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办不了,那你凭什么收了他的钱?” 云茯黑眸微微沉着,她可不是那种吃哑巴亏的人。 上前一步,捏住了那人的手腕,从他袖口把之前塞进去,还没捂热的两张银票又拿了出来,重新塞给了蒋成。 “你是钱多的没处花了吗?” 蒋成也没想到,这守卫队长这么不要脸啊! 不办事,还把钱揣身上了。 见云茯出面,不惜得罪这鬼荒大狱的守卫,也要把自己的钱拿回来,蒋成心口又是一热。 这煞神脾气是差了点,骂人是狠了点,但她是真的护短啊! “郡主,只要您在这里过得好,小的就算吃点亏也无所谓。” 云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微凉:“从现在开始,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早点回去和家人团聚,我们的事情,你别掺和进来。” 戚寒洲和狗皇帝之间的恩怨,哪是蒋成一个小小的官差能插手的。 云茯也是为了他好。 这一路上,蒋成表现得不错,云茯不想他因为她们的事丢了命。 戚寒洲也开口,故意和蒋成划清界限:“我们应该是回不去了,蒋大人不必千方百计地讨好我们。” 蒋成看明白了两人的态度,乖乖地把银票又塞进了自己怀里。 那位守卫队长的表情,可谓是相当精彩了,他还是第一次收到了犯人孝敬上来的钱,又被抢了回去。 这特么叫什么事? “郑将军让把人带到他的帐中,要亲自给咱们的战神将军接风洗尘。” 就在这时,之前那个离开的守卫又一溜小跑回来了。 蒋成面上一喜:“郑将军是这里的统领,他要亲自给你们接风洗尘呢!这是好事啊!” 云茯却笑不出来,她能够从这些守卫的表情看出来,那位郑将军绝对不是想要好心给戚寒洲接风洗尘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 一行人被带到了郑将军的面前。 云茯对上了那位郑将军的眼神,她看到的是浓浓的恨意。 这眼神,可不像是接风洗尘的眼神,而是想要把他们都弄死的眼神。 “哈哈哈哈,没想到戚家也有今天!戚川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彻底变成了瞎子废物!”郑威起身,大步走向了戚寒洲,又问,“戚贤侄,你还记得我吗?” 云茯见来者不善,用胳膊肘抵了下戚寒洲的手臂:“别告诉我,他是你的又一个仇家。” 戚寒洲神色微愣,似乎正在回忆着些什么,愣了片刻,才开口回答云茯的问题:“他应该不是和我结的仇,而是和我父亲有过一些过节。” 云茯耸了耸肩:“哦,明白了。” 眼前这位郑将军,大概是想要父债子偿吧。 郑威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冷笑出声:“一些过节,你说的好听,戚川为了一己私欲,杀我孩儿,断我郑家血脉,又仗着自己和皇帝的关系,害我被贬到这鬼荒大狱!你们戚家落到如今这般田地,那是报应!” 戚寒洲听完了他的话,眉头拢紧,冷静地说道:“郑峰违反军纪,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我父亲才会依照军法处置了他,何错之有!” “而你,当初为了替自己犯了错的儿子报仇,故意在运送粮草的时候,拖延时间,导致了前方很多将士因为没有足够的粮草而没能撑下去,也导致了战情的延误,这本是砍头的大罪,是父亲连夜进宫求了皇帝,才免你一死,没想到,你非但不感激,还心生仇怨。” 戚寒洲说出了一切事实。 然而,郑威要是真能想的明白,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活在怨恨之中了。 “你别狡辩了,你们戚家要真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忠臣,你也不会站在这里!”郑威冷哼了声,看向戚寒洲的眼神里充满了嘲讽。 “我儿当初不过是喝花酒的时候,无意间透露了那么两句军情,戚川就杀了他!你都通敌卖国了,为何还活的好好的!这不公平!” 郑威一直不服气,皇帝的对戚家的判决。 他觉得皇帝判得太轻了,戚家就该全都砍死,诛灭九族才对。 郑威越想,胸口的怒火燃烧得越旺盛。 抽出腰间的佩剑,举起,就要砍向戚寒洲。 他没想到的是,戚寒洲身边站着的那个白净柔弱的小姑娘,会突然冲出来,挡在了戚寒洲的面前,还抬手,用一把小小的短刀,挡下了他落下的剑身。 云茯眉眼清冷,暗藏杀气,粉唇轻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皇帝判戚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