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从国外运回来的?”李夫人一双眼睛扫着宋清身上做工精巧的礼服,双眼有些发光。
“哪里,李夫人,您要是喜欢,我让秘书带您去定做几身。”
宋清和李夫人寒暄着,初次见面,又只是小范围内的宴会,她这回只需留下个好印象即
可。
随即李夫人对宋清的头发及首饰又夸奖了一番,宋清自是领会,与易正维相视一笑。
正巧李处长碰到熟人,易正维又带着宋清连续见了几个商界政界要人,虽然未必能和复华的业务直接联系上,但临川的商业环境,已让宋清摸着了些门路。再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会像临川这样,如生物链一般,一环接一环的,连接得这么紧凑和严密,如同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让这种应酬,竟变得十分的有意义和有价值。
她不由得感慨,严旭南说得对,临川有着自己的发展模式,她要完全融入进来,还需要学习太多。
“累了吗?”
她摇摇头,感激一笑,习惯性地看了一下表。
“下午的事情,确定好了吗?”易正维递给她一个食盘,体贴道。
她一边低头夹着菜,一边轻轻道:“不急,晚些好了。”
他们再商谈了一下合作案的事情,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饭,不时有人过来攀谈,光是个自助餐,便吃了一个钟头。
白天的时候,这个自由式的聚会,总是一拨人一拨人地来,又不时地有人要走,送到门
口,便又看到熟客。这种绵长悠闲的下午餐式的聚会,让宋清觉得有些新奇,加之今天来的人,个个来头皆不小,她自是乐得奉陪。
“宋小姐,你是我合作过的女人当中,最让我敬佩的一个。”待到下午,不再有人来后,易正维偷着空,也不忘夸奖宋清。
“易总,您想让我再多欠你一个嘴上的人情吗?”她笑得有些弯了腰,蓬松的头发,丝丝不羁地垂了下来,更显柔和。
他微微倾身伸手便拾起一根,轻柔地推至她的耳后。
宋清退了两步,颇为羞涩地一笑,接过他手中自己的长长卷卷的发丝,整顿妥当,“看来易总您推荐的造型师手艺还有待精进。”
他低低一笑,收回手,只叹她那小女儿家的模样,装得让人挑不出一丝的破绽,却最终只叹,为何自己想看得那么清,那么透。
深秋的下午,时光如此飞快地流逝着。暮色越沉,她的眼光飘移的次数越频繁,注意力也不如原先集中,借着天色的宴会,也慢慢换上了水晶灯,柔和地散在每个角落。她走近窗边,看见浩天对面的马路,正反的车流拥挤越来越明显,已近下班高峰了,车流缓缓地移动着,不停地闪着灯,纵然听不到喇叭声,但喧闹的景象如同就在身旁一样。前方不远
处有一个斑马线,一群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成群过着马路,嬉戏打闹,完全不把四周的车辆当成一回事。
她收回眼,拉起窗帘,一转身即碰到易正维的胸前,淡淡的酒气带着一丝压迫感传来。
她忙放下酒杯,示意一旁的服务员过来,拿茶水换过他手中还剩的半杯红酒。她皱皱眉,她常年在浩天,对酒是颇有研究的,这是浓度非常高的淳酒,是从英国特地运回来的,数量不多。
易正维配合地喝了一口热茶,却似乎被烫到了舌头,摇摇头。
“易总,这酒的后劲非常强,您不能再喝了,我扶您到一旁休息。”
她看醉得迷糊的易正维斜斜挂在沙发上,自嘲一笑,她总能在各处都碰到酒醉的人。
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热毛巾,她倾身为他拭着额头,服务员见她如此的熟练,也干脆就站在一旁干等着,看有什么需要帮忙。
她曾经是浩天的总经理,现在虽然由比尔接手,但身在临川,她也多少会照看着些。这次应酬,她受益颇多,如若不是陪她,易正维早应该走了,她是知道感恩的,何况,她低头看看颈中的项链,拿人家的手短呢。
易正维蒙眬地看着宋清细心为他忙碌,他果真是小瞧了浩天的酒,还不顾服务员的提醒
,连喝了几杯。
宋清专心的脸,让他有些不忍侧目,干脆闭上眼。
“好了,送杯温水过来吧。”她吁了口气,把毛巾递给服务员,交代道。
她坐到他身边,搂着他的头,将水凑到他唇边,“来,喝些水吧,会好点儿的。”
“哦,该死的,我想去砸了造酒的酒窖。”
宋清扑哧一笑,姑姑对她的小酒窖可是宝贝得紧呢,如果她知道有人竟这样说,肯定会跳起来和他拼命。
有人大开了窗帘,天边只剩最后一丝余晖了。她愣愣地看着愈来愈沉的天色,心中扭结至极。不,她不应该去的,这是最后一次,她再也不能这样放纵自己了,他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她将一跃成为姐姐,墙与墙之间,筑起了万里长城,看不到头,看不到尾,弯弯曲曲,连绵不断。
就这样想着,连易正维滑倒进她的怀里,都视若无睹了。
他嘴里喊着糊涂不清的名字,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轻轻摩挲,这一切,全被录了下来。
他,也许已经走了,这么晚了,他一定走了,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