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儿惊愕的瞧着虚影,她分明记得宗内那本古籍上有着载明,称此般异瞳乃是天底下最具魅惑特性眼睛之一,饶是修行之初,便具备着摄人心魄、乱人心魂的可怕威势。 这也是她紫霄山不少弟子梦寐以求的眼眸。 拥有这样眼睛的人,会是瞎子? 薛紫儿有些难以相信。 陆风感受到虚影下意识流露的那份遗憾,不由信了几分她的话,若真目不能视,又多年的思念成疾下,将他错认成欧冶龙平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魂识感应,在一定程度上虽比肉眼看得远,看得多,但却并不能似肉眼那般高度的清晰。 倘若虚影生前真的目不能视,那么凭借魂识对欧冶龙平的感应,更多的应该是倾向于后者的行为举止和气概风范上。 可单凭气质举止相似,便霸控褚佑薇的身子迫使二人意乱行那档子事,是不是太过离谱了些? 虚影好似感应到了陆风不善愠怒的目光,叹息间解释道:“原先瞧你同龙平大哥像,私心作祟下,本想着借你们来弥补一下当年的遗憾,让得此间精心布置的婚室不至于不经使用便即蒙尘。” “但在后来,感受到你那炽热的情绪和深情的目光,我便明白,你,不是他!” 陆风疑惑的看着虚影,按说都发展到布置婚室这一步了,眼前这女子无疑同欧冶龙平有着至关亲密的关系,可何以一次都不曾使用过这间婚室? 这满堂的婚具,凤冠霞帔,鸳鸯枕头,难道都只是摆设? 还有女子所言,凭‘炽热情绪’,‘深情目光’让她意识到非欧冶龙平,又是何意? 难道欧冶龙平不曾有过此般神态? 褚佑薇听得女子的话不由更觉委屈,“你既然分辨出了林公子并非你思慕着的欧冶龙平,何以还要霸占着我的身子?任由着那档子事情发生?” 褚佑薇因为将眼前虚影视作了害自己几乎失身的始作俑者,语气不免透着几分愠怒不善。 但虚影却并不在意,仅是冷漠的扫了她一眼,“在他卸下你戴着的凤冠和脸上的面巾时,我便已退出了你的魂海,此后的相拥,并非因我所起。” “你胡说!”褚佑薇全然不信,“若你不在了,何以还会发生后边的事!?” 虚影冷笑了一声,“这你就要问你的情郎了,他魂海中可本就存着淫毒,无意间受我气机所引,泄露了不少。” 陆风一惊,想到自己那时草草封印的玉霄液之毒,还真存在着受女子那般可怕魂识牵引泄露的可能。 褚佑薇寒着脸道:“就算他中着那什么毒,也顶多是他自己意乱失控,我怎么也会陷入那般境地?” 薛紫儿戏谑一笑,打岔道:“那个……若是因玉霄液的话,你确实也会遭了道,此般催化,通过涎液或者是彼此的气息交汇,便可同融。” 褚佑薇一怔,转念想到同陆风那时于卧榻相拥而吻之初,自己好似隐隐有着那么一两分自我意识的回归,可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是受那份火热所影响,通体涌现燥火,这才有的后边进一步逾越的迎合。 明白这点下,褚佑薇幽怨的目光不由狠狠的瞪了眼陆风,好似再说,‘叫你别惹薛紫儿这样的妖女!’ 陆风不敢直视褚佑薇,目光偏向虚影,尴尬的道了一句:“就算如此,那也是因前辈所起,前辈就没想过干预一下吗?” 虚影透出几分不满,“本是想打断的,但见你那时粗暴的将凤冠拨到了床下,心中气恼,便不想管了!” 陆风瞧着虚影竟流露几分泼皮任性,不由愕然,那时的他处于意乱,应是本能的嫌那宽大凤冠碍事,才无意间的顺手将之拨到了地上,却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动作,会有这么大的后果。 虚影这时竟也如薛紫儿一般,嘴角扬起了一抹戏谑,“就算我那时想干预,你俩那般火热缠绵下,轻易怕也难制止得了,且你们体内的淫毒,若不借此发泄,难免伤身。” 陆风一怔、褚佑薇也是一怔,一时间都有些尴尬的不再开口,也不敢去正视对方。 薛紫儿好奇的问了一句:“前辈你到底是什么人?” 虚影脸色凝了一瞬,“我是什么人,你先前不是猜到了?” 薛紫儿一惊,“前辈真是御魂族的?” 虚影仅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御魂族,剜目一脉。” 薛紫儿茫然。 陆风亦是如此,他们虽说都听闻过御魂族的大名,但其内部具体流派却并不熟悉,也不知虚影口中‘剜目一脉’的具体。 但见女子那对异瞳,不由也猜到,这剜目二字,应是同她那对眼睛有着关联。 陆风思虑间开口问道:“前辈如今……是一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