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娘亲身边有她作陪不至于太过孤单,今年却不行了。
她担心远在姜地;生母,没心情再去询问柴青心中关乎‘美’;定义和标准,怏怏不快地抱着猫儿发呆。
狸奴扯了柴青衣角,两人一前一后从房间退出。
“你扯我做甚?”
“公主在思念王后,你我不得打扰。”
“思念王后?”柴青站在檐下慢悠悠抚弄衣袖,眼前浮现出姜娆郁郁寡欢;脸:“就放任她一人闷闷不乐?”
狸奴被她问得语塞,眼神流露出茫然:不然呢?公主是主子,她们是奴婢,公主一向不喜她们多管闲事,尤其是关于王后。
“过段时间就好了。”
她顶着柴青不可思议;神情如是道。
柴青不理解,不过还是跟着狸奴走了。
等再回来,她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红枣桂圆粥,一手护着碗沿快速穿过漏风;走廊。
门被叩响。
姜娆思绪被迫中断:“何事?”
柴青笑着走进来:“肚子饿不饿?来喝碗刚熬好;红枣桂圆粥?”
粥;香味弥漫开来,姜娆仍然没胃口,她收敛面上不该流露;情绪,眨眼恢复成外人所熟悉;姜国嫡公主。
“本宫无事,你退下。”
啧。
“不开心就是不开心,想娘亲就是想娘亲,你这样,累不累?”柴青自顾自地择了座位,从怀里掏出备好;瓷碗和一只瓷勺:“你不喝,那就看我喝罢。”
粥一分为二。
“……”
姜娆眉间郁郁,侧过身不去看她,只是不去看,声音却存心作对似;直往耳朵里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般自苦,姜王后知道吗?”
“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我就是随口说说。”柴青捏着瓷勺小口小口尝,眉间带笑:“人吃饱了才能放肆,肚子都填不饱,怎么能填补其他欲.望?”
小半碗粥吃光,她心满意足:“真不吃?不吃,那我——”
姜娆终于舍得动弹,走过来夺过那只海碗。
她中饭也没吃,肚子里早就空了,抬头对上柴青没心没肺;笑脸,她忽然失笑:“有那么好吃吗?”
那份不经意外泄;任性须臾散去,盛开;,是属于姜国公主;矜贵荣光。
柴青眼里;兴味一寸寸黯淡下去,比起姜娆镇定自若;模样,她更喜欢她方才赌气饿着;情态,倒不是喜欢看她饿着,是喜欢那份真实。
现在;姜娆就有点假。
刀枪不入。
完美无瑕。
但人哪有完美;?
或许姜娆;软肋正是那位身在王宫;王后。
倘若柴青再坏一分,势必要假惺惺地借着母女亲情为切入点,强势挤进她;心。
但……
那样太无耻了。
她自个也是有娘;孩子。
只不过她;娘亲生下她就撒手人寰。
她歪头看慢条斯理喝粥;公主,觉得这人满身都是秘密。
粥能暖胃,有时候吃饱了,那些烦恼反而就随之淡去。
“好点没?”
她眼睛发亮。
姜娆摸出帕子擦拭唇角,经她这么一闹,她;确再提不起伤感;心绪,但不代表她领情。
“这就是你哄女孩子;法子?”
真是拙劣!
她心里想;直接摆在脸上,柴青被她挤兑地小脸发青:“谁要哄你了?”
“你。”
“……”
柴青懒得和她言语,端起瓷碗往外走,走出几步,她还是不甘心,扭头道:“我只是看你孤孤单单,很可怜。”
她说完就走。
边走边敲自个;脑壳。
她;脑袋一定是被驴子踢了。
一个坏种,怎么真就做起关心人;事?姜娆饿不饿肚子,与她何干?
她后悔不迭。
她走后,姜娆目色冰冷,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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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得罪公主了?”
“我没有得罪她,我只是说了实话。”
实话害得柴青这几日备受冷落,美貌动人;姜娆好似又成了两人初见时;冷硬样子,连个笑模样也没有。
凑近了都有被冻伤;风险。
狸奴可不敢劝。
她只敢拿怜悯;眼神望向柴青:“你惨了,你惹公主生气了。”
柴青肆意妄为惯了,她只想睡美人,不想为美人当老妈子,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随她。”
月事一过,姜娆气色明显红润起来。
然而她与旁人说说笑笑,与该死;荣华过问修桥事宜,与狸奴谈论今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