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说自己叫小河,其他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唉,你师父我又没娶妻,怎么好带个小娃娃?本来欲交给你二师哥夫妻抚养,但想到这个梦,又恐怕违了天意,只得带回华山,却碰巧遇到了金蛇郎君。”
袁承志“啊”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
穆人清说:“不只如此。她那时虽是被鹤送来,身上却裹着大人的衣裳裙子,我抱起她,从衣物之间发现了一个极高古贵重的臂钏,一瓶丹药和一把奇特的刀。”
袁承志说:“我见过师妹手上的臂钏,原来是她家里留下的。”
穆人清说:“那臂钏中很有些门道,这个不说了。那瓶丹药也是极为难得,我竟认不出是什么做的。当日夏雪宜中毒濒死,你师父我治伤马马虎虎,这解毒却不太顺手,又如何救得回他?是那瓶药救下来的。只是数量有限,保得住命却去不了根。以是小河才治了这么多年。”
随后他取出一柄奇特的弯刀,这把刀竟是完全透明的,袁承志父亲为官清廉,他没见过什么宝物,不知道这是一块完美无瑕的水晶,单是这材料就价值连城,且吹毛断发,锋利至极。
穆人清说:“这就是那把刀了。唉,这样的刀,莫说没见过,就是听也没听过。不仅如此,小河长大了些,我教她拳脚功夫,她却下意识使出一路匪夷所思的掌法出来,亏我号称拳剑双绝,却也没见过这样精妙绝伦的招式。”
袁承志惊讶道:“师妹的武功很好吗?”
穆人清叹了口气,说:“她招式虽妙,内力却不足,使不出千之一二。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路掌法,正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医道一点就透。”
“只是她这样来路,又身怀重宝秘术,如小儿抱金于市。我一边叮嘱她暗暗练习,若非生死攸关的时候,绝不能轻易使用这门武功,一边传她本门功夫遮掩。因此你少见她动手,我也从不要她勤奋练武。这把刀过于贵重,也是由我代为收着。”
袁承志说:“既然有刀,那师妹家中定然是使刀的名家,师妹记得掌法,记不记得刀法?”
穆人清说:“她说一拿这把刀就脑袋疼,唉,我是拿她没办法啦!”
袁承志知道师父最疼爱小师妹,闻言会心一笑。
穆人清让袁承志收好刀。说道:“我和你若都下山了,小河便一个人在山上,我放心不下。只是我此去要办些事,不好带她,你功成后便带她来找我。对你说这些事,也是让你知道你这师妹有大造化,千万要护好她,莫要她受委屈。”
袁承志应道:“师父放心,我当师妹是亲妹子,便是死也护住她!”
穆人清听了,心里却笑话他傻小子,榆木疙瘩不开窍。原来穆人清见这一对师兄妹青梅竹马,年纪合适,人才俱佳,袁承志的人品他又十分信得过,曾动了要二人结亲的念头,只是左看右看,小河是万万没有那个意思,袁承志天天只知道练武,便让二人一同下山,说不定反而亲近,只是这一点心思并未说破。
第二日,穆人清便飘然下山。袁承志和小河拜别师父,又一个练武,一个看书,与往常一般无二。一个月后,袁承志混元功已成,晚上却中了迷药暗算,他醒来时,瞧见两个人在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他手足酸软,且被麻绳紧紧缚住,麻绳结上还有一个竹节,若要挣断,立即发出声响,于是按兵不动,自行运气化解迷药,一边看这二人要干什么。
这二人把袁承志房中翻了一遍,找出了那把刀,一个瘦子呆了呆,喜道:“金蛇贱人的东西没找到,有这么个宝贝也不亏。”
袁承志心道:这二人是来找夏叔叔的。万幸这时候是小河去给他治病的时间,我待会儿就能恢复功力,拿下这二人不难。
谁料他正运功,就听见自己师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路过此处,见袁承志房中响动异常,更是隐隐有奇怪的味道,便来看看,在门外问:“师兄?你这里怎么啦?”
袁承志心里一急,顾不得自己还中着迷药,出声喊道:“有贼人,你快走!”
这二人不知道袁承志已醒,见他出声,一个人来查看他情况,另一个秃子却立即出门查探,却见一个绝色少女提着灯笼,当下全身骨头没有二两重,已是酥了半边,狞笑着要来抓她。
袁承志见师妹危急,不顾一切,全身力道运于双臂,“啪”地崩断绳索,一掌击出,随后听到外头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