逐一脱落,再一寸寸的长回来,真正是完好无损,有血有肉。 旁人看着或许是自己脱落的,但是只有本人才知道,那种仿佛被人用力撕下一整块皮的剧痛感,而且还经历了整整两个小时,最后嗓子都嚎哑了,整个人亦是脱力昏了过去。 病床上血和汗融合,外加那些脱下来的烂皮,那味道简直一言难尽。 叫人来打扫太过麻烦,还容易外传,严嵘就干脆找了人,直接把整个病床搬去销毁,把严文翰挪到了另一间病房里,让医生们来轮流检查了一番身体状况。 结果自然是一个比一个感到惊奇和意外,都说是医学奇迹,还忍不住追问到底是怎么治的,用的什么药。 严嵘不可能回答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只好反手一人塞了一个封口红包,让他们回去休息了。 等忙完这些后,已是凌晨了,让司机先送了夫人回去休息,严嵘四处找了一圈,问秘书:“宋少风人呢?” 秘书一懵:“啊,没看到啊,他不是一直跟着您吗?” “不见了这是?”严嵘下意识拿出手机,想要打个电话找人,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宋少风的号码,都是他有需要的时候就找自己,还是用的公用电话、座机之类。 说起来,宋少风的出现也还真是有些怪,明明是他指点着去找段文鸿,结果人来了他却先不信人家,还要先试探一番。等真正医好了,又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好像不应该如此一般。 这会又连一声解释都没有,就自顾自地消失了,让严嵘有种他的目标不是自己儿子,而是冲着那位特别年轻的大师来的感觉。 但这些,都已经跟他没关系了,儿子病好了,后续还有保障,这就足够了。 严嵘收起手机,吩咐秘书明天一早就去银行给叶念那张银行卡再转账一百万,并跟段文鸿约个时间宴请酬谢,然后就打发人回去,自己则是去病房守着,以防半夜有情况。 幸而一夜过去,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生,严文翰难得睡了个好觉,虽然第二天醒来时嗓子疼,浑身更是疼,但是能够自如的活动身体,并且有着良好的胃口,还是让他懵了好一会。 等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以及深入骨髓的疼痛感,他就起了身,不可置信地撩起病号服,看着自己完好无整的身体,皮肤光滑一如以前,简直以为自己是已经死了,现在身在天堂或地狱之中了。 “文翰,你醒了!”病房门打开,严夫人冲了进来,热泪盈眶地看着他,“你好了,全好了!” 严文翰回过神来,因为过于激动还喘着气:“妈,到底怎么回事?昨天那杯药是什么,我怎么一下就全好了!?” 说起这个,严夫人就有些噎住,半响才道:“妈也不知道,是那个女孩子给的药,你还记得吗?就是昨天到你病房待了会后,让你感觉有点好过来的那个女孩。” “女孩?”严文翰显然并不相信,“我记得,她长得倒是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