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你说的是。”
这回轮到柴青不好思了。
她小心翼翼地眸光偷看绛绛,冷不防被逮住,臊红脸,比猴屁股还红。
姜娆一派泰然地握紧她手指,下了床,出了这扇门,含着哭腔的哀求和媚□□滴的情态随之远去,倘不是她颈侧还留着柴青存心弄出来的印子,那休止、羞臊的三天三夜,真像一场旖旎幻梦。
柴青心跳加快:“绛、绛绛?”
“嗯?”姜娆歪头看她,眼波流转,晕着溺死人的潺潺春水。
柴青看了许久,直等到心脏恢复正常的律动,她放下心来:“。”
不是做梦就好。
是真的就好。
她牵着伴侣的手前往碧波宫面见姜啾。
此行赴姜的目的已然达成,柴青水到渠成晋升无我境,剩下的,便是带师父回。
晏非的尸骨敲断了葬在碧波宫四围,而他身上剥下来的皮,覆在姜王室最宝贵的那把金椅。
柴青夺回‘师父’,冷眼注视敢怒不敢言的姜王。
姜王暗恼,强行撑住气势不落下风:“晏非寡人已还给你了,你还要何?大宗师在上,你敢对寡人动手?”
“区区无我境,自不敢挑衅大宗师威严。”柴青妥善收好那卷皮,当着一众王室子孙的面,拔刀劈碎那把象征至高王权的椅子。
金椅四分五裂,姜王第三子——公子扬,豁然大怒:“柴青!你这是在找死!?”
“哦,是吗?”
断刀不入鞘,柴青手臂抬起,举刀在他面前:“三公子有胆说一遍?”
公子扬面色煞白,噤声不言。
昔年他奉命追杀此人,一路戏耍,一路折磨,时隔多年,那些记忆渐渐淡去,然对上柴青充满匪气的双眸,将要磨灭的画面次清晰起来。
脊背爬上森森凉,他不敢正视柴青的眼。
柴青收刀,轻蔑一笑:“所谓王孙,了大宗师罩着,不我脚下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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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头大笑出门。
“父王……”
“滚出去!”
姜王怒不可遏,拔剑砍死就近的内侍,吓得位公子屁滚尿流地逃离金殿。
.
埋在碧波宫附近的尸骨一截不差地被请出来。
柴青伏在师父当前,长跪不起。
不远处,姜啾眼圈红红,一滴泪淌下,悄然进尘土,溅起淡淡愁思。
过了许久,她移步而来,扶起拜见生父的女儿,又亲自搀起跪了小半个时辰的柴青。
“都是好孩子,必要陪我浪费在此。”她看向柴青:“你师父当年不该命你闯宫救人,非此,你也不会受我们牵累。你长大了,我把女儿交给你,今天起,你就是她的仰仗了。”
“岳母放心。”柴柴宗师吸吸鼻子:“就是我的命不要,也要护绛绛周全,做不到,就让我死后做一只孤魂野鬼,不入黄泉,永世不得安生。”
这誓言委过重,姜娆听了只觉心一滞,满腔酸涩。
满打满算,坏胚子也只大她两岁,当年之有太多不得已,坏胚子奉师命闯宫,近折在这儿,所作所为,苛刻的人也挑不出一丝错。
诚然必要将自己当做她的责任,更必要发那般残酷的毒誓。
她会为自己负责,会好好顾惜己身,不给任何人伤害她们的机会。
姜啾叹息着拍拍她的手背,而后目光停在姜娆脸上,母女对视稍倾,姜啾柔柔笑道:“你随你父离开罢,青青是打着灯笼也寻不见的良人,你莫要恃宠生娇,欺负她。”
“嗯。”
姜娆不死心:“临别前,我想与娘亲对饮一杯。”
“好。”
宫人送来酒盏,盏内盛满清澈的酒液,清香怡人。
“我敬阿娘。”
空酒盏落回玉盘,姜娆唇瓣沾了水色。
当着女儿的面,姜啾稳稳当当端起那盏酒,仰头,一饮而尽。
母女脸上露出相似的笑,姜娆便要去扯柴青衣袖,怎踏出一步,四肢乏力,神智昏蒙,她竭力睁大眼,想看清阿娘,看到的唯有姜啾慈爱迁就的美眸:“睡罢,你有你的道,我,也要去走我的路了。”
阿娘。
阿娘……
姜娆眼角淌出浅浅泪,不受控制地昏睡在柴青怀中。
“有劳你了。”
柴青揽紧姜娆细腰,不敢受女人的礼,身子侧开,眉毛拧着:“恕晚辈直言,您对绛绛,未免太残忍了。”
姜娆想要的,无非是家人团聚,至亲安康。
今时不往日,已不是八年前她们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