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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
“真是造化!”
司徒刑眼睛微眯,他仿佛看到一条不知几万里长的大蛇,他眼睛紧闭,好似陷入沉睡。他的呼吸变成了风暴,不论是星辰,还是陨石都被吹飞,就算偶尔有漏网之鱼,撞到他的身上。被他好似玄冰一般的鳞片瞬间撞得粉碎。
“道!”
“这就是大道化身!”
看着天蛇之字形,酷似道字的身躯,司徒刑仿佛看到了心中的大道。
天蛇是上古纪元的纪元之子。本就是大道的化身,最接近于道的存在。
神灵虽然强大,轻易的能够改天换地,击碎山峦,但是对天蛇来说,不过是食物,被他吞噬的神灵不知多少。
到现在很多神灵甚至不敢提及他的名字。
因为这么强大的存在,一旦有人提及他们的名字,他们心中就会有所感应。
所以天蛇的名讳,在上古神灵中是一种忌讳。
司徒刑看着天蛇那好似大道的身躯,一段段经文在心中好似溪水一般流淌。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这就是我想要的!”
司徒刑感触着天蛇的强大,以及他身上的道韵。心中不由的升起欢喜之情,手中的毛笔也是轻轻的提起。
那个肉眼看不见的进度框又是向前一动。
百分之一百!
司徒刑的眼神幽幽,心中有着无数的体悟划过。
他手中的毛笔仿佛被他赋予了生命,不再是一支普通的毛笔。
他笔下的文字也是有生命的精灵。
但是就在毛笔马上就要落下的时候,他能够感受到来自毛笔和文字的欢呼,那是一种生命的力量。
一!
就在司徒刑的毛笔即将落下的时候,他的手不由的一顿。
即将划破纸面的笔锋也停了下来。
不!
还没有达到百分之一百。
而且司徒刑心中还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仿佛只要他的毛笔落下,就会出现不好的事情。
他的眼睛微微的闭上,截取自命运的长河在他心中不停的翻滚。
一重重迷雾在他心头散去,那一丝不安也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天蛇!
这一丝不安竟然是来自天蛇。
怀璧其罪!
天蛇传承太过重要,必定会被这一方大能垂涎,甚至掠夺。
但是如果不模仿天蛇的神髓。又怎么能够写出无限接近大道的字体呢?
司徒刑的好似玛瑙经过六次雷劫的儒家半圣念头再次高速运转起来。
在原来的经文基础上又进行了推演重组,并且加入了自己的见解,形成了一个似是而非,却又富有内涵的道。
“大道,在太极之上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太,即大;极,指尽头,极点。物极则变,变则化,所以变化之源是太极。
司徒刑的眼睛越来越亮,心中的道在天蛇的形体上进行了轮转,别说世人没有见过天蛇,只是从宗门典籍中看到了几分图像,就算是上古见过天蛇的,恐怕也看不出他的真,饱满的笔锋在雪白的纸张上滑过,留下一个个好似龙蛇,又好似大道的文字。
每一个字都十分的圆润。
看起来好似圆圈,又好似用头咬着自己的尾巴,首尾相交,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的长蛇。
衔尾蛇!
这是司徒刑参考了天蛇的形象,结合了自我对太极的认知,以及地球西方神话中衔尾蛇的传说,而形成了一种全新的理念。
更是一种道的存在。
他虽然没有天蛇那种道的纯粹,但是胜在隐蔽,就算天仙大能,中古圣人,还是不知隐藏在何处的上古神魔,都绝对不会联想到天蛇。
哪怕是一丝,因为这完全是两种物种,两种极致的存在。
柏拉图形容衔尾蛇为一头处于自我吞食状态的宇宙始祖生物,它是不死之身,并拥有完美的生物结构。
“这头生物并不拥有眼睛,因为在它的外围已经没有任何需要观望的东西存在;它亦没有耳朵,因为外围没有任何需要聆听的事物;外围没有任何的气息,所以它不用呼吸;它没有任何的器官,因为在它身边没有任何东西会被它吸进或由它排泄,所以不需要进行任何消化。在它被生育出来的时候,它的排泄物就安排成为它的食粮,它的行为及其行为之影响都源于它,亦受之于它。造物者构想出这头能够自给自足的生物,这比其它缺乏一切东西的生物来得完满。另外,它不需要向任何对象采取任何防卫的措施,造物者认为没有必要给予任何献牲到它的手上。它亦没有足与脚,它的整体本来就是一种移动的手段。它虽然拥有无上的心灵与智慧,但它对移动的概念却相当模糊,因为它只在同一个位置上存在,所以它的移动轨迹有如圆球;可是随着它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