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圣宗男子冷若寒霜,威吓瞪目,那老者看了眼自己的孙女,继而咬牙不甘的跪了下去,祈求道:“求公子放过我们爷孙吧。”
为了保护孙女,他别无选择,唯有服软低头,若仅他一人,饶是万死,也断不会如此折辱自己。
“爷爷起来,”女童被这一幕吓哭在了原地,无措的拉扯着爷爷的衣袖,呜咽道:“他是大恶人,爷爷我们不要跪他。”
唐元实在看不下去,冷声喝道:“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仗着身份实力如此欺凌弱小,枉为修士,更枉为男人!”
月焱愣了一下,皱眉看向唐元,俨然没想到居然有人胆敢干涉他的好事,看着唐元和陆风脸上的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下,又觉古怪,沉声斥问道:“你二位又是何人?如何就知在下身份实力不凡?”
月焱自问可没有展露过多少气息,当不会被人察觉出真正实力,至于身份,更是只口不提,没有泄露过半点。
陆风冷漠的看着月焱,回应道:“若非阁下身份不俗,此间的管事又如何会对这等欺良之事漠视不管?”
说着径直取出三千金魂币交到了一侧的小厮手中。
“他们爷孙想要的那柄剑,算在我们头上。”
唐元朝老者使了个眼色,“拿了剑赶紧走。”
这一幕,霎时让得月焱脸色阴沉到了极致,“二位,当真要管这闲事?”
陆风冷傲对视,毫不将月焱的威胁放在眼里。
月焱愤怒道:“想打抱不平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实力,区区地魂境初期的修为,谁给你们的胆子?”
一旁站着的小厮于心不忍,声音怯怯的劝说道:“二位要不还是赔个歉吧?那公子可是位天魂境后息层面的强者,招惹不起的。”
“天魂境后息?很强吗?”陆风冷蔑轻笑,姿态满是疏狂。
唐元附和笑道:“天魂境后息魂师,我这兄弟都已经杀了不知道多少,又有何不敢招惹的。”
一众小厮听言,脸色尽皆黑了下去,深表遗憾,大有一种‘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的心态,觉得陆风二人是在打肿脸充胖子,为了出头命都不要了。
月焱同样觉得如此,看向陆风二人的目光犹若看着两只蝼蚁。
老者此刻已是接过小厮取下的宝剑,脸上神情很是复杂。
他同样认出了陆风二人便即是城门口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原本因为扮相还觉得不是好人一类;
哪料,这在他看来不像好人的存在,却是恰恰出面帮了他;
而反观他第一眼觉得仪表堂堂正人君子的月焱,却是坏的如此叫人恶心。
老者一时不禁有些惭愧,暗道大半辈子都白活了,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一旁的女童略显吃力的抱着怀中的宝剑,浑然察觉不到此刻气氛的严峻,满心欢喜下连眼睛都乐弯出了可爱弧度。
月焱看着老者携带女童朝着陆风二人躬身行了一礼,待要离开的架势,再次出声喝道:“老东西,仅仅一把剑可远不够这女童成长的,缺少修行功法和资源下,只会白白埋没了女童的天赋,你可要想清楚了!莫要因一时的迂腐,毁了你孙女一辈子!”
老者驻步,神情很是难看。
唐元不忿道:“你少惺惺作态,要落到你这样的败类手中,那才是真的毁了她一辈子。”
陆风轻蔑笑了笑,“对于一名剑客,只要手中有剑,便已足矣!”
说着温柔的抚向女童的脑袋,一股魂识悄然没入。
‘好强的剑意!’
月焱眉目一凝。
四周小厮都惊得花容失色,骇然的望向陆风。
老者愕然看着,起初还不解陆风这突然的一手用意,但见四周诸多女子惊骇乃至羡慕的神情,隐隐不由猜到什么;
作为一名还算入门的修行之人,有关灌顶传道之类的手段他也是有所听闻的,暗想自己的孙女此刻许就得到了此般造化。
基于此,看向陆风的目光更是敬重。
数个呼吸后。
陆风朝着爷孙二人平和一笑,“去吧,握好手中之剑,前途定能一片坦荡。”
以他如今的实力和剑道上的造诣,哪怕仅是点化女童一分一毫,便足以让她在同龄人中成为拔尖的存在,更遑论是直接于她魂海之中敛入了一道无形剑意。
毫不夸张的讲,随着女童的成长,潜移默化中受到这股剑意的熏陶,其剑道造诣足可称一日千里也不为过。
而若遇上致命的危险,这股剑意破体冲出下,也绝可叫天魂境以下的魂师,命丧当场。
老者隐约意识到不凡后,连忙携着孙女再度躬身,“谢……快谢谢恩公。”
女童天真的脸上挂着一丝甜腻笑容,乖巧的附声:“雨儿谢谢恩公大哥哥。”
许是因为魂海之中那抹缥缈气息的缘故,她只觉再看陆风格外来得亲切。
“你们当我不存在吗?”月焱彻底被激怒,恐怖的气息犹若化作一柄利剑直刺而来,竟是要抹杀了这个他得不到的女童。
陆风淡然轻笑间,手掌一挥便轻松化解了这份压迫。
月焱明显惊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满目阴寒:“原是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