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马拉驾缓缓驶入众人之前,不同于乾景齐周四国的马匹,这些马自幼生长在肥沃的草原之上,经由经验丰富的训马师培养,因此马匹生长的无比雄壮。 若是有周国骑兵在此地一定会吓一跳,因为就算是他们周国最引以为傲的铁浮图骑兵,所骑乘的战马比起这些突兀出现在大漠的战马也是远远不如。 当王驾车辇停下,所有骑兵纷纷调转马匹抽出腰间弯刀高高举起。 “王上威武!” “王上威武!” “王上威武!” 众骑齐喝三声,似连此方天地也惊惧,苍穹变得略微暗沉。 车辇上一人身穿大袄头戴华贵圆冠,冠冕上镶嵌着大小不一的璀璨宝石。 抬眼看向远方依旧是一望无际的黄沙,但他似乎能看到这黄沙之后,那另一片广袤的大地,双瞳之中迸发的是难以言说的野望。 “王上,他来了。” 负责驾车的侍卫轻声呼唤了一声。 被称为王上的男子坐正了身形,视线看向左边。 就见一骑乘漫天黄沙而来,长发微荡面如冠玉,俊朗的面容与周边粗狂的骑兵有所差别使其看上去似乎有些弱不禁风的模样。 但王上却知道事实 并非如此,当初这个自称从北方而来的青年,独自一人就突破上万王城卫队的包围,来到他跟前。 就算是王庭最强大的勇士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展现出来的那种神鬼惊惧的恐怖实力,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因此,尽管已经与对方相识了不短的时间,但是每次看到对方,他都会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王上。” 这一骑来到王驾边上,翻身下马语气恭敬,若是赵康在此一定会发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不少时日的宁王萧飞宇! 他的心头大患。 “爱卿来了。” 微微一笑,看着萧飞宇,这名年轻王者心中生出些许豪迈之感,视线看向自己这镇守漠北的铁骑精锐,笑问道:“爱卿觉得,本王这漠北铁骑如何?能不能比得上你所说的那周国骑兵?” 萧飞宇神色平淡,“王上的铁骑,战马优良要远远超过北地四国任何一国,大金地处草原,金国人以放牧为生,士兵骑术精湛是天生的骑兵精锐,只论骑兵的话,四国之中无任何一国是大金对手。” 听到萧飞宇的回答,金国王上并没有自满,略微迟疑片刻后才道。 “以爱卿曾经说 过的,那周国骑兵强大,因此乾国景国还有齐国都各有对付骑兵的战法。” 萧飞宇轻笑一声,目光也随之看向了远处的荒漠似乎在缅怀着什么。 “不错,齐国人多步卒勇悍,面对骑兵因此常用十步挡一骑得人海战术。” “景国武人极强,论单名士兵实力可以说是四国之冠,擅长人数稀少的局部作战,再加上景国地势多山道路崎岖。” “因此诈败诱敌深入借以地利挫败骑兵是景国人常用的手段,至于乾国。” 萧飞宇说着沉默下来,金国王上正听得入神,见他沉默不禁皱眉:“乾国怎么了?” 如果没记错,这萧飞宇就是来自北地的乾国。 萧飞宇透出一抹无奈之色:“回王上,在下离开乾国良久,如今的乾国变化如何,已经不再是在下所能够掌控的。” 金国王上眯起双眼,又道:“以我大金百万铁骑,再加上爱卿带来的火药,能破北地四国否?” 萧飞宇淡淡道:“兵无常胜,水无常形。没有开打之前谁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过王上如果要进兵北地的话,以景国为目标最好。” “为何?”金国王上询问道。 萧飞宇道: “在下离开北地之时,四国刚大战一场,乾国齐国周国重创,唯有景国兵力保存较为完好。” “如今过了一年多,其余三国虽然休养生息,但是想要恢复到巅峰之时显然是不可能的。” “大金若能以雷霆之势攻破景国,以景国为基础,其余三国便不足为虑。” 金国王上哈哈一笑,看着萧飞宇道:“根据爱卿以往之言,北地四国中以乾国最为弱小,只有区区五州六府之地,攻打他们岂不是易如反掌?” “莫非是爱卿心中还思念着故土,不忍家乡山河破碎?” 萧飞宇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看着景国方向,淡然道:“乾国存在着很大的变数,想要攻破乾国的难度恐怕比其余三国加起来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