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到底是在墓里,沈冉也没再多说下去,几人也清楚现在出去才是要紧事,也没逮着多问。
此时几人已经爬到了盗洞拐弯的地方,这是个之字性向上的结构,向上爬很耗力气,几人也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累得不行。
胖子看了看前方,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盗洞上,道,“我看我们先别说沈妹子这事了,我说小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怎么二十年前走这条道还是好好的,这次就差点被夹死,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沈冉定定神,正色道,“应该不会有错,这里留下的血字和小哥曾经看到解连环死在了珊瑚礁上,说明很有可能这解连环就是从这条盗洞出去的。”
小哥想了一会儿,也道,“这个可能性不大,除非那石碑里指示生门的记号被人调过了,你看刚才情况这么险恶,估计我们是进了死门了。”
胖子听两人都说走的路没错,不由纳闷道,“会不会是那个女人发现我们没死,又来暗算我们?”
阿宁?沈冉沉思片刻,觉得没这个可能,“不太可能是她,看她之前那样子,好像进这个墓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应该不会专门折回来。”
沈冉想了一下,这墓里现在除了她们和阿宁以外,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吴三爷,不过吴三爷他会动手让自己的侄子死在这里吗?
沈冉觉得不太可能,她虽然跟吴三省没接触过几次,但当时在鲁殇王地宫里清楚地看到他对吴邪的关怀不假。
这时吴邪也摇摇头,眼神有些怀疑,“会不会是我三叔?”
沈冉看看他,知道他现在也跟她一样,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三叔了。
这时小哥拍了拍吴邪,“其实我对于这个事情也有一个假设,你如果这么介怀的话,不妨听我分析一下。”
沈冉一听精神来了,有小哥这个亲历者来谈谈,肯定比她们在这瞎想要强啊。
吴邪也眼睛一亮,当然没有拒绝,赶紧点点头。
小哥说道:“先假设,二十年前,三叔和谢连环是认识的,甚至关系非常好,但是他们没有表现出来,在我们第一次拖寻的时候,解连环可能已经发现了海底墓的存在,但是他没有对任何人说,只告诉了吴三省。”
随后,在小哥的讲述中,他极力将这件事情的原貌从他的角度展现了出来,吴三省和解连环趁考古队其他人不注意,两个人找了个时间,先人一步偷偷潜入了古墓。
最后,或许两人在这个墓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解连环走投无路,留下了血书,努力逃出保住性命,最后却还是被吴三省暗算,死在了珊瑚礁……
沈冉听到最后还是觉得这件事情谜团重重,隐约透着不对,她之前也推测吴三省和解连环之前就已经来过海底墓。
这是她基本能确定的,可吴三省为什么要杀了解连环,这中间的种种矛盾又是为了什么?
沈冉觉得脑中一片混乱,担忧地看了看吴邪,他此时一脸茫然,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只见他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反问小哥,“为什么三叔当时不干脆杀了你们,这样不是一了白了?”
“我也想不通,不过,也许他当时认为没有杀我们的必要,因为毕竟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沈冉摇摇头,一脸认真道,“我觉得不对,如果按照之前小哥说的,吴三爷是个连和自己关系好的解连环都能暗算杀死的人,那他大概率是不会放过考古队一行人的。”
说完,她看向小哥,“除非,他当时需要你们活着。”
这话一出,几人都愣了一下,吴邪神情激动,“这是什么意思?需要小哥他们活着又是为什么?”
他一向和三叔关系亲近,三叔几乎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三叔是一个机关算尽、道貌岸然的人。
沈冉扫了吴邪一眼,他此时瞪大眼睛,眼里满是血丝,一脸激动地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这都是我推测的,我也不清楚。”她看向吴邪,“用你的心去感受,我相信吴三爷是不会害你的。”
吴邪听完微微一愣,苦笑了一声,低下头看着地面默不作声,气氛一瞬间低迷起来。
沈冉知道他是又想起吴三爷了,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时胖子咳了一声,故作神秘地开口了,“我看,这事情其实很简单,你三叔到了这个地方以后,也许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中了招了,小哥刚才不是说你三叔学女人梳头吗?你想啊,他这不是提示你们找天门的办法吗?这事情谁知道的最清楚?那就是这墓里的老鬼啊,我看,你三叔肯定给这墓主人的冤魂给控制住了,要是找到你三叔,你直接一盆狗血浇上去,把那鬼逼出来就没事情了。”
吴邪抬起头,看向胖子道,“你这解释他娘的都赶上聊斋了,我和我三叔生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觉得他像个女人过,你这个不算。”
“我可没说这鬼也一定是女人啊,这神经病还分发作和不发作的时候呢,说不定你三叔人前的时候很正常,人后就涂着个胭脂在做刺绣呢,”胖子说着就敲起个兰花指头,摇晃起来。
吴邪好笑道:“你以为是东方不败啊,还刺绣,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