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露了一面,炸了一张炎爆符,完成了给曹掌柜,刘副岛主,左副盟主三人的承诺后,打出一张怒风符,顿时消失无踪。 之所以如约完成对三人的承诺,并非因为大丈夫言出必行。 更多的,乃是许易看重三人背后的实力。 即便目下宗门交付的任务,已经可以由何仙君代为缓慢上传,已经算完成了。 但许易显然不打算就这么结束这趟忘情海之行。 海域的资源实在太过于丰富,这点从他截获的一枚枚须弥戒中,便可窥出端倪。 若只是为灵石,他完全可以回归仙门了,闷着头不断祭炼奇符,就足以让他换来如山的灵石。 搜刮到如今,许易也领悟出了一个道理。 灵石并非万能的,尤其是到了他如今的阶层,很多时候,一些珍贵的宝物,已经不可能再拿灵石换取了。 只能自己凭借机缘,去寻觅,夺取。 否则,单凭灵石多,就能购入任何宝物,那天下的真丹强者也没谁会老老实实闭关了,满天下打劫灵石便是。 老实说,许易现在对搜刮须弥戒,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到了他目下的阶段,已经很少有宝物能打动他了。 这一趟打劫之旅,也只有元龙和元天司须弥戒中翻出的三枚青色极水珠,和元天司赠与苏烽的那枚青色极水珠,外加元天司须弥戒中翻出的白色极水珠,再无一物能让许易生出半分探究的兴趣。 就在许易大闹西坊市的档口,西坊市西南三百里处刘家庄园的地下密室内,刘铭,刘涌,刘沫儿共聚在界障珠投射出的幽幽灯火前。 “你又叫我和父亲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在外间说,何故要这般装神弄鬼。” 刘涌极不耐烦。 昨日一场风波,他心中已烦乱至极,偏生又丢了须弥戒,诸多不爽积压心头,看什么都不顺眼。 刘铭哼道,“听说你又出去了,这个档口,不在家紧闭门户,还出去抛头露面,你嫌我还不够烦,不够乱?” 刘沫儿心念一动,掌中忽地现出两枚须弥戒,分别在刘铭、刘涌面前各放置一枚。 刘铭和刘涌对视一眼,各拿起自己面前的须弥戒,神念侵入,同时惊得站起身来,异口同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二人的须弥戒,正是被许易夺去的那枚。 须弥戒乃是最紧要的贴身之物,除非殒命,否则极少被夺走。 许易夺走两人的须弥戒,损失修炼资源,已让两人痛彻心扉,还有一应极为紧要的私密东西,也同时丢弃,就更让人时时不痛快。 此刻,竟失而复得,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忽的,刘铭一屁股跌坐在圈椅上,叹息一声,道,“我明白了,明白了,可怜老夫竟误会恩公了。” 刘涌道,“怎么回事,父亲,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误会那狗贼了。” 啪! 刘铭一耳光将刘涌抽翻在地,恨声道,“你若有你妹子一半的聪慧,老子死也瞑目了,从今往后刘家的家由你妹子来当,你闭门思过,什么时候修行上有所突破,你便什么时候踏出家门。” 刘涌气得满面涨红,依旧想不通其中关节。 刘沫儿心中叹息,只好分说道,“兄长真的误会前辈了,试想,当时的情况,前辈不冲我们刘家出手,我们刘家会是什么后果?” 刘涌怒道,“他若真的诚心帮我刘家,我刘家自然能彻底剿灭雷家,一统西海的航道,这个还需你来问我?” 刘沫儿道,“那元家呢,元家两人是杀是放?” “当然是……” 刘涌陡然结舌。 元家势力之大,名头之响,小小刘家只能仰望。 元天司和元龙,是杀是放,刘家沾上半点,都绝无好下场。 刘涌再是迟钝,此刻也终于回味过来,猛地一拍胸脯,“好险,真的好险,多亏那……恩公,多亏……” 许易行事,善始善终。 既然是助拳,自然不会陷刘沫儿于危境。 当时的情况,他不将刘家也摆到对立面,就是将雷啸坤、苏捷,元家人一并屠灭。 就凭元家的势力,要查出幕后黑手,又岂是难事? 届时,他许某人自可鸿飞冥冥,刘家就难免受元家的焚天之怒了。 先抢走须弥戒,再悄悄归还,全这一番人情,才是许大官人的行事风格。 “不知沫儿今次找为父和你兄长,除了归还这两枚须弥戒外,还有何事?” 刘铭轻轻敲着桌面,道,“为父适才说了,今后刘家便由你来做主,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不必事事问我。” 刘沫儿踌躇半晌,方鼓足勇气道,“沫儿以为前辈深恩,不可不报,虽然前辈施恩,未必望报,但咱们总该有自己的态度,不知父亲以为呢?” 刘涌道,“这人得罪了元家,必死无疑,咱们再如何回报,也看不到结果了,何必多此一举。” 刘铭才要附和,忽道,“说了,由你做主,不必问我。” 刘沫儿道,“那我便将今次得获的半截妖尸,赠与先生,彼时,他曾当众问元天司有无妖元石,想来是与化妖有关,恰巧那半截妖尸,乃是化妖失败而亡,想来正合先生之用。” 刘涌道,“妖尸珍贵,何况还是毒龙鳄这种有洪荒遗脉的妖尸,更是价值无量,怎好就这般送出。” 刘沫儿长身而起,“兄长还是安心闭关吧。”言罢,扬长而去。 “混账!大胆!” 刘涌怒极,蹭地立起身来。 “大胆!混账!” 刘铭一记窝心脚正踹在刘涌胸口,怒道,“今后再敢和你妹子这般说话,老子绝你的气!” ……………… 自西坊市遁开,许易正待南行,忽的,腰囊中有了动静,取出一枚传讯珠,催开禁制,听了几句,他便又向南直进。 半柱香后,借着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