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发动汽车的功夫还不忘了调笑胖子:
“您这是领着罗莉挖煤窑去了?半天功夫搞的这么狼狈?”
“看人家罗莉,随便带个草帽都有股子清新的田园风。”
“再看看你,离着两公里远就能看见你头上那草帽,还镶个粉色蝴蝶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闷骚是吧?”
“人家都说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敢情您是脑袋大帽子骚。”
这时候罗莉补刀道:“不是弱智就是沙雕。”
咳,咳,一口气没上来的胖子,差点被水呛死。好容易顺过气来,骂道:
“你个孙子开着车吹着空调,让我俩顶着大太阳赶路,这西北的太阳也太毒了。你瞅瞅,这么一会儿哥们就晒秃噜皮了。”
“实在晒得没办法,找了个礼品店准备买个遮阳帽。也邪性了,几十顶草帽没有一顶哥们能戴进去的。最后只能把人家挂墙上的大号样品买回来戴上了。”
“你以为哥们想顶着这么个骚包的粉草帽?这不是实在晒得的没办法了么。”
……
说话的功夫,鼎羽在罗莉的指挥下,把车开到了盐湖边的镇子上。找了个地方停好车,三个人这才正式坐在一起准备开个碰头会。
老话说的还真有道理,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鼎羽在大柴旦碰了一鼻子灰,祁胖子和罗莉两个打着调查旗号准备旅游一番的家伙,却好运爆棚。
当然了,得忽略掉祁胖子被晒秃噜皮这件事。这孙子一直唠叨自己晒爆皮算是工伤,要求现金补偿,没现金给顿大餐也行。
鼎羽在心里嘀咕是不是真的傻人有傻福的时候,罗莉开始详细讲解他俩的经历和得到的讯息。
早上鼎羽把他俩扔在路边离开后,胖子跳着脚的要求先到盐湖景区玩玩。
花了二百块门票,在景区里溜达了一圈,其实也没什么看的,就是个大号盐水坑,倒是给罗莉拍了不少美哒哒的照片。
没俩小时,胖子就晒的受不了了,虽然戴着个霸气的蛤蟆镜,可是那玩意遮不住后脖子,胖子的原话是这样说的:见过晒比基尼印的,没见过晒蛤蟆镜印的,晒出来算啥?眼镜侠?
无语的罗莉只能被胖子拉到镇子上买遮阳帽。
听到这里鼎羽咳嗽了一下,提醒道:
“你俩是晒傻了?还是在不小心掉盐水坑里脑子泡抽筋了?我记得出来的时候所有包里都揣着防晒围巾的,就是您老花好几千买装备时候送的那个冰丝围巾,往脸上一套,连脖子带脸都护严实了,用得着特地买个粉草帽吗?”
胖子后悔地狠狠拍了一把大腿,道:“我擦,我特么可给忘了个干净。”
买上草帽以后,俩人开始在镇子上瞎逛,溜达到一个小区门口,看见有几个老头晒太阳打扑克,这才想起还有任务没做。
于是,懒出风格的祁胖子便指派罗莉去打探消息,美其名曰小老头对小萝莉没有抵抗力,自己则坐在阴凉地歇脚。
没想到这一问就问了三小时,一直到老头们散伙回家才算结束。
罗莉打着兼职记者调查奇闻异事的身份,凑在老头堆里聊天,三两句话一问,老头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当年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巧了,这几个老头都是钾肥厂的退休员工,也是当年地震的亲身经历者。
据说当时的地震震中就在察尔汗盐湖,发生地震的时候正是凌晨时分,剧烈的震动惊醒了全厂员工,都是衣冠不整的落荒而逃。
要知道钾肥厂的所有建筑几乎都是建在将近二十米厚的盐盖上,而且当年框架结构的建筑很少,住宅、厂房都是砖混结构的。
这就造成大部分宿舍、厂房都出现了裂缝,尤其是有些老厂房,裂开的缝隙大的能有一米多,还有一些车间地基直接下陷塌方成了大坑。
一场地震,给钾肥厂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大面积停产不说,复工还不知道要多久。
值得重点关注的是,霍布逊湖区上半年扩产的那部分区域,在盐湖边缘的一块盐田发生大规模塌陷,形成一个直径十多米的“天坑”。
为了不耽误生产,厂领导一方面安排员工修复厂房尽快恢复生产,一方面上报格尔木地质局,需要尽快对出现的“天坑”拿出处理意见。
第二天地质局的就派了两个勘探人员来到了察尔汗,抵达“天坑”的时候一队人都蒙圈了,本来还有水流往下流的黑乎乎的大洞,一天一夜时间就从“水帘洞”变成了“干坑”。
水都流到哪里去了?怎么不到24小时就干了?
这个“天坑”不是那种直上直下的坑洞,而是一个不规则椭圆形的洞口,呈45°斜向下延伸,用矿灯从洞口往里照,最多就是十几米,能看见的地方到处都是白花花的盐矿结晶。
地质局的勘探人员否定了钾肥厂领导直接把坑填上的建议,分析说
厂里派了当时号称“李大胆”的先进员工,配合两个勘探人员一起,带着设备和绳索下到“天坑”里面。
说到这里,那几个给罗莉讲故事的小老头还心有余悸,幸亏当时下坑的不是自己。
要说当年的“李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