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像流星,他的身影潇洒得像一只雄鹰!
可惜他遇到的是大欢喜女菩萨!
只见这女子身形一抖,竟然用脖子间的肥肉夹住了这柄宝剑,她嘎嘎嘎嘎地笑了起来,全身的肌肉都在弹动,她轻蔑地拿下这柄剑,咦了一声,笑道,“倒是柄好剑!剑和人一样好,女菩萨我都舍不得糟蹋了。”
这美少年气得涨红了脸,居然又是另一般风情。
饶是久经人事的大欢喜女菩萨也呆了呆,她把心中的话就这么说了出来,她说道:“你要是跟了我,我就不去找别的人了。”
后头跟着的一群涂脂抹粉的少年对视几眼,纷纷低下头去。有的人在庆幸,有的人却在害怕,怕大欢喜女菩萨要杀了自己去取悦这个新人。
大欢喜女菩萨又嘎嘎嘎嘎笑了起来,她说:“你怎么不说话?”
美少年冷笑着坐下,倒了一杯红色的酒,仰头干了。
这红色的酒液把他的唇染得更红,红的像花!像血!
大欢喜女菩萨拿过酒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笑着说道:“一人独饮多没意思,我陪公子喝酒。”说罢也仰头干了,这杯不小的酒,就好像是一个小肉丸似的,咕噜噜就被她喝了进去。
灯光上脸,这少年大约是喝了酒,他的眼神变得清艳又妩媚,只凭这双眼睛,就比千百壶美酒还要醉人。
大欢喜女菩萨也仿佛醉了,她伸手来抓这个天下无二的美少年的手,想把他抱回房间,甚至在这里也可以。
突然,她觉得身体很不对劲,她的肚子怎么这样痛?
女菩萨的徒弟们还在笑嘻嘻地看着师父抱得美人归,突然,她们眼中天下第一的武神菩萨,口中却喷出一道血箭。
而那个极美的少年,手中出现了两根铁针,他的手一扬,两根铁针穿过大欢喜女菩萨的眼睛——这大约是她身上唯一能穿透的地方。铁针透脑而过,常人已是万难活命。但他唯恐杀不死这魔头,手上居然又一连拍出了十七八掌,每一掌仿佛都带下了一块肉。
就在这一瞬间,大欢喜女菩萨这小山一样的身体便轰然倒塌,这少年戴着银白色手套的手掌中,赫然捧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这美艳绝伦的少年,居然下手如此狠毒!
大欢喜女菩萨的徒弟和男人们跑的很快。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对徒弟也不是很好,她死了,自然没有什么人替她报仇。
美少年捡起地上的宝剑,斩下了大欢喜女菩萨的大脑袋,脱下了沾血的外衫,把脑袋包好,又摘了已经变得鲜红的手套。
奇异的是,他的手依然洁白无瑕,却太嫌秀气了些,也小了一些。
他拎着人头走向一个呆坐没走的年轻人,淡淡说道,“走吧。游少庄主。”
年轻人擦着脂粉的脸上流下两行泪。他说道:“我不是什么游少庄主,你认错人了。”
美少年说道:“生命如此可贵,你已经浪费了二十年,亲爹的恩没报,师父的恩没报,就因为这小小的挫折,就要抛下二位老人家而去吗?”
游龙生指着大欢喜女菩萨的尸身喝道:“这叫小小的挫折,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她对我……”
这美少年淡淡说道:“我知道,你又不是自愿的,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这美少年当然就是枕河,易容后的枕河。
她思来想去,面对面的打实在赢面不高,但若要一击必杀,却不是毫无法子。救人嘛,不寒碜。
当然还是赢在对方没有防备,她有心算无心,才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对于游龙生的遭遇,她很同情,但认为没必要去死。
至少这件事,错的不是他,错的是强迫他的人。
游龙生呆呆地被她抓上马车,呆呆地看她卸下美少年的易容,露出一张比林仙儿还要貌美千百倍的芙蓉面,看着她又换成往常那样的平凡容貌,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这样?”
枕河说:“很难解释给你听。”
游龙生没有说话,他觉得已经无话可说。
不久后,朝廷开女子科举,林诗音一路高歌猛进,殿试时居然中了榜眼。喜报传来,老管家当场开祠堂去给老李家上香,向老主人声泪俱下地描述李家探花宿命终于结束,朝廷终于看才华而不是看脸,如今李家的媳妇已经中了榜眼,差一点点就是状元。
人生总有一点不如意,不过林诗音已经很满意,第一任女状元出自江南,自幼便是闻名遐迩的才女,如今也在女学教书,二人姐妹相称,各自佩服。这次高中的女官大多出自女学堂,授的官职至少也是县令,实权在手,一时间女学堂迎来生源爆炸。
林诗音主动要了出使西域的使节名额,打算带着丈夫和孩子去上任,也让李寻欢发挥一下会梵语的特长,出去散散心。
夫妻一家带着铁传甲,与阿飞和梅二又在城外离别。
李寻欢一声叹息。林诗音知道他在想龙啸云,没吭声接这个话茬。
自龙啸云阴谋败露,在江湖自然混不下去,兴云庄门庭萧条,他又被枕河一掌打成重伤,没过多久便溘然长逝。李寻欢大哭一场,替他打点后事,龙小云却一夜成长,拒绝了李寻欢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