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州带着田氏刚从田侍郎家回来,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四五岁的男童,男童长的白白胖胖,手里抱着一堆小东西,这都是刚才在田侍郎家得来的礼物,一家三口脸上都是笑意。
“娘,明年我还要去外公家!”
小男童就是陆知州和田氏的嫡子,陆承德。
田氏一听立即抱住儿子,满口答应,“好好好,只要承哥儿喜欢,爹和娘就带你去。”
陆知州看着娇妻嫡子,又想到今日岳父在书房里说的话,心内也都是满足。
就在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时候,管家来报,“老爷,夫人,刚才宫里来报,公主的车架已经过来了。”
“公主?”陆知州与妻子对视一眼,公主怎么突然驾临他们家?
“真是来我们府上?”陆知州已经站起了身,别管怎么样,若真是来他们家,准备的做好,万不能对皇家失了礼数。
“宫里的内侍就在府门外看着拆门槛呢。”管家回答,就算他听错了,内侍总不会错吧。
“快,快快去准备!”
陆知州一发话,田氏也急忙动了起来,她得让人把前厅等打扫出来,自己也得换套更庄重的衣服。
陆知州带着管家往外走,“知不知道公主为什么来?”
管家也很懵,他们府上在盛京的往来大多是靠着夫人娘家,家里也没有适合婚嫁的小姐少爷啊。
等等,看着陆承德管家想起了陆青轩,大少爷如今十四五岁的年龄,又是皇上钦点的探花郎,这个年纪不正是适合定亲的时候。
一想到这里,管家急忙唤住陆知州,“老爷,您说会不会是冲着大少爷来的?”
陆知州换官服的手就一顿,宫里除了李皇后新生的嫡公主,只有一位公主,好像今年也是十四五岁的年纪?
想到这里,陆知......
州急忙问道:“大少爷如今在何处?”
管家就沉默了一下,最后抿了抿唇低声道:“大少爷前几天掉到花园的冰洞里了,一直在床上躺着呢……”
陆知州就记起来了,他知道是田氏让人动的手脚,他当时还劝田氏了,孩子都长大了,留着给承哥儿趟路也好,偏田氏不干,没请大夫也没送药……
陆知州两手一拍,催管家,“快去,看家里有什么退寒的药先熬了给轩哥儿灌下去,那屋里也赶紧挑几个信得过的人去伺候着。”
管家应了一声,忙去安排。
“庶女就是庶女,就是小气。”陆知州嘀咕了一句,急忙带着人往门口行去。
心里却在思量,若公主真是为了轩哥儿而来,他得好好考虑下如何补救父子关系,驸马可是个难得的关系户。
若是嫡公主他自然不敢肖想,那至少也得是侯府以上,还得是嫡子。
但如今这位不是嫡出,但胜在陛下子嗣少,就算是庶出,那嫁妆和地位也是不能小瞧的,若真是能落到他陆家头上,那他肯定能混进三品大员里……
这么想着,陆知州在门口站的更恭敬了些,只希望今日一切顺利,给公主留个好印象才是。
不多会儿田氏安排好了后院也赶了过来,陆知州转头看了一眼懵懂站在自己和田氏间的承哥,不由叹息。
可惜承哥儿年纪太小啊,不然这等好事摊到承哥儿头上才完美。
胡思乱想间,两排威严的骑兵庄严有余地行至门前,立在门边的内侍立即高声唱道:“昭庆公主到!”
昭庆公主?
陆知州与田氏对视了一眼,好像宫里那位不是这个称呼吧?
马车已经转弯行了进来,内侍拂尘一甩,看着陆知州道:“跪迎!”
陆知州带着妻子忙跪了下去,高声呼道:“臣陆明堂携妻......
田氏、子陆承德恭迎公主殿下。”
马车停下,小柳儿的威严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陆青轩何在?”
陆知州心内一咯噔,果真是冲着轩哥儿来的。
拦下田氏想开口的打算,陆知州恭敬回道:“回公主,犬子前两日受了风寒正卧床休养。”
本以为这样说,公主就直接去后院了,没想到小柳儿却说道:“既如此,那便直接去看看吧。”
“这不好吧,公主千金贵体,万一过了病气……”田氏吓了一跳,怎么这个公主一来就直奔那个贱种处,这几日那边火没烧药没去,小贱种也不知道死了没,哪能见人!
“青姝,让人拿了本宫的手令去请刘院史。”小柳儿心内急切,但她仍旧奈住了性子。
她今日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她作为公主不仅身受皇后喜爱,就是太医院的院史她也能请来,她的身份就是他们惹不得!
“是。”青姝规矩地对着马车行了一礼,便返身朝门外走去。
见陆知州没有动,飞鸾喝了一声,“公主发了话,还不领路!”
着了盔甲的步兵整齐划一的手扶住腰刀,大有公主一怒便抽刀砍人的架势。
“请随臣来。”陆知州一哆嗦,急忙当先引路。
陆知州刻意走的慢点儿,半路遇见管家,两人交流了一切妥当的神色,陆知州这才带着车架转到了东北角的听风小院。
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