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善、尚仁几个和尚从枯木上将宋雨花解下来时,宋雨花就看到了自家娘的伤口,深可见骨的裂口触目惊心,看的宋雨花心中一酸,差点没掉下泪珠子来。
要不是继续留在外面,不利伤者,宋雨花当时就想给娘处理伤口。
总算通过意识沟通,联系到了已经醒来的神笔,让神笔备了些补气血的汤水,给几人喝下,看着巧秀脸上渐有血色,宋雨花才微微放下心,跟着和尚们来了卧龙寺。
众人回到卧龙寺,经过庙门口时,宋雨花看到大片低矮的窝棚区,窝棚区前或坐或站的盘踞着很多人,这些人无一例外的身形瘦弱,脸上满是无尽的哀苦、悲凉。
尚善叹息一声解释,世道乱,兵不是兵,民不得安,人们已经分不清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了,他们拖家带口的聚集在此,不过是想靠近庙里的神佛,寻求些心里上的安慰罢了。
宋雨花沉默的抿了抿嘴,跟着和尚们穿过窝棚区,进了卧龙寺。
卧龙寺已经没有闲置的空房子了,尚善见宋雨花一行六人,不是负伤就是年幼,便给几人腾了一间禅房,将几个伤患安置在禅房里的大通铺土炕上。
见巧秀有了安置,宋雨花立马央最先发现他们的小和尚尚仁帮忙准备净水,一副她要用来处理伤口的架势。看的一起回来的尚善、尚敏几个和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无奈心疼,想来宋雨花定是关心生乱,才病急乱投医的想自己上手。
思及此,尚善单手立于胸前,说道:“阿弥陀佛,小施主,鄙寺主持大师,懂得岐黄之术,或可救治几位受伤的施主!”
宋雨花点了点头,道了声感谢。
手底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她相信懂医的主持肯定比她善于救治伤患,可是一路过来,看着娘纹丝不动的脸,宋雨花心里捉急,何况就算主持来了,恐怕也会优先救治伤势更重的苏雅玲吧!
重点是,她虽然不是大夫,却有空间温泉,那泉水里含有她的血,娘的双脚就是在泉水的浸泡中慢慢恢复的,泉水连陈年旧伤都能治,想来对新伤定有奇效。
让尚仁帮忙准备净水,不过是宋雨花打的马虎眼,她自会用空间泉水换掉净水,来给娘清洗治疗伤口。
只是帮自家娘治疗,王家母子的情况,她就顾不上了。
和尚们说主持能治,倒是正好。
等和尚们出了禅房门,宋雨花立马吩咐宋雨石:“石头,去门口守着,先别让人进来,就是尚仁送水过来,也先招呼一声,听明白了吗?”
她的神色很慎重严肃,看的宋雨石立马抖起了精神,他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娘,看着宋雨花,抿紧小嘴重重点头,完后快速出了禅房门,拉严房门,像个小门神似的守着门口。
时间紧迫,宋雨花不敢耽误,她快速割开娘后肩的衣服,让触目惊心的伤口完全漏出来,意念一动,引着水流顺着指尖流出,温热的水轻柔的落在巧秀的伤口中,源源不息。
宋雨花怀着忐忑的心,紧紧盯着娘的伤口,取水的尚仁随时都会回来,去请主持的尚善等几个和尚,也很快就来。她不敢有丝毫懈怠,必须在有人出现前,将娘的伤口治好。
宋雨花紧紧盯着娘的伤口,冒着热气的水冲刷着泛白的伤口,良久都不见成效,宋雨花心里捉急,正打算停手直接用自己的血,却看到那如张开的鱼嘴一般的伤口中,原本泛白的创面渐渐泛起了血色的红,从最深处渐渐的旋开,裂开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靠拢起来。
见此情形,宋雨花大喜,手下的动作越发轻柔细心。
只要再坚持、再坚持一下就!
眼瞅着伤口愈合在望,却听到了靠近的脚步声,声音叠着声音,来的不止一个人,应该是尚善请来了主持。
紧接着宋雨花便听到宋雨石的声音:“姐姐,来了个老爷爷。”
宋雨花看着自家娘后肩上已经变的很浅的伤口,心中叹了口气快速收手,看到溢在地上的水,心念一动随手一抓,那因冲洗伤口淌在地上的水,竟似活了一般,快速的拔地而起,消失在宋雨花的掌心。
做完这些,宋雨花才回声道:“石头,进来吧!”
宋雨石很担心自家娘,姐姐让他出去,他就知道姐姐一定有法子救娘,尚善领着老和尚过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耽误姐姐给娘的治疗,看看已经到跟前的和尚,宋雨石有些不高兴的噘噘嘴,推开了门。
而此时,宋雨花正在往巧秀伤口上抹药,酱绿色的药膏涂在伤口上,挡住了伤口的本来面目,尚善与主持等人进来时,宋雨花已经在用干净的布帮自家娘包扎了。
她用的药,只是一般的止血草药,乡野人家,知道基本的伤药不是什么稀奇事,她不担心和尚们生疑。
尚善领着主持进来,见宋雨花给巧秀包扎伤口包的十分细致,微微一愣,不过稍一思量,他便了然,想来定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十来岁的孩子懂些简单的伤口处理,倒也理解。
叹息一声,赶紧将主持请到重伤号苏雅玲身边。
恰在此时,十三四岁的尚仁和尚拎着水匆匆赶到,主持正好合用,便快速的动起手来。
宋雨花包扎完巧秀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