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嘀咕了一句,随后指着煞羽血鹫肥大的爪子,说道:“同我想的一样,这头畜生果然出自鹫灵门之手,上头有他们一贯的控兽咒印。”
陆风一惊,对于鹫灵门这个势力他于兽谷那些典籍之中也算有着不错的熟悉,知晓是一个擅长奴役各种鹫类,把鹫类充当傀儡一般辅佐战斗的势力;
因为常常会对一些鹫类做出惨无人道的驯化调教,素来为兽谷所不耻,二者之间因兽结仇的事情并不算少,存着不少的恩怨。
想到这点,陆风在意的看向唐元,“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唐元想了想,摇头道:“应该不是,如今的我还不足以对他们构成威胁,就他们与兽谷的恩怨而言,现阶段他们应该比谁都不希望我意外横死,这样于他们并没有半点好处,我若死在他们之手,保不准反而会让兽谷与体宗结盟在一起,一块对付他鹫灵门,这局面他们俨然是不愿见着的。”
“但今日之仇算是结下了,他们现阶段或许还不会着急动我,但只要我展露出有望完成那份‘纪年之约’协定的实力,他们势必会不折手段要我命,来阻止兽体二宗的结盟。”
“届时,保不准会牵连到你。”
“什么话!”陆风无语失笑,“咱兄弟间还扯这些,天塌下来,兄弟也随你一并扛着。”
唐元爽然大笑了几声,将煞羽血鹫收入生灵袋之中,玩味笑道:“他们既然主动招惹,那这事也不能轻易就算了,回头我遣人把这证物送去兽谷,想来申屠前辈会很乐意上他鹫灵门问责上一番。”
”保不准还能借题发挥,让他鹫灵门好好吃上一壶。
陆风想了想道:“正好,去往乾天宗的路上会路过‘绛楠城’,我去城内寻兵刃铺采购些合适的长剑。”
唐元听得乾天宗一词,略微犹豫道:“真要去凑他们那什么阵法大比的热闹啊?以我们如今的境遇,会不会给他们带去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陆风一愣,想到自己灭杀苍松在前,覆灭无极宗在后,而今又招惹了鹫灵门,加上本身那些悬红,确实是一身麻烦,保不准真会牵连无辜……
当下,思量着说道:“那便不凑这热闹了,回头咱们易容见上乾芯一面,给她提升一番行气品质,再将手中契合她的资源留下后,咱们便改道碧云涧,带着夏仪韵一道去往藤渊之森。”
“如此甚好,”唐元会心一笑,“正好藤渊之森也在北边,我可以顺道打听看看有没有四叔施景业提及的那个飞龙猎魂师团的消息;”
“要不然这事一直搁在我心上,怪不好受的,也不知四叔那个分别了这么些年的孩子,如今是否还在世,真希望能叫四叔残存的那缕魂识能在消散前见上他儿子一面。”
……
正午时分。
君家,祖山。
君子雅静候在一间厅室之中,等着族内的长辈。
多番考虑之下,她终究还是决定来寻长辈出面调和与君子朔之间的误会,觉得不该受人栽赃利用,出现这等愚蠢的内斗,从而影响君家的发展。
但还不待长辈出现,君子谦突然急急忙忙寻了过来,手中还捧着一封信笺。
君子雅本冷漠的目光在看到信笺上属于她麾下雅阁特有的记号下,顿时一凝,急忙接过;
在看到信笺所书的消息下,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而后再无半点迟疑,转身便朝着厅室外走了出去。
君子谦一脸懵态:“雅姐,你不等啦?信中写了什么啊?”
君子雅头也不回的径直远去,神色间少见的浮现出几分慌意,像是在怕君子朔突然闭关出来一般。
刚出祖山,便迎面瞧见了等候在外的焱雀及几名亲信暗卫。
因为身份的缘故,她们并没有资格进入祖山深处。
君子雅一脸寒霜,急切道:“到底怎么回事?唐婧怎么突然死了?”
正是因信笺提及唐婧之死,她才慌忙离开祖山;
若仅是些小矛盾,那她和君子朔之间还是有着缓和可能的,但如今唐婧一死,再小的矛盾定也会放大至无限;
光是她设局害得后者重伤,君子朔心中怕是便难释怀得了。
可以说之后的一切,都是因此而起。
她清楚着君子朔的性情,从来不会为难伤害身边之人,但此番来祖山,却是改变了此般念头。
燮幽死了,还是被要求献祭的一身实力而亡。
这让她意识到,君子朔的心性已然开始变化,而且实力恐怕也会迎来天翻地覆的改变。
对于君子朔而言,燮幽的重要性和亲近程度,从来便不会输于她这个姐姐。
如今连燮幽的命他都可以漠视,自不会再顾及多少亲情。
彼此间,再难缓和调解的话,便只剩下死仇了;
一旦君子朔承受适应燮幽的这份献祭,出关之日,实力怕不会弱于她分毫,定会对她展开疯狂报复。
她必须提前做好应对准备,这或许将会是她此生以来最大的难关。
但,同时也可能是她的一场机遇。
焱雀沉声回答道:“据亥山剑宗传出的消息,唐婧她是自己服毒身亡的;许是因为醒后得知自己清白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