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归摆了摆手。他已不想去细想这些事情了。
夜里,胡子归准备就寝,胡三郎又过来了。
胡三郎还是那么直接,开门见山道:“文舒与褚光走动,恐不是为公子奔走,而是想要改换门庭。”
胡子归叹了口气。他今天都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了。
“吾知矣,人各有志,良禽择木而栖,其情可恤。”
“公子早知文舒生了异心?”
“我知道。”
“那为何还要放任?”
“人各有志啊。”
“那公子对以后有何打算?”
“以后?”
“回山以后。”
说到以后,胡子归的神情便出现迷茫之色。
“前路渺茫,吾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如做个山野闲翁罢。”
胡三郎吸了口气,上前一步逼视胡子归。
“昔有太望公蛰伏数十载,年逾古稀仍忧心家国大事,垂钓渭水之滨,终成万世之基。公子如今不过双十,效仿太望公厚积薄发焉?”
胡子归一脸愧色,沉默良久才道:“吾没有太望公之志。”
胡三郎一脸失望,不再多言,拱手告退。
翌日,胡子归醒来。
胡老叔前来道:“文舒、申吴、胡三郎,都走了。”
胡子归听闻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