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见贾章源态度还算和气,脸上的冷意少下几分,开口道:“如何文斗?”
贾章源嘴角一扬,笑道:“文斗便是你我一人攻一人守,同样定一炷香为限,攻者若是能伤到守者,即为胜;反之,守者若是撑得一炷香功夫不被伤到,则守者胜。”
车晖镪一怔,明白过来贾章源用意,不由暗自叫好,如此规矩,确实比他们一开始盘算的直接动手要有利不少。
陆风皱了皱眉,有些捉摸不透贾章源有何盘算,接话道:“那这攻守之人如何确定?”
贾章源狡黠一笑,“不论是我攻你守,还是我守你攻,必然有一方难以展现出自身的暗器水平,所以,为了呈现出最完美的比斗,你我轮着攻轮着守如何?”
凌兰秀惊骇叫嚷,“这不公平啊,守的这一方不就成活靶子了?若是被攻的一方重创,根本没机会调转啊?”
陈川苓方才已经从方道礼口中得知了一些有关贾章源的事情,听得贾章源此刻所言,连忙朝陆风提醒道:“不能答应他,这比斗规则于他太有利了,他所修的暗器手法是‘锦绣山河’,是以百来种不同暗器为基础的狂轰乱炸流派,一味的守根本守不住他连番的攻势。”
车晖镪脸色一变,愤怒的瞪了陈川苓一眼,同时瞪在眼中的还有一侧的方道礼。
俨然,明白此般消息定是方道礼所传。
方道礼苦涩的叹了一声,若是他还是一开始的心性,那自然不会去帮着提醒这些;
但在凌兰秀和朱啸比斗过后,见陈川苓并没有主动提及两人之间对赌之事,不免有些惭愧。
尤其是朱啸于比斗中的表现,很是差强人意,让他心中多少想要做些什么来弥补一二,以便保全自己的师道尊严。
这才有了告知贾章源修行底细的一幕,想着至少让这一轮比斗更公平一些。
场上。
陆风听得陈川苓的提醒,脸上闪过一抹犹豫。
‘锦绣山河’这门暗器手法他曾听书老提及过,确实有着一定的出彩之处。
加之贾章源本身实力要比闾健更强些许;
真要于现下地魂境水平实力去接下这般比斗,陆风自问还真不一定有多少的把握。
而若展露出远超修为境界所能呈现出的实力……
势必会引得杨洁对自己身份的怀疑。
难保她不会离场去寻书老问个究竟,届时可不便再寻那刺头的麻烦了。
念及杨洁,陆风脑海陡然灵光一闪。
‘若是用慈韵剑法中的那一招应对……’
陆风思量间暗觉可行,反正自此前与陈川苓的交谈中,他便透露过知晓慈韵剑法一事,此刻就算施展出来,当也只会引着杨老往别的方向去猜疑他的身份。
回头若是直言问及,大可将君子默那家伙搬出来顶上一顶,搪塞过去。
正想着,可以应下之际。
贾章源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突然传来:“若是师兄觉得不公平,那由师兄先负责攻击也行。”
陆风看着贾章源那份殷切切的嘴脸,心中不由一阵冷笑。
哪会不明白如此姿态的由来,俨然是对自己那锦绣山河的手法很是自信,觉得已然立于不败之地了。
对此,陆风自不能迎合应下,抬手拒了下来,“不必,你既唤我师兄,哪有我先动手之理。”
陆风清楚,贾章源此举公然搬出‘师兄’二字,意图已是很明显了。
若是他怯场选择先攻,难免会失了当师兄的风度。
只是看贾章源这傲慢的姿态,像是除了暗器手法外,好像还有着别的什么依仗?
贾章源乐了一下,眼中浮现一抹戏谑,像是在讥讽陆风此般白送的机会都不要,那便怪不得他了。
当下,嚷声说道:“既如此,那就由师弟先攻了。”
“不过有些规矩还是需得提前说明:攻者,可以动用任何有关暗器一道的手段进行攻击;守者同样如此,不管是凭借自身身法闪避,亦或是借着宝器盾牌和防御类阵法皆可。”
陆风一愣,随即了然贾章源的另一依仗,敢情是有着某类防御器具或是阵法傍身,适才如此有恃无恐,不惧先攻后攻。
凌兰秀叫骂声再度响起:“这不公平,你定提前准备好了这般防御手段,”
贾章源此刻手中已是捏住几柄飞刀,不耐烦的回应道:“他若能布置得出相应阵法或是铸造过合适的盾牌,也可拿出来用,只要是他自身实力的一部分而非购置于旁人,我都认可。”
凌兰秀一时寻不到合适的反驳话语,憋屈的退了回去。
陆风笑了笑,回应道:“我并没有准备什么合适的盾牌和阵法,不过仅需寻一柄剑来,即可抵挡。”
“用剑?”凌兰秀一怔,连忙将佩剑投了过去,“师傅,没有合适的,就用我的雪霁剑吧。”
陆风顺势接过,感受了一下剑身强度,勉强能达到地品中后期的层面,想来应是足以应对了。
他手中虽说有着更好一些的长剑,但那基本都源于百谷剑墟,贸然取出多少有些不大合适。
贾章源得见陆风握剑严阵以待的模样,不由失笑出声:“你确定要用剑来抵挡我的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