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不常用的手机,对着上面某条短信给的地址,开始导航……
常用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徐仁宇皱眉看了一眼,接起:“怎么回事?今天的疗程已经结束了吗?”
“李女士她不见了!”
徐仁宇的呼吸一滞:“你说什么!?”
那边慌乱地解释着舒夭绍消失不见的过程,徐仁宇的脸瞬间阴沉了下去:“我现在过去。”
然而刚启动车子不到十秒,他猛地踩下了刹车,动作匆忙地从车上下来,急切地冲回了自己的住处。
徐仁宇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径直走向了他的密室,密室依然昏暗,可是他踏进去一脚,就发现了不对劲,其中一面墙上,赫然空了一小块地方。
那是一个小型军用斧头,他记得很清楚。
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将一切串联了起来——
“阿西吧!该死的臭虫,”他咬牙切齿,“竟然还敢霸占她的身体!!!”
徐仁宇没有再浪费时间,倏地转身离开,上车,定位他一开始要去的地点。可是他失控了,他太气恨了,一时之间竟然没启动好汽车,反而熄火了,大脑乱糟糟地反复质问着——
她想做什么!?该死的她究竟想做什么!?
徐仁宇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崩溃过,他极其败坏地猛捶方向盘:“啊啊啊该死的!你最好不要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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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世界就是那么操蛋,好的不灵坏的灵!
只身深入那个废弃工厂的时候,徐仁宇甚至连手电筒都没有打,他满面寒霜进去,急切地一路深入,咬紧牙关,甚至不怕惊动里面的人,蹬蹬蹬地沿着那废弃依旧的铁架成的楼梯,深入工厂的地下室。
一盏将坏未坏通电不畅的吊灯,抽风似的忽明忽暗,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能骇退任何一个来者,却不包括徐仁宇。
尽管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可笑的是,他依然期许着是自己想错了……血淋淋的一幕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徐仁宇发现自己竟然难受得心生退意。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因爱的身体,去做……这种事情!
他猛地咬紧了牙关,睁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腐朽的设施,到处是零碎的铁锈,不远处蜷缩着一个生死不知的人,他身下淌开了一滩红到了极致,像是黑色一样粘稠的,腥臭的血液,与这设施的铁锈混杂着,成一股难闻的恶心。
那人被捆得死死的,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地上,而蹲在他面前的那个娇小的身影,却举着小小的斧头,一下又一下地砍着他那模糊成一坨的手。
那个人像是终于发现了徐仁宇的存在一样,动作顿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回头,用那张他深爱的脸,染了点点滴滴猩红色的脸,扭曲地冲他笑,漫不经心地仿佛在讨论今天要吃点什么一样开口:“啊……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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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场景,曾在徐仁宇的梦里,想象里反复出现,迸溅的血液,猎物的哀鸣,不同的是,主角是他自己,这是令他畅快淋漓的画面……
可是现在,面对眼前的这一切,徐仁宇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迈着沉重至极地脚步,一步一步走近。
“你杀了他?”
他的喉咙像是被灌了铅一样,说话艰涩至极。
舒夭绍咧嘴笑了,笑得肆意又癫狂,她翘着左边的嘴角:“怎么,这不是你想做的事情吗?”
“啊~真是令人感动不是吗?我们第一次有一致的目标呢。”舒夭绍歪了歪头,笑着等徐仁宇的反应。
然而徐仁宇没有迎合她,反而阴冷地看着她,像是看一个死人。
舒夭绍倏地收敛了笑容,像是被激怒了一样,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盯着徐仁宇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在怪我?哈!你是来搞笑的吗徐仁宇?这种渣滓,像臭虫一样的家伙,解决了就解决了!”
说着,她抬脚,狠狠踩在了那早已昏迷过去的渣滓的脸上,还碾了碾:“像这样的,活在臭水沟里的老鼠一样的家伙,没人在意的,卑劣至极的,只敢拍女性解手的视频来满足自我的垃圾,就该处理掉,不是吗!?”
眼前这个人,有着和因爱一模一样的脸,但是徐仁宇知道,她不是他的因爱。
他看着这个顶着因爱的皮囊的女人,听着她一句又一句地说出了多年以来他心底里盘踞不去的声音,他本应该感到高兴的……
世界上如同他这般的强者,像他这样的猎食者少之又少,难能不寂寞呢?
眼前这个人,因爱的第二人格,完美契合了他那糟糕的灵魂的家伙就站在他面前了,但是没有找到同类的高兴,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只有满心满眼的——愤怒。
“滚回去!”
舒夭绍的脸色倏地一变:“你说什么?”
徐仁宇盯着她,像是一条毒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