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过着饿了吃营养剂,累了看书恢复体力,到点回宿舍洗澡睡觉,材料用完就找严老板卖卡换材料的生活。一个月后,她的成功率也从最初的20%提升了接近100%。
地狱一般的日子换来了银行账号里的一长串数字,缴纳了二十万学费以后,松懈下来的凌笑眼前一黑,倒头昏睡了两天两夜,踩着DDL选完了要上的课程,终于迎来了开学。
“你都选了什么课?”
“除了三门主课,我就多选了一门微雕。听往届的学姐说,微雕对控制手部力量有帮助,本来还想多选一门绘画,不过二年级了,得多留点练习时间,就没选。你呢?”
“我选的就是绘画,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女生A抱怨。
“我忘了嘛,要是上课听到有用的内容,我会回来跟你说的。”女生B讨好地笑。
凌笑拎着包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本以为会清静一点,没想到前桌的两个女生一个劲地聊天。
她被迫听墙角,边听边在心里笑。
如果说卡修学院是打出来的铁交情,那么卡师学院就盛产塑料情谊。
不同的学院培养学生的方式不同,卡师学院的淘汰制决定了同学之间是相互竞争的对手,他们恨不得将其他人排挤出去,好占有更多的学习资源,面和心不和是基本操作,背后穿小鞋坑人也不稀奇。
原主入学一年,就没少吃同学的亏。
班上的学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吵。
“有的人脸皮可真够厚的,一整年没交出一张卡,还死皮赖脸地留在学院里。这要换了我,早就不来了,免得丢人还浪费学费。二十万,不少呢。”平头男坐在桌子上,吊儿郎当地晃着腿,胳膊搭在另一个人肩上,笑嘻嘻地说。
“有的人不怕自己丢人,也不为家里人想想。”
“就是,够全家吃三四年了吧。”
“啧啧自私鬼。”
“没点家底也想当卡师,做梦呢吧。”
“穷成这样就该当卡修啊,那边穷鬼满地走,只要肯豁命,就不怕挣不到钱。”
“你说她做出卡没?”
“赌不赌?我赌没有。”
“那还赌什么,我也觉得没有。”
几个人聊的很嗨很刺耳,哄笑到一半戛然而止。
准确来说,是教室一下子安静了。
凌笑疑惑地抬头,正好对上了走上讲台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蔚蓝色的长裙,身材极好,脖颈修长,皮肤白皙若雪,乌黑的直发垂至腰间,随着走动轻微摇晃着,明明很美,却令人难以直视。
眉眼凝霜,冰冷的如同一块万年坚冰,看一眼就会被冻伤。
她就是卡师学院出名的 “冰霜玫瑰”。
邬雪仪把手里的东西重重砸在讲台上,声音清如玉石,掷地有声。
“现在,上课!”
话音刚落,她看向坐在桌上的男生。
对于男生来说,就像飞来的一堵铁壁撞上了他的身体,浑身巨疼不说,整个人滚落在地,四脚朝天,狼狈的如同王八。
有人憋不住笑出声。
邬雪仪眼刀一扫,他立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成为悲剧第二。
半分钟以前还在嚣张大笑嘲讽的学生们,此刻老实的连大气也不敢出。
“还不爬起来?”邬雪仪冷声道。
“……是是!”男生手脚并用地站起身,顾不上整理衣服,飞快的坐上最近的空椅子,低垂着脑袋,都不敢看讲台。
“我不管你们以前成绩如何,家境如何,从现在开始,在我的课堂上,你们全都一样!再有人敢扰乱课堂秩序,就滚出去!”邬雪仪的精神压制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每个人头顶,逼迫着底下学生调用自己的精神力对抗。
这还是凌笑头一回切身感受到高阶卡师的精神压制,除了有点不太自在,倒是没什么其他感觉,还有闲心左顾右盼。
见其他人面色苍白,有的甚至满头大汗,心里嘀咕:外头看着牛逼,内里这么虚啊。
“现在按照座位顺序,上来领随堂测试材料。”邬雪仪打开黑金盒,里头放着厚厚一叠载体材料,全是金甲蛇鳞,少说二三十张。
班长畏畏缩缩地举手,面对与上学年风格迥然不同的新老师,连说话都有些磕巴:“邬、邬老师,不收暑假作业吗?”
“把作业摆到桌上,一会你们测试,我再查看。”邬雪仪看都没看班长,盯着第一排第一个女生,“还要我再说一遍?”
女生蹭的站起来,跑到讲台上领了金甲蛇鳞,一转身,脸上的五官痛苦地皱成一团,步履艰难地走回座位。
为什么是金甲蛇鳞,为什么!
每个人都在心里咆哮。
一个又一个领到材料的学生走下来,表情扭曲,死死盯着金甲蛇鳞的样子就好像捧着的不是免费的载体,而是一枚即将爆炸的炸.弹。
坐在角落里的凌笑最后一个走上台。
她看起来神态自若,没怎么受到精神压制的影响,还有胆子抬头打量美女老师。
哇塞!这么近的距离,连毛孔都看不到一个。
凌笑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