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妖王冷笑一声,“吾弟是如何死的,当吾不知么?” 西海妖王急道,“先辈的事,我亦不尽知,但吾祖弥留之际,亦对大王念念不已……” 绿妖王一摆手,“多说何益,世界已非从前的世界,祝某若还挂怀往事,那可就真太不成器了。” 西海妖王张了张口,不再说话。 “王兄,这苍松子不知王兄想怎么处置?” 圣主笑着问许易。 许易道,“不知圣主有何指教?” 圣主道,“如今哪里还有圣主,王兄叫一句孔兄,便那般难么?” 许易拱了拱手,“恭敬不如从命,孔兄有何见教?” 圣主道,“见教不敢当,窃以为这苍松子暂时还杀不得。” 无数人变色,三圣子脱口道,“父亲!” 原来圣主出声,乃是无数人悄悄传音劝说的结果。 苍松子一刻不死,这些人一刻也不得安枕,偏偏他们或不便向许易开口,或有自知之明,知道开口了也多半无用。 无奈之下,便来撺掇圣主,毕竟,圣主适才可是传音大家不要揭露许易,可是在许易面前攒了人情的。 却不料,圣主明明应了,可话出口来,却成了这般模样。 迎着无数惊诧的眼神,圣主冷哼道,“尔等所担心,不过是苍松子之害,以王兄的手段,难道会再让苍松子脱困?愚见。” 三圣子传音道,“父亲,你当真不知,苍松子落入许易手中,我等性命可就皆入他掌握,毕竟我等身上还中着那该死的奴经啊。” 圣子冷冷传音,“原以为经过多年的磨炼,你身上的棱角早该磨光了,却未想到你竟如此容易在嫉妒心下,丧失掉理智,你自己想想,这一路来,你到底让人有多失望。” “你处处想占王千秋的先手,却处处落在下风,却始终不见你反省,尽说些可笑的话,做些可笑的事,你难道不知便是我圣族,现在人心有多浮躁么,你如此表现,让长老们怎么看你。” “你既然问了,我就再最后回你一次,回过之后,便再不许你多言一字。你觉得我该劝王千秋杀了苍松?换作你是王千秋,你杀是不杀?如此一厢情愿,何其可笑!” 三圣子唯唯应诺,将头死死扎了,隐在暗处的脸已完全扭曲。 许易将这一切皆听在耳中,面色如常,道,“孔兄说的是,诸君便这般信不过我么,何必自疑?” 无人敢应。 许易却不管了,圣主说得不错,谁若劝自己现在就了结了苍松子,那此辈便真如圣主所说,太一厢情愿。 圣主道,“王兄的为人,我等自信得过,况呼若无王兄,我等皆为苍松老贼手中鱼肉,如此恩惠,诸君自该铭记。孔某以为,当务之急,是不是要考虑,应对其他三个元碑中的其他世界的修士。” 此言一出,众人的关注焦点,立时为之转移,都朝许易看来。 显然,此事最终关注焦点,还得落在苍松子身上。 许易盯着苍松子道,“尊者,诸君的话,可曾听见。” 苍松子道,“不必担心,没有星空令,主舱不会开启。” 说着,向许易传音道,“王兄何必管那群家伙的死活,有些事,我以为还是王兄一人知道得好。” 事已至此,苍松也只能竭力求存,他知道定然很难,接近于妄想。 但不管多难,他总要试一试。 既然要试,唯一努力的方向,自然还落在许易身上。 “诸君还是歇歇吧,王某也想歇会儿了,有苍松子在,不必自乱阵脚。” 应付完一句场面话,许易唤出了晏姿,将一枚芥子交给了晏姿,传音瑞鸭和四老魔都警醒点,提了招魂幡便入那芥子去了。 所有人都猜到这位是入内和苍松子说悄悄话去了,心有戚戚,却不敢妄动。 即便最有野心之辈,也不敢在此时强夺晏姿掌中的那枚芥子。 入了芥子,许易盘膝坐了下来,掌中多了个盛了甘甜果酿的葫芦,和一堆卤制的熟肉,大口吃喝起来,含糊不清地道,“尊者勿怪,我这人就这贪嘴的毛病,改不了……” 他才开口,便被苍松打断,“王兄,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已命操你手,何必还讨口头便宜,落入你手,我也没指望活命,只盼着王兄到时给我个痛快,不要将我炼化,我还能再入轮回。” 许易道,“何必这么悲观,我这个人有仇必报,有恩必还,老苍你是何下场,要看你的表现,还是说正题吧,这枚星空令,不知如何操作。” 说着,许易掌中多出一块色泽暗哑,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令牌,令牌上,竟有一副星空图案,一眼望去,便好像望见了真正的星空,生出浩瀚之感。 苍松子叹道,“果然还是落你手中了,果是有大气运之人,我落你手里,不冤。” “这星空令要用,得先祭炼,祭炼法门也简单,魂,血相济就行……” 有招魂幡限制,苍松子行动不了,许易不怕他在术法上弄鬼,何况,似奴经那般的诡术,苍松便有,怕也只有此一篇。 即便如此,得了祭炼之法,许易也小心地反复品咂,确认不可能生出古怪后,他分出一道分魂,和一滴血,朝星空令打去。 苍松子吃了一惊。 许易并不理会,专心祭炼,顷刻,那星空令便生出光彩来,灿灿如燃,瞬息,又暗哑了下来。 许易却知道,祭炼成功了,他已和这块星空令生出了感应。 “老苍,我有什么不对么,你要用这般眼神看我。” 许易含笑道。 苍松子道,“难道你不知自己生就异魂么?” 许易道,“别啰嗦,继续科普吧。” “科普,科什么普?” 苍松子一脸茫然。 “就是赶紧介绍什么是异魂,有什么作用,事无巨细地介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