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握住左右转动,“就是这样子的,你坐进一个盒子里,跑的好快,好多小盒子。”
“是车?”枕河又走近了一点,看着这个人,“你看得到我开车?那你说说我进去的小盒子是什么颜色的?”
这人捂着脸蹲下来,好像在想事情。他说道:“什么颜色的?啊,好像是红的,不不不,是白的……”
红色!白色!
枕河心中受到的冲击可比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时发现自己的阴间画风的时候,这人说的一点都没错!两辆都是她常开的车,红色的是自己的,白色的是大姐张的!
她问:“我可以走近你吗?会不会有危险?”
这人呆呆地问:“什么是危险?”
模样像一个天真的孩子。
枕河想——大约是老天给他关了一扇门又开了一扇窗,瞧这人脑子坏了,却偏偏也看得见我,这是天眼吗?
她说:“我怕有刀枪,有毒,有暗器这些,这样我走不过去。”
“这里有砰砰砰,”这人笑了,“黑色的,噼里啪啦,砰砰砰,就在你前面的砖下面。”
枕河心道:果然是火器。
她对这人说:“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这里很危险,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这人说道:“我没被关在这里,我只是在找人。”
“找谁?”
“纯儿!”这人哭喊道,“我找纯儿,纯儿你去了哪里!”
艹艹艹,枕河心道,怎么哪里都是雷纯的舔狗!
这人才喊了一声“纯儿”,外头的人便说道“坏了坏了,怎么这个时候发起疯来。”立即吹了一声奇特的竹哨,很快,从地底下钻出来四个人。
头两个她见过,“铁树开花”张氏兄弟。另外两个她没见过,一个是头陀打扮,另一个居然是个道士。
张氏兄弟递了一碗水给笼中的人——枕河皱眉,这水中似乎有类似安眠药的东西,而且是好几种混在一起。这人好像也挺渴的,一饮而尽,然后稍微安静了一些,不再叫了。
那头陀摆出了独特的手印,嘴里念念有词。
那道士往笼子上不停糊黄纸。
这个样式很像是搞迷信的。
枕河没有再理这个明显精神不正常的人,她看准他们出来的地道,那里有一架梯子,立即轻手轻脚地攀了进去。
地下很黑,没有灯。
她模模糊糊可以看到有一张桌子,桌上有一颗夜明珠。
枕河慢慢扶着墙走,墙边好像也有隐隐约约的荧光,细看居然是一种发光的小虫子,爬得满墙都是。
另两面墙满满堆着一桶一桶的火药——枕河想,怪不得这里没有火烛,只有夜明珠和这种夜光小虫来勉强照明。
她再往深处走,还看到了——两个人。
有女孩子的香气。
其中一种香气,雷卷身上经常残留!
是唐晚词!另一个,是息红泪吗?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发现她们被关在一个很小的牢房里,身上、腿上都是血……
一个女子的面容依旧美丽,即使没有见过,她也认为她就是息红泪!
只有息红泪才有这样的风情,狼狈中依然动人无比。
她手里还紧紧握着短剑。
枕河看得出来,二人已重伤。
她的手摸向了那一道铁锁,从臂钏中拆出一个带钩的小刀——这是妙手班家的杰作,号称能开天下一万种锁,她把这小刀伸进锁孔,心里道:“千万要开啊,要是开不了,姐要打爆你们的售后……”
她眼睛一闭,轻轻一扭,只听一声微不可查的咔嚓声,锁开了!
息红泪蹭地举起了匕首。
唐晚词更清醒一些,她看着慢慢被推开的空无一人的牢门,制止了息红泪,悄悄问:“小河?”
她感到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袖,捏了捏她的手臂。
唐晚词几乎要欢呼雀跃!
是她!
大娘不知道,但她知道!是那个给卷哥治病的“看不见的人”!
是他们的小河!
唐晚词感到自己手里被塞了两颗药丸,唇上轻轻被捂了一下,她明白了,立即与息红泪比了嘘声,二人各自吞了一颗药。
息红泪只觉得自己快要支持不住的身体凝出一股力量,她已经很久不敢吃东西和喝水,只怕再过几天,就要活活渴死在这里。
好在枕河有准备,她从包袱中取出两个竹筒,里面是她配好的糖、盐水,配上几粒药丸,先给二人补水补电解质。方应看大约没有什么心思,二人没中毒,就是大约怕吃食不干净,脱水很严重。
唐晚词低声给息红泪解释。
枕河在唐晚词手心写字。一边把二人喝过的竹筒又收了起来。
唐晚词对息红泪说:“这地下都是火药,啊……卷哥会来,他能拆的罢……”
枕河把开门的小刀给了唐晚词,然后又锁上了门。
她正准备出去,上门的几人却下来了,还把出口也封了。
她忍不住骂了一句国骂。
却没有办法,出去只怕打草惊蛇。
于是她只能先干点其他的事情。
她把捻子找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