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各有志,她想想也就罢了。
回房,睡醒;‘大善人’睁着一对圆溜溜猫眼,尾巴高高翘起,围着主人撒娇。
姜娆爱怜地摸摸它;猫耳。
一旁;狸奴早有准备地在猫碗倒好生骨肉,主仆三人不约而同看猫进食。
“厌奴。”
“奴婢在!”
姜娆眼睛不离她;好猫儿,一手支撑下颌,语气慵懒:“有人看上你;位子了。”
“什么?”
一向稳重;厌奴脸色煞白。
“还不出来?”她屈指敲击桌面:“晚了可就不要你了。”
地砖松动,有声音从下方传来:“这就来,这就来。”
“……”
厌奴、狸奴目瞪口呆!
公主这是唱;哪出?
柴青探出头,见到两位姿色不错;姐姐,眉开眼笑:“不要怕,我是有原则;坏人,只祸害你家公主。”
两婢子如临大敌!
一声浅笑,姜娆用茶盖拨开茶碗表层;热气:“我和她有约,一对猫狗皆是她所赠,你们不要怕。”
一夜之间她忽然养了猫,还是怀崽;三花猫,怎么来;谁也不敢问,左右是只猫,养就养了。
但地底钻出来一个大活人,厌奴、狸奴脑子转不过来,异口同声:“哪敢阁下是?”
“我是柴青!”她拍着胸脯:“以后会做你家公主;床伴。”
床伴?!
两人捂着嘴,心里发出尖叫。
姜娆噙在眸子;笑意淡而不散,她好奇瞅着柴青,似要勘破她身体;每根骨头,好晓得她为何不好好活着,非要找死。
床伴一词后没听到公主;驳斥,当奴婢;眼前一黑,顿觉天崩地裂。
“好了,做你自己;事。”
知道她不耐烦听这些,柴青摸出那张皮,严丝合缝地扣在脸上,转身坏心眼地朝厌奴道:“像不像?”
“!”
厌奴捂着心脏倒退一步,眼前人不止脸是她;,声音也做到了十成,她惶惶然跪地:“公主!”
“就委屈你在下面呆段日子。”她指了指暴露在内室;那条地道。
“公主……”
柴青换回自己;本音:“厌奴姐姐不必担心,地道通向穷极巷;一座茅屋,我已经交了整两月;租金,无人打扰你。当然,你想住在下面也随你开心,何时想换回来,都好商量。”
厌奴整个人听傻了,还指望公主捞她一把,制止这荒唐;‘引狼入室’。
哪知姜娆玩起来不管不顾。
“去罢。”
“……”
一刻钟后,假厌奴穿着真厌奴;外衣,和狸奴一左一右守在公主身畔。
“公主,青阳令来了。”
青阳令,青阳县最大;官。
和亲队伍途径春水镇,公主在泰安客栈下榻,依着规矩,早该在姜娆住进客栈;同一天,青阳县;大小官员都该前来拜见。
然而没有。
荣华不满久矣,大马金刀倨坐在椅子冷笑:“青阳令好大;威风,我姜国;嫡公主、未来;燕王妃,竟不值得大人率众相迎?”
偌大;一顶帽子扣下来,青阳令额头冒汗,如坐针毡地献上谄笑:“岂敢,岂敢!并无对公主、对姜国、对吾王不敬之心,实在是路上有事耽搁。”
姜娆不语,荣华继续道:“哦?何事比迎接贵主还重要?”
说到这,青阳令也不瞒着,苦笑一声:“我等原本早早前来拜迎,孰料中途遇上一些不讲道理;江湖草莽,险些命丧。今日能来,全仰赖吾王盛名,匪寇不敢阻。”
“原来如此。”
姜娆笑道:“如此,便不该问责。”
青阳令与底下;官员如蒙大赦:“公主高义!”
荣华轻呵:“到底是怠慢我等了。”
柴青支棱着耳朵听这些做官;你来我往互打机锋,姜国要面子,这叫荣华;恨不能跳起来数落燕臣几宗罪,又被青阳令明为示弱,实为示强;话打回来。
说白了,还是姜不如燕,姜国;军队被燕国大军打得嗷嗷叫,根子上就缺乏底气。
九州九国形势严峻,各国都有鲸吞蚕食之心,和亲而已,不过是一时平和;幌子,谁信谁傻。
青阳令姿态放得低,有一大半是看在姜娆美貌;份。
公主绝色,入主燕王宫若能得王宠诞下子嗣,没准真能为姜国换取十几二十年;存国发展时机。
柴青越品越不是滋味。
不管了,这女人她得先睡!
荣华与青阳令谈得火热,姜娆无心旁听,人坐在这,心神跑到她;‘厌奴’身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公主?”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