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嘉木哦了一声,“那也不必我哥亲自动手吧,给后勤不就完了?”
段无心燥得不行,伸出虎爪挠他的小腿,“你管呢,他就爱做家务,贤良淑德是他的品德。”
凌君寒回头瞥他一眼,无语又回头继续搓那块儿水渍。
凌嘉木啧啧了几声,又细品了一下对话当中暗示的关系。
难不成,他哥看着这么阳刚,还真是受?!
太可怕了,这个世界,天天都在颠覆他的三观。
盯着他哥娴熟的搓完被子,他终于想起正事,“还有半天就到,我就是过来跟你们说一声儿。下了战舰,有庆功大典,你们俩准备一下。”
段无心仰头问:“要准备什么?”
凌嘉木挠了挠头,又自觉自己的嘱咐多余,“你现身就行,反正就是走官方那一套,估计会给你个勋章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升职。”
“噢,我能幻想一下当他的副官吗?”段无心晃了晃尾巴,很是期待。
凌嘉木大惊失色,捂住自己胸前的勋章,“儿子,你还挺狂妄,已经打主意到我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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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寒把被子扔进烘干机,撑着摇晃的机器回:“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凌嘉木瘪了瘪嘴,一脸忧愁站在原地。
他费尽心思才当上了副官,一年没到,就要被撬走了吗?
这两人真是一对,一个不是虎,一个不做人。
“逗你的。”凌君寒拍了一把他的头,不忍心欺负人太狠。
凌嘉木松了口气,喜笑颜开,“吓死我了,我去把吃的送你们房间去。”
段无心点了点头,慢吞吞原路返回。
但感觉很是奇怪,明明距离之前那事儿已经过了好一段时间,手脚发软的感觉依然没散。
甚至,更甚。
每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软软的,没力气。
他艰难挪回房间,感觉后背浸湿。
凌君寒把吃的弄进房间,才察觉到段无心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拎起瘫软在床边的小白虎,放回床上,低声问:“不舒服?”
“有点儿,感觉没力气。”段无心瓮声瓮气回。
虎爪按着胸口,胸闷,气短,这感觉像是上次高烧的状况。
他趴在床上,伸手抓凌君寒的手放上自己额头,“你摸摸,是不是发烧了?”
“是有点儿烫,测一下温度。”凌君寒拉开床头抽屉,在医药箱里找到温度仪,“变回来测,比较准确。”
“噢。”段无心按下吊坠,变回人形。
温度计往头上一按,显示温度,低烧。
“可能是昨晚着凉了,我找医生给你开点儿药。”凌君寒把拆了被套的被心给他盖上,伸手掖了掖,“你在这儿呆着别动,我马上回来。”
段无心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感觉昨晚那股躁动又重新回来,甚至更甚。
难不成开了荤就上瘾了?不至于吧。
段无心咬着下唇,难耐又无力。
再让凌君寒帮他一次,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
那人已经拉开大门出去找军医,休息室里空空荡荡。
段无心抛开羞耻,左手钻进被子里胡乱揉了揉,隔靴搔痒似的空虚。
明明都是用手,怎么区别这么大?
他回忆起枪茧触碰在身上剐蹭的感觉,动作不轻,带着狠劲儿。
却,很刺激又觉得舒坦。
光是回忆,一股热流就从尾椎的地方窜出,像一把烈火,要把人烧个干净。
他张了张嘴,大口喘气,想把这股灼人压下去。
但越压,越汹涌。
段无心空洞的瞪大眼睛,盯着白晃晃的天花板发呆。
凌君寒去而复返,手上拿了两盒药和一杯温水,坐在床头。
他摁出两颗药片放在手心,有些不解地看向段无心,“怎么脸越来越红了?坐起来吃药。”
“不知道。”段无心心里惶恐又羞涩,只能抬手抓着他的手臂,眼角泛着红意。
白皙的额头上,有一滴汗珠滚落,落下来砸在被面上。
“医生说可能是战斗过度的后遗症,吃两片退烧药就好。”凌君寒把水递到唇边,“我试过了,不烫。”
段无心也不管药苦不苦,低头叼着手心里的药,就着水往嘴里送。
苦涩的味道在喉咙里蔓延开,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胡乱发脾气,“王八蛋,都怪你,我做梦做得好好的,你上手干嘛?”
他思来想去,主观觉得,就是昨晚的后遗症。
又是弄脏被子,现在还发起了烧,简直疯了。
“怪我,都怪我。”凌君寒抬手把他额前湿透的碎发抹开,“要不,再睡会儿?”
“我现在睡不着。”段无心低声嘟囔,指尖掐着凌君寒的手臂,转移注意力。
凌君寒任他耍脾气,心想着这身体真是身娇体弱。
这还没怎么着,就烧成这样。
两人视线触碰,段无心没忍住又轻哼了一声,感觉尾椎的地方酥酥麻麻。
他轻轻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