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吴庸直接就开口道出。
“因为‘邪剑’鬼瞳是天外陨铁所锻造,它造成的剑伤会在伤口处附着一些极其细小,却活性十足的‘剑屑’。剑屑从伤口入体,很快便会顺着经脉流动,最后隐藏在肺腑处,造成致命隐患。”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朱炫提出这个问题,其实是在场所有人都想问的。
哪怕是知晓武林诸多秘密魏千绝也震惊不已,因为他们六扇门的密档中也不曾记载的如此详细。
“自然是从书中看来。”
吴庸继续说道:“方才朱神医那些手法确实清除了伤口处的剑屑,却对于藏在肺腑里的剑屑却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听到这一说,朱炫本就天资卓绝,哪里还没看明白?
此时他心中其实已经信了几分,可难道就这样让认输了?
即便真如这小子所说,那藏在肺腑中有剑屑,也不见他能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想到这里,朱炫嘴硬道:“一切都是你在说,我们如何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吴庸微笑着说道:“我敢这么说,自然有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说着,他朝这司徒平拱手说道:“还请太守大人帮我准备一块磁石和若干糯米,在下只有方法彻底解决魏大人的隐患。”
......
不消片刻,东西齐备。
两样东西都是家家户户都能找到的物品,不像是之前朱炫拿出冰蚕和二品丹药那般惊艳夺人眼球。
“这...真能治病?”
不仅仅是魏千绝,屋里所有人都带着几分怀疑。
可唯独一旁的朱炫看到这两件东西,似乎想通了什么,脸色大变。
“果然不愧是被称为天才药师,这么快就领悟了了么。”吴庸看着朱炫的表情,暗叹了一声。
若今日不遇到自己,这朱炫怕是要顺风顺水地走下去,顺利成为下一代丹王也说不准。
可惜,心境一破,日后的路就难了。
吴庸没有耽搁,就拿着纱布包好的糯米平摊在魏千绝的胸口心肺之上,然后就拿着那块巴掌大的磁石像是磨刀一般来回在糯米上摩擦。
“哼,装神弄鬼!”一旁的司徒羽满脸不屑,根本不相信这种方法能治病。
他忍不住冷嘲热讽道:“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是真有连天僵冰蚕都解决不了的病患,用这糯米磁石能解决?你以为是跳大神,喝几口符纸水就能治病?”
听到这话,吴庸也不生气。
他手中磁石也不停歇,淡淡回应道:“效果如何,一会便见分晓,司徒神医切莫言时过早。”
司徒羽坚信自己数十载所学的药理常识,道:“呵呵,老朽也倒要看看,你这毛头小子今日能变出什么戏法来!”
一刻钟后,吴庸停止了手中动作,说道:“还多亏了朱神医的冰蚕和灵丹,否则要彻底祛除这些剑屑恐怕还要花一些功夫。”
不是说没有冰蚕就不能治病,而只是说会多花一些功夫。
话虽平淡,却无不流露出吴庸的绝顶自信。
吴庸手也没闲着,将那装着糯米的白色纱布包反过来一看,众人居然看到了一片银灰色的暗沉铁芒。
而再观魏千绝的胸膛上,竟然也是像似被细小的针尖扎破肌肤,出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血色小点。
“这是...”
魏千绝有些难以置信,自己身体里居然还吸出怎么多诡异的灰芒,便问道:“这灰芒难道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邪剑‘鬼瞳’的剑屑?”
“不错。魏大人,你这伤患如今是彻底祛除,休息几日皮外伤亦可痊愈。”
吴庸点了点头,又转脸朝朱炫问道:“你说呢,朱神医?”
朱炫一脸惨白,丝毫没有了之前那种绝世天骄的傲然劲儿,、
此时此刻,他就只是一个技不如人的失败者。
他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输了,可事实摆在眼前却让人根本不可能改口否认。
一旁的司徒羽见到是不可逆,更是老脸羞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觉得这大半辈子学医都学道狗身上去了,居然接二连三地被一个小辈嘲弄医道不精。
这磁石和糯米虽然普通,可确确实实彻底治好了这诡异的伤患。
......
事已至此,反正该得罪的人已经不能挽回。
吴庸也没客气,说道:“既然愿赌服输,还希望朱神医把冰蚕留下吧。”
他看着朱炫表情僵硬,显然有些不舍,便又继续说道。
“朱神医,您也别觉得输了委屈。其实一开始你就知道,哪怕是治愈了魏大人,今天你也不可能救其他几位受剑伤的大人。最后还是得我出手...”
“若是我记得不错,天僵冰蚕每日方能只产出一点唾液,方才你为魏大人疗伤,怕是消耗了冰蚕数日累积的唾液。冰蚕虽然百毒不侵,却承受也有一定限度,今日怕不能再继续吞噬药毒...何况,你又准备了多少二品丹药呢?这里现在除了魏大人还有至少三个伤员,你又准备了多少‘玄阳回元丹’可用?”
这一连串的发问,让朱炫脸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