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喝。快点坐下,我给你们互相介绍认识。”
宋浔南依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辈分小,按资历也是最浅的一个,只能坐在下首。
陈千帆:“这位想必大家都认识,宋氏公司的宋总。宋总,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南北公司的宋浔南。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般新秀可比我当年厉害多了。”
宋浔南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心想老狐狸装什么装,你能不知道我们俩互相认识,面上却不动声色,笑得客套:“陈叔开玩笑了。我跟这位宋先生早就认识,还一起合作过。只是听说宋氏的子公司现在由令弟接管,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是宋先生前来。”
来的人正是宋恒轩。
他正坐在阴影处,灯从头上打下来,五官模糊看不真切,只是能感觉到他神情并不好看,连唇色都透着点苍白,好像大病初愈。
宋浔南敛眸想,难过这几天没见到人影,东西也没继续送,原来是进医院了。
他这句话虽然语气平淡,但内容多少带了刺,让场面静了一瞬。
宋恒轩倒没有生气,他看着宋浔南抿住的嘴角,知道他在意陈千帆没有告诉他,自己也会来的事情,解释道:“我是今天下午听说陈总邀请你来,所以跟来的。你们自便就好,不用管我。”
他这话一出,到让众人大跌眼镜。任谁都没想到堂堂宋氏总经理,竟然能说出这种自降身份的话来,还是为了讨好自己之前的弟弟。
“原来宋先生就是陈叔的座上宾。”宋浔南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看向陈千帆。
陈千帆读出了他跟宋恒轩之间微妙的气氛,心下暗恼,但当时确实没办法拒绝宋恒轩,只好说:“这倒不是,那位客人现在还在忙,估计要过一会才到。”
他语气竟有些小心翼翼,看上去也并不确定对方是否会来。
不是?
宋浔南到真对那位神秘的座上宾有了点好奇。
宋恒轩看他在意,出声问:“陈总,你给说说?”
陈千帆“嗐“了声:“我对那位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他家里势大,听说近年来有意到咱们b市发展,就先请过来探探口风。只是对方不喜欢交际场合,不一定能来。”
能不卖陈千帆的面子,说明对方的来头一定不小。
不过这跟宋浔南没有关系,他今天是来跟陈千帆谈生意的。
等了半天没有人进来,估计是放了陈千帆鸽子。宋浔南猜陈千帆面上不显,心里指不定怎么气。
陈千帆不能晾着他们,于是说:“大家别光聊天,来,喝酒。”
来这的人各有各的心思,场面一时活络起来。
宋浔南站起来:“这段时间承蒙陈叔照顾,我敬您一杯。”
“好说,好说。”陈千帆笑着打哈哈。
宋浔南不动声色去聊他看上的那个项目,都被陈千帆四两拨千金挡了回来,两人你来我往,谈笑风生,暗自却在心里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
“妈的,这老家伙就不能松个口吗?”宋浔南心中腹诽。
“这小鬼也太难缠了,旁边还有个宋恒轩拿不准态度,难搞。”陈千帆将酒一口闷了。
酒过三巡,众人都喝了不少。
宋恒轩就像他说得那样,只是来看看,别的什么都不管。有人给他敬酒,就推说自己生病,刚吃了头孢。
大家一听这个还得了,赶紧将任何掺有酒精的东西全部端离宋恒轩面前。连酒酿圆子都放得远远的,生怕他不小心吃了闹出人命。
宋浔南看陈千帆始终不松口,心里明白他是待价而沽,摸了个底之后让陈秘书帮自己顶上,自己则坐下来休息会。
餐桌上的圆盘缓缓转动,一道金丝虾球摆在他面前。
宋浔南抬头看去。
宋恒轩正看着他,眼神竟有些温柔与专注:“你还没吃多少东西,先垫垫肚子,不然一会难受。”
陈千帆点了一桌子的菜,几乎没动几筷子,酒倒是喝光不少。
宋浔南盯着他看了几秒,转头拿起筷子加了个虾球放在碗里:“别那样看着我。”
他眼底被酒意逼出点水雾来,可掩盖不去里面的冷淡跟厌恶。
宋恒轩愣了下,随后尴尬收手,讷讷道:“好,我不看你。只是你别再喝了,陈总的项目只要我跟他说……”
“不用你管,”宋浔南将金丝虾球咬进嘴里,炸虾的脆混着沙拉的甜在嘴里爆开,味道对得起价格,他嚼了嚼咽下去,灌了一肚子的酒水终于有点吃的填充,“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宋恒轩平日里话不多,现在生病身体虚弱,更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宋浔南的冷脸。好的坏的他都尝试过了,但在对方看来自己好像在一厢情愿。
“小南,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折磨自己?”宋恒轩低语,“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我现在看到你为了一个项目要在酒场上曲意逢迎,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我作为你的、你的……我不想看到这样。”
宋浔南夹菜的手一顿,抬起头来仔细打量宋恒轩的神情,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你觉得我是在自我折磨?”
他乐了:“我折磨自己给谁看?你吗?然后博取你的心疼,借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