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歇口气,随后赵宗佻便拍拍屁股走了,所有的事情瞬间毫无头绪地砸在了他身上,眼看就撑不下去了。
可每每躺下,便又会被各种事情惊醒,再不然就是被噩梦惊醒,神经极度耗弱,不过几天而已便脸色灰暗,支撑不住,病倒了。
吴军医当然要问诊开药,可因为之前赵宗佻的交代,吴军医便只是开些温补药方,既不会加重,也不会见好,就这么继续耗着宗鲁王,而这一切宗鲁王有怀疑,却丝毫抓不到证据,只能更是雪上加霜。
就像赵宗佻说的那样,他要宗鲁王在西北的每一天都备受煎熬,永无宁日!这比直接问罪他更来的直接和解气。
西北如此,京中的赵南川亦是如此,只不过他的煎熬来自于自己的内心的负罪和柳嫦曦的避而不见。
待在王府里赵南川觉得憋闷,可出去又不知该上哪去,那一帮子平时里关系要好的兄弟都被他父王母妃提前打了招呼,这段时间谁也不敢往他身边凑,这让他很是不满。
想着去找柳嫦曦,去了多少回,被柳府拒了多少回,到后头,连柳继都对他避而不见了。
似乎这偌大的京里真的就没地可去了,赵南川心中的怒火和煎熬无人可知,只能每日里的借酒消愁,混沌度日了。
当然,柳嫦曦的内心也没有多少安定。
一来是有赵南川不停地纠缠,二来,她已经主动示好了那么久,却只收到了赵宗佻只有寥寥数语的一封回信,她心里一阵发凉,又不由得忐忑起来。
赵宗佻的性子,她柳嫦曦自认为再为了解不过了,这封信不过几句话便再无其他,柳嫦曦知道大概他的气还没有完全散去。
已经小半年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之前无论什么事情,即便赵宗佻会动气,可不过几日便就能好,可如今这……哎……柳嫦曦头一次觉得害怕。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赵宗佻是有哪里不一样了,可是她又不愿意相信,只是不停地安慰自己,定是时间太长,距离太远,所以才会如此的,等赵宗佻回来,她服个软,示个弱,应该就能雨过天晴了吧。
柳嫦曦心里盘算着赵宗佻,而她的父亲心里还在盘算着赵南川。
虽然,这些日子迫于宗鲁王妃和宫里阴妃娘娘的压力,柳继也不好再见赵南川,可他对于这件事的谋划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