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到底是谁呢?”
每当我问起这个问题,太宰总是岔开话题,津先生倒是并不回避,直截了当地告诉了我。
“他是我一个已故的友人。”
我疑惑地问:“你也有朋友?”
或许是我说的太直接,津先生很没面子,一时语塞。太宰在旁边蹲着拍皮球,抬起头笑眯眯地说:“这年头,阿猫阿狗也会有一两个伙伴的。”
津先生抬脚一下,把他差点踢趴下,而我也没忘了给太宰补一刀:“他就是你,你说他是阿猫,那你自己也是了。”
太宰扁了扁嘴,扁出一声委屈巴巴的“喵”。
津先生总是在翻阅资料,他忙于研究让我熟练运用异能的方式。
我和太宰闲到发慌,坐在飘窗上聊天:“虽然他就是你,但你们两个人的性格真的很不一样。”
太宰单手拍球,另一只手托着下腮:“我和他,不是一个人哦。”
“连他自己都那么说了,你自己也承认了,他是平行世界的你。”我踩在了他的皮球上,轻声说,“不过,据说津先生那个世界的织田作活下来了。”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强,太宰脸上的笑意登时凝固了。
我猜他心里有一闪而过想杀掉我的想法,但是最终也只是抬起我的鞋子,把皮球拨到了一边。
“清溪酱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他摇了摇头。
“太宰,你除了织田作,还有其他朋友吗?”
“多如繁星。”
太宰爬到了一棵树上,然后用那本《完全**》盖住了自己的脸。
“太宰,讲讲呗,你是怎么认识织田作的?我问过中也君,他说不认识织田作,这个织田作应该不是黑手党的成员吧。”
他没理我,还装睡发出了呼噜声。但太宰真正睡着时是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的。
哗啦。
风把他脸上的《完全**》吹掉在了地上,刚好掉在我的右手边。
这本书一直是我的大忌。
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我摸了摸封皮,用了异能力,纸页慢慢消失。我刻意放慢了这个过程,看着“完全**”那几个字在逐渐消散。
乱步说过,被我分解的物质即使变成了原子,在很短的时间里还会在附近停留。我尝试着用另外一种异能,将原子重组成物质。
慢慢的,在扉页的部分,呈现出了另一张封面。
太宰从树上跳了下来,双手交叠支撑着下巴,略微苦恼地看着我手上的书。
“清溪酱,你最近很喜欢跟我开玩笑。”
“完全**”的位置,变成了“笑着活下去”。
我把书递给他:“试试看你的人间失格,会不会对这张封面有效果。”
他手指碰到书的时候,封面并没有消失。太宰若有所思:“看来已经创造的物质就算是真正的存在了。”
“……嗯。”
我开始思考起了真正的【书】。
据说是可以实现愿望的那本书。
“太宰,乱步桑和陀思说的那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在上面写下乱步桑复活,陀思变成鸭子,是不是真的就能实现了?”
太宰听完后哈哈笑道:“好主意,把费奥多尔写成一只鸭子,送上餐桌。”
“别笑了,书是不是真的这样用?”
“对!就是这样的……诶,清溪酱你看我的眼神不太友好。”
“书的使用方式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乱步在暗信里写了需要获得足够多的羁绊,可这羁绊到底是什么,又要怎么才能获取?他没来得及写。
我只不过是想看看太宰会不会骗我,他果然一刻也不肯老实。
“太宰你真的不在意乱步桑吗?”
“你猜呢?”
我和太宰始终没法成为朋友,我决定各玩各的。这里没有任何电子娱乐,看书和看海成了唯二的消遣方式。
海每天都是一样的平静,看多了会腻,书也还是以前的那些书。
我翻了本物种起源看得津津有味,太宰偏偏抛了两本算命的书过来。
“很怀念小时候清溪酱替我算命的时候。”
“要相信科学。”我把算命的书放到了旁边,扬了扬手上的物种起源,“不过无论物种如何多样化,太宰君始终是物种里的特殊物种。”
“算是赞美吗?”他很认真地问。
我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现在的处境和小时候初遇太宰时很像,又有些不同。以前是我不断地试图和他搭话,现在换成了他来打扰我。
“清溪酱,我来替你算命吧。”太宰装模作样地翻起了一本算命的书,“把右手伸出来。”
“……你可真够无聊的。”我把右手递给了他。
“诶,生命线怎么会跟我一样短呢?”
我从书本里抬头瞥了他一眼:“我说了这玩意不准的。”
太宰的指甲轻轻刮过我的手掌心,痒痒的。
“清溪酱以前很相信这些的。”
“你也知道说那是以前。”
那真的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候的我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算命的书,企图在只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