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的眼睛微微的闪烁,司徒刑的用意,樊狗儿不清楚,但是他却看的一清二楚。
施之以恩。
这是要挖自己的墙角!
断自己的根基!
想到这里,刘季的脸上在也没有了嬉皮笑脸,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眼睛幽幽,在心中不停的为自己进行谋划。
司徒刑笼络人心的手段非常的高明,看来自己以后要加强和樊狗儿之间的走动了。
他有信心,让司徒刑的心思竹篮打水一场空。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司徒刑的嘴角不由的升起一丝冷笑。随即笑着说道:
“刘季!”
“刘家乃是北郡世代豪族,刘老太公更素有名望。”
“我观你也非常人。”
周围的人看着刘季,眼睛里都流露出诧异之色。
刘季不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流氓么?
司徒先生怎么评价他如此之高。
难道是我们以前有眼不识金香玉?
还是司徒先生也有马失前蹄,走眼的时候?
不仅围观的众人感到诧异,就连刘季也是一脸的狐疑。心中更是百转千回,一个个念头好似气泡一般升腾,
司徒刑不是对自己印象不佳么?
怎么会如此评价在赞扬自己?
难道有什么阴谋?
但是随即他又自嘲的笑笑。
刘季!
刘季!
你不过是一个地痞无赖,如果司徒刑想要算计你,根本不需要如此大张旗鼓,只要一个眼神只要轻轻几句言语,就会有无数的人跳出来,像是疯狗一般撕咬。用来讨好这位官场新贵。
司徒刑没有管其他人的表情想法继续说道:
“但是,你在北郡整日游手好闲,醉迷声色犬马,更有人将你和东方的猛虎,西海的蛟龙,并称为北郡三害。”
“此等行为,莫说是刘老太公,恐怕刘氏祖先在阴世也会因为你的行为而蒙羞!”
“哗!”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司徒刑,他们没有想到司徒刑的言语竟然如此的犀利,而且根本没有给刘季留任何颜面。
但是不知为何,他们却有一种大快人心之感。
司徒刑说了他们一直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刘季可不就是北郡的祸害,他自比游侠,纠集党羽,在北郡中横行霸道。
惹得很多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在背后唾弃咒骂。
更有人将他和东山的猛虎,西海的蛟龙,并称为北郡三害。
刘季的眼睛不由的圆睁,面色更是变的赤红,好似被人掌掴一般。如果是别人如此的羞辱他,他定然会暴起发难,或者是咒骂回去。
但是当面对司徒刑,这位赤手可热的新贵,他真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别说是他,就算是他的父亲,刘家的当代家主,见到司徒刑也得客客气气的称呼一声“镇国”,或者是“状元郎”。
他不过是一个浪荡公子,有什么资格和司徒刑进行叫板。
故而,就算他心头再过恼怒,他也只能暗暗的忍受。
反而脸上还要流露出谦卑之色。
这就是阶级的力量,地位的差别。
如果换地自处,司徒刑是一个浪荡公子,一介白丁,而刘季是士族状元,司徒刑说出这样的话就是逾制了。
司徒刑虽然追求平等,追求公平,想要消灭人与人之间的阶级。
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万恶的封建主义社会制度,阶级的存在,对他还是非常有利的。
因为他是读书人,更是状元,注定是统治阶级。
这些制度天生对他有利。也可以说他是万恶的制度的受益者。
比如就好似眼前,因为司徒刑虽然还没有履新为官,但却是北郡状元,有功名在身,已经是士族中的一员,是大乾的统治阶级,地位远远高于白身的刘季。
因为阶级的关系,他可以以长辈的姿态任意训斥,而刘季虽然心中不满,但是也不得不做足姿态。不停的点头应是。
其他人也不感到诧异,反而不停的点头,都认为司徒刑训斥的是。
这就是阶级的力量。
樊狗儿有些诧异的看着低垂着头,面色赤红,眼睛掩藏着羞怒之色的刘季。
他没有想到,在他心中无所不能的刘三哥竟然有如此狼狈的一日。
“孟子曰:人之初,性本善!”
“刘季你也不是生来如此。”
“能有今天,和四周的狐朋狗友脱不了干系。”
“孟母三迁,方有今日的孟圣。圣人尚且如此,何况我等凡人,又怎么可能和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呢?”
司徒刑看着面色赤红,眼睛中有着羞恼之色的刘季,也不生气,好似真心为他着想一般,笑着说道。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众人的眼前仿佛出现一片荷塘,黑色的淤泥之中挺立这几株莲花,正如司徒刑所说那边,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实在是太确切了。
用莲花比作人的品质。
更是神来之笔,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