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戚寒洲听完一脸茫然。
“美人图？我书房里有美人图吗？”
他怎么都不记得自己收藏了这玩意了？
“小茯儿，这些你到底是听谁说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书房里有什么劳子的美人图。”
他这么一说，云茯就更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按理说，戚羽不会说谎，戚寒洲的人品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自己。
于是，就把戚羽叫了过来。
戚羽小团子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说漏嘴了。
大眼睛转了转，赶紧找补：“三叔是不是也觉得，那美人图里的西域第一美人，没有云姐姐好看！对吧！对吧！”
“对什么对，你三叔我，压根就没看见过什么美人图。说吧，你到底在书房哪里看到的这种玩意儿？”戚寒洲也不相信自己的大侄子会说谎。
戚羽撇了撇小嘴，如实招了：“就在你书桌边上，那个大花瓶里嘛，我和小墨他们玩捉迷藏，小不心撞到了花瓶，瞧见了，真的不是故意偷看来着。”
“花瓶里？”戚寒洲努力地回想，以往的记忆片段一点点地从脑海划过。
他终于想起来了。
“是楚景言！”
云茯挑了下眉：“这事，和楚景言也能扯上关系？快，说来听听。”
那小王八的事情，云茯还是比较有兴趣的。
戚寒洲俊脸微红，清了清嗓子：“小羽，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去一边儿玩去吧。”
待把小团子支开了，戚寒洲才压低了声，向云茯解释：“在戚家出事之前，楚景言曾想要拉拢我，让我帮他坐上那个位置，被我拒绝后，他并没有放弃，而是使出了各种手段想要投我所好，拉拢我，那张美人图就是他让人送来的，我并没有完全打开看过，就丢在了一旁。”
云茯摸了摸下巴，语气略带嫌弃：“他这人也忒小气了，想要用一张画收买人心，怎么着，也得把那位西域第一大美人本尊送上门，才说得过去吧。”
戚寒洲哭笑不得，他家小姑娘看待问题的这思路，总是这么地与众不同。
“就算是本尊送上门，我也不会答应。”
云茯一听这话，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又立马精神了起来：“所以，他真的把那位西域第一大美人儿，送到了你的床上吗？”
戚寒洲听出了她声音里的那抹兴奋，不想扫了她的兴。
“嗯，没过多久，他就送了个一身西域风情的女人过来，我想，那女人应该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什么西域第一美人吧。”
把前后的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戚寒洲才回过神来，自己是见过那西域第一美人的。
只是记忆太模糊了，他都忘了女人长什么样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让人把人送了回去。”
“就这样？没了？”
云茯还以为能听到些，他和那西域第一美人的故事呢。
“不然呢？还能发生什么事？小茯儿，你那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嗯？我说过，戚家的男人都不会轻易动情，除了你之外，我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情。”
云茯没想到这人，一言不合就表白。
一抹红晕悄悄地飞上了雪白的粉颊。
“可是有些事情，不一定需要动了情才会去做的吧，据我所知，宫里的皇子，十几岁就会安排宫女暖床了，盛京的那些个贵族少爷，也都是会有通房。”
其实，云茯是介意这些事情的。
但这里的大环境，就是这样，她不能强求在这种大环境下长大，一直被灌输这种思想的戚寒洲，不被影响到。
戚寒洲知道，她说的这些，确实在盛京，甚至五国都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但他和那些男人的想法不一样。
“娘亲在我出征之前，怕我在战场上战死绝了后，确实给我安排了几个通房的丫头。”
云茯不自觉地收紧了五指，心底的那股子不舒服莫名开始放大。
即便表面，装得再怎么云淡风轻，这些小的动作还是出卖了她。
她到底还是在意这些的。
“那，那些通房丫头好看，还是西域第一美人好看？”
“小茯儿，你是不是吃醋了？”戚寒洲突然回过味来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你别乱讲！”云茯直接来了个否定四连。
可她这举动，让戚寒洲越发地认定了，怀里的小姑娘是真的吃味了。
但戚寒洲很高兴。
小姑娘这表现，说明，她也对自己动了心。
“好了，不逗你了，那些女人，我一个都没仔细看，所以，不知道哪一个好看，也懒得去比较她们。”戚寒洲本以为这些事情，都无关紧要，所以，从未主动提起来过。
不过，如果云茯想听，他会明明白白地说给她听。
“除了你，我没和其它女人亲近过。”
“啊，哦……”云茯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已经扬了起来。
她的男人！
从头到尾都只属于她一个人！
这种感觉真好！
——
一直持续到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