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兼心腹大将,骠骑营的马岱将军,虽然战场上率领八千骑兵冲锋起来勇猛不凡,但下了战场却格外和善敦厚,哈哈大笑起来更是显得傻乎乎的,秃顶以后剃的蹭光瓦亮的大脑门儿在大厅里也格外显眼。
然后就是他那假装看不见自己,收他当徒弟以后就没有舒展过眉头的冷面师傅,虽然有点儿蠢蠢欲动,但在这样严肃的场合,阮青山也是不敢玩笑的。
于是严肃了一下面容心态,一一见礼之后,在武将这一边挨着师父侯崇老老实实的坐定等候。
之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人,都是这几年大将军收入帐下的后起之秀,大将军府周围的好位置都赏赐给了他们这些先来的,这些后到的自然就住的比较远了,能这么快赶过来也肯定是接到了消息就没有耽搁。
刚才点头哈腰跟前辈见礼的阮青山现在也有后辈敬畏的给他问好了。
“大将军到~!”门口的小兵儿一声大嗓门儿的唱到,大厅里虚伪客套的说话声立马就消失了。
等大将军赵安带着亲卫统领郭敬忠走进来在上首的主位坐定,大厅里安静等候的文人武将等恭敬的行礼:“参见大将军!”
“免礼!大家请坐。”赵大将军从走进了鸿鹄厅眉头就没有松开,跟亲信下属们客套见礼之后,也没有像平时一样玩笑两句调节气氛,拿出一份密报直接就进入了主题。
“今天这么匆忙把大家召集起来是因为接到一份急报,需要跟大家商议商议。”说着就把手里的一份密报递给了旁边干瘦精明蓄着小胡子的米先生。
“劳烦先生给他们这群大老粗念一遍说的明白点儿。”
感觉受到重用的米先生,双手接过急报,摸了摸胡子,轻咳两声,点点头应了声儿就开始念:“……为酬卿之大功,朕愿献上玉玺退位让贤!南唐,明光,李贤。”
念完了南唐求救的急诏,米先生看了看大将军的脸色,继续解释道:“说白了这就是一封求救信,南唐的水路封锁,自从被北越的奸细捅开了以后,在定松湾这一块儿虽然拖了好几年,但那是因为在江边有南唐最精锐的水师掩护,现在定松湾被北越占了去,水师也残了大半,眼看北越的十万铁骑就要过江南下,这南唐的昏君可不就着急了嘛!”
“说的好听是不忍百姓遭夷狄胡人的残害,其实就是害怕遭受呼延赞的报复而已,当初李唐的开国皇帝可是差点儿给人杀灭了种,这次要是让北越打进了建邺,李唐皇族绝对会被杀的一个不留。”
“这份诏令虽然也有不尽不实之处,但南唐的昏君胆小懦弱,如果战况属实的话,这份这么有诚意的诏令应该没什么问题,但能不能真的像诏令上写的一样,得到玉玺和国土还要靠我们自己的本事。”
米先生发完言,大将军朝他赞同的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才回过头来继续问道:“这份诏令,米先生解释的很清楚了,这次出兵与否对我们赵家军非常关键,大家不要拘束,有什么看法都说一说!”
大厅里安静的一瞬,秦洪老将军站起来拱手道:“大将军,老夫以为现在最主要的是派探子先查明定松湾的战况,不过探子回报之前也得先做好出征的准备,毕竟南唐的急诏肯定不止给大将军一个人发了,如果等一切查明了再筹备出战,估计抢不着先手了。”
老爹都发话了,旁边当儿子的秦烜当然既刻站起来力挺道:“大将军!末将愿为急先锋,先行到江边察看,并去南唐水师查探接应。”
这时候一个白胖胖一脸福相的中年文士站起来反驳道:“大将军,下官不同意这么冒失地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