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侥幸没有死,但也受了重伤。”
翁大娘嘶声道:“你们看见我脸上这刀疤没有?这一刀几乎将我脑袋砍成两半,若不是他们以为我死了,我也难逃毒手!”
只听“啪”地一声,邢捕头也拍案而起道,“翁天杰?翁家庄?”
枕河说道,“邢捕头知道这个案子?”
邢捕头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做强盗的还有脸了?你们这群盗匪,原来是当年的漏网之鱼!”
那瞎子厉声道:“你说什么?”
邢捕头根本不怕他,跳起来指着这一群人鼻子骂道,“什么中原八义,就是个土匪窝。当年翁天杰便是做没本钱买卖的,苦主告到我师兄这里,我师兄见是江湖人作案,便拜托他的朋友‘铁甲金刚’铁传甲去查一查,我一见这位铁兄,便觉得面善,却没好问。因为八年前我师兄确定了翁天杰的罪证,要上门缉拿,却不想苦主已找了江湖杀手去!翁天杰犯案累累,卷宗如今还在大理寺,你们若是同犯,我还要缉捕你们去衙门,哪里来的脸去给他报什么仇?”
翁大娘不认:“你这等朝廷的鹰犬,收了姓铁好处,倒来污蔑我当家的!”
邢捕头脖子一梗,“老邢今日才见这位铁兄,却没那个必要与你解释。你若不信,明日我回了京城,找师兄一问便知,只怕缉捕文书发出来,翁天杰的江湖名声么,嘿嘿。”
只见那卖药的郎中,也就是什么金家药铺的少东金风白瞳孔一震,站起来说道:“大嫂不可!”
翁大娘怒斥道:“怕他怎的?”
金风白脸色惨白,汗如雨下,他泣声说道,“只因为他说的是真的!”
众人齐声惊呼:“你说什么?”
金风白一脸颓然道,“都是真的。翁大哥太讲义气,对朋友一向大方,他……手头紧,不得不做了没本钱的买卖。但大哥一向都是劫富济贫的,他劫的都是不义之财……”
枕河凉凉地说道,“原来还有个知道的啊。”
金风白说,“我也是无意中得知,也晓得铁传甲不该死。只是我怕大哥的身后名声有毁,一直不敢说出去……我……我实在对不起大哥。”说完,他抬手往自己天灵盖一掌拍去,竟是要自尽了。
枕河见事不对,袖中一甩,一根布带像一条灵动的白龙,后发先至缠上了金风白的手臂,只听“咔咔”一声,金风白手臂脱臼,软软垂了下来。
她冷笑道,“八年里装糊涂,由着别人误会,这回倒硬气了?”她心下恼怒,又怕这几人有样学样,又是迅速出击,一个个点了穴道,且使上了北冥真气,旁人要想解开,只怕要费上好些功夫。
这几人原本与她交过手,应有防备,却发现结局并无不同,除了那个瞎子格挡了一招之外,其余人都毫无还手之力。
赵正义的脸色涨成了猪肝,他发现,自己和秦孝仪可能找错了地方闹事,心下大为懊悔。他反正“能屈能伸”惯了,马上陪笑道:“枕少东家武功高强,这中原八义识人不清,此事错在他们,我回去定然好好宣扬这位铁兄的英雄事迹……”
铁传甲怒喝道:“谁要你假仁假义!”
枕河问道:“邢捕头,翁老大做案子,做的是入室劫掠还是剪径的勾当?”
邢捕头想了想,说道:“其他的我不知道。找到我师兄的这一桩是入室。”
枕河冷笑:“他这几位兄弟武功低微,老大身手也好得有限。豪门大户他只怕去不得吧?”
邢捕头说:“这案子不是我办的,只听师兄提了一嘴,报案的苦主是做绸缎生意的,当家的不幸身亡,只剩孤儿寡母立誓报仇,报了官找到了人,怕按律怕判得轻,又舍出一半家资,请了清风山的一伙盗匪去灭门。那伙盗匪死伤也不轻,匪首叫刘大麻子,后来也犯在我师兄手里,才问出来还有这么一桩旧事。”
枕河道:“这翁老大仗的自己的义,疏的别人的财,还真是打的好算盘。他要是明明白白做个匪首,我还高看他一眼。说什么劫富济贫,嘿嘿,他的钱财用来救济他的江湖兄弟,攒下好大的名声,又有几分几毫给了平民百姓?你们这些兄弟倒是欺软怕硬,知道找铁传甲寻仇,那什么刘麻子却不见你们打上门去。我不想与你们理论,劳邢捕头带这几人去衙里审问明白,若有是同犯的,按律问罪。就这样吧。”
她问道:“还有什么意见?”
众人默默无语,那孙老头子夸赞道:“少东家办事敞亮,这样处理对极对极,老头子我这就编一段去——中原八义是盜首,铁甲金刚洗罪名。”
铁传甲“啊”了一声,说道:“不可不可。”
最后枕河只是请老头子编了一段杏林堂各类美容美发产品的快板,每日说十次。月广告费二两。
没办法,她怕给多了,这老头就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他是一位江湖前辈。
并不是因为她抠门。
你看她对秦赵二人送来的一百两白银多么的不屑一顾。
她给阿飞和店长都发了十两的奖金,还给了店里每人一笔压惊费,剩下的继续投入女学堂。
为了防止八人想不开自尽,她安排阿飞一路跟着邢捕头押送。当年翁天杰的案子不小,其实更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