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枭也没假手于人。
明黄的龙纹寝袍贴合着他紧实的肌理,宽肩窄腰,身躯高大峻挺。
霍平枭用如铁钳般虬劲的手臂,轻锢着怀中人纤软的腰,从她额角开始细细啄吻,再停驻到耳垂。
男人冷硬的颌线蹭过她面颊,阮安忽觉心口一沉,她睁开眼,方才发现霍平枭将那枚狼符又套在了她的颈脖上。
他哑声说“阿姁,这回不能再将它摘下来了。”
阮安赧然地嗯了一声。
霍平枭比从前成熟了,周身散着强势又蓬勃的欲感。
阮安用纤指将那枚狼符捏住,多年未与他亲近,她的心中也冉起了期待。
可霍平枭在接下来,却只将她拥在怀中。
男人温柔地亲了亲她额头,嗓音透哑地哄她“宝贝儿,你这几日太累了,今晚先好好休息。”
“?”
阮安一脸懵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他的问话,只任由霍平枭高大的身躯将她覆住,像抱小娃娃一样,将她抱在了怀里。
她很费解,也很纳闷。
这也不像他啊?
况且适才他也明明……
霍平枭是不是不行了?
阮安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好在她懂医术,从前在杏花村时,孙神医就靠给村民治这种病,贴补了不少家用。
如果他真的不行了,她几剂汤药给他喝下去,霍平枭就能好了。
思及此,阮安还是朝他方向伸出小手,想趁他不备,再试探试探。
未料刚一触及,纤细的胳膊就被男人抓住。
阮安神色一慌,却见霍平枭的喉结微微滚了下,明显在克制和压抑着。
她瞪了瞪杏眼,心中仍然异常费解。
没问题啊,那霍平枭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做什么?”
霍平枭撩开眼皮,觑向一脸无措的她看,无奈问道。
阮安抿了抿唇,自然不太好意思将那些话同他说出口。
霍平枭没将她手腕松开,转而将她小手攥入宽厚掌心,亦用粗粝的指腹,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她虎口的柔嫩肌肤。
他逐字逐句地逼问“老子心疼你身子,你就当老子不行了,是么?”
阮安眨了眨眼,口是心非地回道“没…没有……”
霍平枭凌厉的眼微垂,示意阮安向下看。
阮安的脸登时涨红,小手却被他摁着,无法睁开,她讷声又说“真没有……”
“老子不信。”
他突然贴近她耳,用磁沉的气音假意威胁,问“朕现在既然这样了,想向皇后求教,该怎么办?”
阮安知道他又在欺负她,故意气他,温吞说“这种事,陛下应当会自行解决吧。”
霍平枭低低哂笑,薄唇贴近她耳,语气隐忍克制,却透着对她的纵容,哄着她又说“宝贝儿,你手软,还是你来罢。”
和鸾宫中伺候的那几个人,依旧是白薇、泽兰、茯苓和桔梗四人,阮安将她们都封为了凤仪女官,晨起对镜梳妆时,却隐约听见,白薇正在寝殿外,同一个后宫的女官嘀咕些什么。
趁着她们说话的声音未断,阮安从镜台起身,走了过去。
白薇和那女官见她过来,纷纷向她施礼,恭声道“奴婢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阮安示意她们起身,不解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那名面孔颇为陌生的后宫女官恭声道“回娘娘,奴婢是负责记录彤史的女官,适才是在询问…陛下昨夜和娘娘的……”
“好了,下去罢。”
阮安抬手打断了这女官和她的问话,温美的面庞也透了些恼愠。
她前世在后宫也待了多年,当然知道《彤史》里会记些什么,霍平枭现在是皇帝了,连房事都有人专门记档了。
虽知历朝历代的后宫,都有专门的女官负责记载这档子事,阮安的心中仍觉离谱,她想起前世萧崇的后宫,妃嫔众多,女官们还按照不同的妃嫔,将这些彤史分成了各自的册子。
想到这处,阮安的心中莫名冉起了淡淡的烦躁。
况且就昨儿个晚上,霍平枭和她的那些功夫,又有什么好往彤史里记的?
刚想转身回寝殿,却听殿外传来霍平枭身侧近侍太监,王福海的尖细嗓音——
“皇上驾到!”
霍平枭进殿后,见阮安的神情透着恼愠,没等人朝他施礼,就快步走到她身前,将她扶起。
他微微瞥眼,不解地问“皇后这是怎么了?”
阮安抿唇,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持着平静,淡声回道“陛下自己看看吧。”
霍平枭循着视线,看向那女官托举的漆盘中,放着的那本《彤史》,终于明白过味儿来。
男人用佩着玉扳指的左手将它接过,心中也起了好奇,刚想用长指翻开扉页,看看里面记了些什么。
阮安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却依旧幽幽。
霍平枭的唇边扬起一抹颇带兴味的笑意,却“啪”一声,将那本彤史又放回了原处。
“王福海。”
霍平枭抬声唤完,王福海持着浮尘,恭候他的旨意。
“从今儿开始,宫里无需女官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