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几次,她也都统统拒绝了。
眼前的种种,让霍平枭忽地想起了霍长决适才说的那番话。
他想起了黎意方,也想起了阮安和他的过往。
阮安这么排斥他的靠近,莫不是还在想着她旧情郎?
思及此,男人低嗤一声,冷感偏锐的眼角眉梢逐渐浸染淡淡的戾气。
他撑着双臂,将娇弱的姑娘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嗓音还算平静地问:“你是我十里红妆娶回来的媳妇,也同我拜过天地和高堂,现在却连亲一下都不行?”
“没…没不行……”阮安讷声回道。
她当然不是在排斥,或是抗拒他的接近,而是在他的面前,她依旧紧张。
等白薇和茯苓回到湢室,还未绕过屏风,却都顿住了脚步,不敢去贸然打扰。
侯爷毕竟是个武将,身形自然格外的强悍精壮,夫人那小身板儿与他相比,则显得格外的羸弱娇小。
霍平枭背部的阔肌呈着贲张之态,将阮安的身影完完整整地罩覆。
他沉眉,亦抬攥指骨,将美人的下巴往上扳起。
另手则拍了拍她腰窝,单看他高大的背影,都能觉其掌控的意味浓郁。
阮安立即踮起了小脚,缓而慢地阖上了眼睫,乖顺地配合着他猛然的欺近,和在她唇角的攫取。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下,眼神交汇间,都在感慨,侯爷和夫人到底是新婚燕尔。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白薇和茯苓的双颊皆是一红,赶忙退了出去。
***
阮安迷迷糊糊地被男人抱回内室后,觉得霍平枭的情绪好像好了些。
男人同她和衣躺下后,顺势将她柔软的小手放在掌心把玩。
姑娘温软乖顺,小小一只地缩在床内,并未占多少地界。
霍平枭逐渐习惯了生活中有阮安的存在,却不知她到底习没习惯他。
小妻子不是那种不懂事,不安分的姑娘,她应当也在尝试忘记黎意方那个男人。
是了,成婚才多久,他这么心急做什么。
思及此,霍平枭垂眼看向身侧的姑娘。
见她柔唇被他亲得微微泛肿,便想倾身,补偿般地在上面轻触。
甫一贴近她面庞,姑娘呼出的,那温净且清甜的气息,也缓而轻地往他面上拂。
霍平枭的心中逐渐产生了异样的感受,他半敛着冷峻的眉眼,没再尝试亲她。
这与欲念无关,且这种解释不清的感受他从未体会过。
男人甚至因这道弄不清的情绪,而有些烦躁。
“你又要做什么啊?”
阮安糯糯出声,埋怨他道。
适才在湢室里,霍平枭由说好的一次,改为了再来一次,最后又恬不知耻地变成了第三次。
她不能再让他这么欺负她了。
“我们还要个孩子吗?”
听罢这话,阮安豁然睁开了双眼,无奈道:“你别这样……”
“我认真的。”
霍平枭盯着她眼,淡声又道。
阮安的小手被他粗粝的掌心攥着,软声回问:“已经有羲儿了,夫君还着急要孩子吗?”
“我不急,看你。”
男人低沉的话让阮安松了口气。
她如实回道:“我近几年内,都不想再怀孕了,我是医女,也懂避孕的法子。夫君若是同意的话…我从今日就开始用那些法子了。”
霍平枭嗓音温淡,回道:“好。”
“虽然有法子…但夫君你也要节制节制…别再像今天这……”
姑娘话还未说完,在听见“节制”这两个字时,霍平枭的眉宇轻轻蹙起。他一把将人拽进怀里,亦用大手扣着她脑袋,让阮安的面颊贴近他。
男人俯身对着她软耳,嗓音低低地,吓唬她问:“老子一个月就弄了两回,这还不叫节制?”
热气拂过,因着耳朵太痒,阮安不敢吭声。
她将小脸埋在他怀里憋着笑意,两个纤瘦的肩头也在上下轻抖。
霍平枭垂眼看去,还以为小妻子因他这一句恫恐,被吓得软声啜泣。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轻唤:“媳妇儿。”
见阮安仍没回复,霍平枭自顾自地又说:“侯府快修缮好了,两天后我们就搬过去。”
阮安有些弄不明白,他为何要突然提这么一话茬,只继续缩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熟悉的体温。
“小医姑。”
霍平枭又唤她。
见阮安仍未理睬他,霍平枭耐着性子,低哑着声音又哄:“你好好跟着我,等搬府后,我给你开个医馆。”
***
次日。
贺馨若坐在镜台下,手中抚过嵌着红宝石和碧玺的串珠耳铛,梨木案台上还摆着一套累丝镶宝的莳花头面。
昨日高氏将她唤到了院子里,提点了她一番,语气颇不客气。
贺馨若目前也不敢太得罪阮安这个妯娌,便备了些礼物,准备去趟阮安的院里,假意同她赔个不是。
眼见着太子马上就要行纳妃礼了,她正好可以邀请阮安一同去参仪。
说来,等李淑颖进了东宫后,就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