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
段无心一股怨气终于有地儿可发,嘴里骂骂咧咧,“这总统是不是有毛病?他为什么会支持兽魂?”
“他可能是想要通过这个方式加强联邦军队,但没想到,内部出了叛徒,又或者,他自己就是站在李英毅那边。”凌君寒靠在座椅上,眉头拧得很紧,“我总有一种预感,虫族不会善罢甘休。”
“要靠我们俩拯救苍生了呢。”段无心晃了晃尾巴,虎爪抓着凌君寒的小臂,“没事儿,反正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嗯,还好你在。”凌君寒松了表情,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嘱咐说:“先送你回去休息,我还得去一趟军营,整理作战报告。”
“噢,我可以跟你一起。”段无心也不傲娇了,变得黏糊糊的,不肯落单。
话音一落,又害臊得用虎爪抓头。
凌君寒平稳驾驶着机甲,按下加速,说:“你病还没完全好,乖乖的,我很快就回。”
他想着,现在天气虽然逐渐回暖,这么来回一折腾,吹了风更容易受寒。
“好吧。”段无心不情不愿地晃了晃尾巴,没了精气神。
回了元帅府,凌君寒嘱咐小白给他做上一餐,又把人严严实实塞进被子里,这才匆匆离开。
每次战斗过后,要汇报详细作战状况,人员伤亡名单,以及弹药使用记录。
事无巨细,都得一一说明。
他和凌嘉木待在办公室花了三四个小时,紧赶慢赶,加班加点终于弄完报告。
念着段无心独自在家,谢绝孟与森办的庆功宴,又赶紧起身赶了回去。
经过客厅,沙发上偷懒的小白立刻站起,被抓到现行似的,结结巴巴解释说:“他吃了饭就睡着了,我没怠工。”
“我还没说你,你自己倒是先招供了。”凌君寒无奈道,“没心情找你茬,他还发烧吗?”
“刚刚测了一下,温度又上升了些。”小白大脑搜索着发烧的关键词条,一板一眼回:“有温度起伏,这是正常现象,少爷你不用太担心。”
“嗯,你去休息吧,我去看看他。”凌君寒抬脚往楼上走,脚步放轻,把声音消了个干净。
他动作小心地推开主卧的门,房间没开灯,只有窗外映射进来稀稀疏疏的灯光。
段无心变回了人形躺在床上,耳朵和尾巴又长了回来,随着呼吸时不时的晃动。脸颊因为发着低烧,蔓延出一大片淡红色。
凌君寒叹了口气,又成了这样,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松了两颗扣子,慢慢踱步到床边,想要把掀了一半的被子替他盖上。
手指碰到被套,才发现段无心手里攥着一件眼熟的外套。
是他的军装。
凌君寒伸手拽了拽衣角,没拽动,抱得挺紧。
他低声哄:“心心,我把衣服拿出来再睡。”
段无心昏昏沉沉,一掌打在他的手臂上,不悦地嘟囔:“别动。”
话音一落,立刻翻身把那件宝贝似的军装压住。整个头埋进了衣服里,舒舒服服吐了口气,皱紧的眉头缓缓松开。
凌君寒手指顿在原地,段无心是在.....
抱着他的衣服睡觉吗?
他回头看了眼床脚,刚拿回来的行李箱被翻得乱糟糟的,这件衣服显然是前两天他刚换下来的制服。
还没来得及清洗,上面还沾染着一点身体的气味。
这会儿倒是不嫌脏。
凌君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无奈掖了掖被子,又捻了捻毛茸茸的耳朵。
夜色渐沉,他终于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准备起身冲个澡,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偷偷抱着衣服睡觉,怎么和以前叶斐打趣顾昂发情期时候的场景一模一样。
一个是Omega,一个是小白虎,会有必然联系么。
他摸出通讯器,轻声走出房间,长腿支着,靠在走廊上给叶斐拨了个电话。
那边接起,叶斐问道:“到家了?有事儿么?”
“到了半天了。”凌君寒懒得寒暄,直奔主题,简单粗暴发出疑问:“我是想问你,你老婆发情的时候是什么样?”
叶斐:“?”
一开口就问人家老婆,这人指不定是有点儿毛病。
凌君寒低头叼了个烟,含糊不清地扣了扣通讯器背面,疑惑说:“没信号吗?怎么不说话?”
叶斐气笑,语气不善回怼:“我老婆发情期关你什么事?没事我挂了。”
“不是,别误会。我记得以前你说顾昂发情的时候,会偷偷抱着你衣服,我今天回来的时候,发现心心也是这样。”
凌君寒抹了把脸,解释说,“我没经验,就想问问,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症状?”
叶斐被刚才莫名其妙的问话吓出一身冷汗。
缓了口气,才慢吞吞说:“他到了发情期,会发烧,变得粘人。而且,会有很强烈的那种冲动,你懂吧。”
凌君寒应了一声,回忆段无心这两天的各种反应,轻轻吐了个烟圈。
他咬着烟开口:“虽然物种有别,但是你说的这些症状,心心全中。”
叶斐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幽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