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听着吴影的一番陈述,心中也是大感震撼,思量间好奇问道:“燮王朝在覆灭霁王朝后,既然得到了这份龟甲宝图,为何不去将这份秘宝挖掘出来?反倒要设立一处这样的凶险之地,将之封存?”吴影一边甩干着身上的水渍,以着干净布帕擦拭着龟甲,一边向陆风解释道:“燮王朝在覆灭霁王朝后,单是吞并收敛霁王朝的资源便已是远超他自身发展所需,足以让他成为当时的一方大鳄。”“以如今的局势而言,燮王朝和霁王朝就好比是雪域的冰泉宗和清河宗,假使冰泉宗覆灭了清河宗,夺了他的资源,必然足够能雄霸雪域,同圣域的圣宗、玄域的君家平起平坐。”“若是再去寻那海量资源,难免不会惹别的势力所觊觎,甚至担心其有雄霸大陆的决心,而联起手来对付。”陆风纠正了一句:“要灭也是清河宗灭冰泉宗。”对于自己的‘老家’,他还是打心底维护的。不过因吴影的话,他倒是也明白过来燮王朝建此墓境的用意了。如今的清河宗和冰泉宗之所以能维系平衡,除了彼此实力相近外,主要还是因有着雪域这等冰寒的天险在,玄域君家和圣域圣宗的实力虽强,但因比起雪域本土魂师难适应那份冰寒,实力定会有所压制,以至于才不敢轻易来犯。至于暗中扶持,那轻易也是行不通的,毕竟君家和圣宗也算是互相钳制的存在,若一方展露要帮持冰泉宗或是清河宗的意图,另一方定也会插手,再次形成对峙,决不允许对方势力进一步拓展。料想那个时代的燮王朝是并不具备这等天险的,在胜过霁王朝后,虽跻身成了一方霸主,但应该同样还是有着能与之抗衡的霸主王朝的。基于这般形势下,才唯有将这份宝图封存;既不想让霁王朝的余孽寻得,以图复兴报复;又为自己留存下一条后路。起到震慑其他霸主王朝的同时,若是真到了要与其他霸主抗争的那天,便将之取出,拓展自身实力。吴影满怀丧气的盯着手中龟甲,惋惜的长叹了一声:“这该死的燮王朝,竟然使这么卑劣的手段,用‘腐晶粉’铺设在这宝图之上!”陆风一愣,想到腐晶粉遇水则熔且会伴随有强腐化这一特性,不由明白龟甲上面的宝图何以被水浸泡一下,就成了这般模样的缘由。“宝图被腐化的只剩半张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寻得霁王朝的宝库位置。”吴影沮丧的收起龟甲宝图,单以其上残余的图示,他全然分辨不出对应的如今大陆上哪片地域,即使查阅史料寻出对应区域,就以面积之广而论,轻易怕也难寻得具体宝库所在。乾芯看着吴影和陆风思绪一直在这龟甲宝图上,而无视着一旁不断上涨的水位,都快淹没到他们所处的石室了,不由紧张提醒道:“师傅~我们要不先寻出口吧?这水快把这儿都要淹没了。”吴影阻拦道:“不着急,就是要等这水把这里全淹没了,才能出去。”“出口就在这水下,”陆风也是看出了这点,此般自地面流经上来的水俨然具备着活性,底下定是存着连通外界的活路,大概率就是宁香此前掉入过的地下暗河,被建墓之人以‘瀑布’的形势导引到了这片深不见底的地底深处。若不待此间空间浸满水,贸然轰开阻隔水流的底板,那份巨大高度压力差下的海量水源一股脑的涌入,怕是能将他们冲的七荤八素。邵阳不解问道:“好端端的,这里的水是怎么出现的啊?”吴影解释道:“我们此刻所处的石室,同霁天君棺椁石室,应该都是以海量的磁元精铁铸就的,二者维系在一个精妙的平衡之下。”“待我们将石室里的诸多武器取走,那份重量减轻下,彼此的这份平衡被打破,整间石室因为那份磁力的缘故,定出现过上浮。”邵阳一惊:“先前那阵阵摩擦声,难道是这整个空间的石室异动所产生的?”乾芯也道:“这也太玄乎了吧,这么大空间异动,竟仅仅发出了那么丁点的摩擦动静?我们站在里头可都没察觉呢。”吴影感慨道:“这就是磁元精铁的强大之处了。”蛮钟离好奇:“那最开始的那道金属铿锵隆隆声又是怎么回事?”“那应该是阻隔水源的阀门!”吴影带着几分后知后觉的懊悔,“若是早些反应过来,保不准还有机会保下这份宝图的,就此来看,建墓之人俨然是没想着将这份宝图留给不知情的外人。”邵阳有些想不大明白:“若仅是出于重量所需,为压住石台或者说整个石室,何以要将这么珍贵的武器留存在这儿?不能以其他物件代替吗?”吴影神色肃穆了几分,沉声说道:“此前我还不明白,但在见着存放霁天君的棺椁,以着霁王朝盛行的王君之礼,漆着彩金,刻着他们的图腾来看,想来是出于敬重之礼。”“燮王朝和霁王朝虽然是对手,但彼此间相斗多年,不乏惺惺相惜的存在,鬼面王屠与霁天君的那一战,甚至可以说轰动了那时的整个大陆,乃是至强者之间的生死一战,鬼面王屠最终的胜,也是极其惨烈的惨胜,此后没多久便也相继离世。”“许是出于此点考虑,亦或是鬼面王屠临终遗言所留,想着让自身的屠王战斧,以及陨落于那一战之下的四将二兽,留于此镇守,为燮王朝尽最后一次忠。”“当然,就我看来,最主要一点是,燮天君可能也想着将这五柄开启双王陵的钥匙藏起来,于他死后,不为世人轻易寻得。”石室的水逐渐上涨。陆风一边听着吴影陈述着有关燮王朝和霁王朝的点点滴滴,一边审视着此行墓境所得。单是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