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平平无奇的秋日,a大却因为湛抒清的出现变得拥挤许多。
“最近有个帅哥来学校,我发现大家心思都飘了。”
舒郁的老师外出开会,最近刚回学校就被堵到了校门口,老人家千辛万苦才挤回文学院:“这个小明星还挺平易近人,不拒绝学生围观。”
a大见证过无数部校园偶像剧的诞生,也顺便见证了物种的多样性。
有的剧组大老远就扯了警戒线禁止闲杂人等入内,有的热情邀约学生来当群演,还给大家送小零食喝奶茶。
方畔溪露了个头,解释道:“他研究生是在咱们学校读的。”
老人家本来还想说点什么,手机响起,干脆拿着出去接电话。
“你们这群追星女孩真是神奇,搞学术但凡有追星一半努力,也不至于让老师不想招女生了。”
阴阳怪气的声音自后排响起,电脑挡住他的脸,只有不小的声音传过来。
小教室里只零零散散坐了四五个人,舒郁敏锐地看了一眼方畔溪,见小姑娘抿着嘴低下头,开始闷声不响地整理自己的东西。
方畔溪虽然是新招进来的研究生,却是老师从本科就看好的苗子,大四就已经跟着他们这群人往顶刊投稿。
阴阳怪气的这位师弟名叫苏平贯,是去年从其他学校考上来的,去年还挺谦虚,今年却莫名气焰高涨起来。
尤其方畔溪平时软糯好说话,师兄师姐让她跑腿时基本都不会拒绝,大概就是因为脾气软,才会被盯上。
“畔溪确实没有苏师弟努力。”舒郁按下回车键,将文档保存,慢悠悠开口。
苏平贯慢慢露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却听舒郁继续道:“沉迷追星之余也不过是发了两篇顶刊,苏师弟呢?”
就连方畔溪也没想到舒郁会替她说话,瞪圆了眼睛看着她,眼里渐渐浮上一层水雾。
舒郁摸摸她的脑袋,没说话。
教室里的气氛就这么沉寂下去,苏平贯虽然不服,舒郁算是大师姐,他并不敢得罪,只是按键盘的声音要比之前大不少。
这个小插曲并没掀起什么波澜,老师回到教室,他们度过了平淡而又朴实无华的组会时光。
舒郁一回办公室,看见一个忧郁的身影,顿时觉得脑壳疼。
她敲了敲门,耷拉脑袋站着的男孩回头,看见她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
“舒老师。”钟概热切道。
“先别,你们向来秉‘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原则,尤其不先在网上联系我?”舒郁打量着钟概,狐疑道,“不会是节前那次破坏油漆被罚了吧?”
钟概摸了摸脑袋,支支吾吾摇头。
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舒郁打开手机,一目十行地搜索班级群里的关键信息。
看见湛抒清的名字时,她的手指顿了一下。
钟概终于开口,哼哼唧唧地表达他想要转系的意愿。
“刚开学就想转系?”舒郁明知故问道,“那你当初怎么不直接报音乐学院?”
钟概的情况有点特殊,他还没进校,舒郁就听说过他的名字。
他的母亲算得上是文字学的大佬级学者,年过五十,仍然在进行高质量产出。所任教的师大就在隔壁。
搞中文的这些人总是会在各种场合碰见,加上几个学校的家属院也离得很近,a大的老师看钟概跟看自己家孩子没什么两样。
舒郁也因此早就听说过钟概的大名,一路都是top学校,成绩不错,性格也好。唯一让家人头疼的就是喜欢搞音乐。
家里三天两头吵架拆家,钟概还是被压着上了a大中文系。刚看到班级名单,曾经见过这个小霸王的老师就提醒过舒郁,他难管得很。
作为上过大学的人,舒郁觉得成年人多少有点分寸,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的幺蛾子。
她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钟概除了喜欢留长发、偶尔整一头脏辫、看起来很朋克、平时有些活泼之外,跟普通男大生也没什么区别。
非要说的话,那就只能是别的男大生大概不会在油漆未干时爬栏杆。
没想到幺蛾子这就找上了门。
“不是我不想,是我妈不让。”钟概愁眉苦脸道。
“就算你下个学年转系,也要父母签字才可以。”舒郁友情提示道。
她耐心地开解钟概,看着他手里被揉得皱巴巴的纸团,问:“怎么开学一个月突然想起找我谈这件事了?”
钟概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开诚布公道:“还不是最近我偶像来咱们学校,他真的好帅,我的爱情小鸟又回来了。”
舒郁:“?”
这是可以和老师分享的内容吗?
她欲言又止。
“不是那个爱情,是对音乐的爱情。”钟概也察觉到自己的话有歧义,补充道,“老师你懂吗,初恋的感觉,听见他的旋律就怦然心动。”
舒郁诚恳地摇头。
她从小就五音不全,认识的乐器倒是不少,但也仅限于认识。
“老师,真的没有能瞒天过海转系的可能性吗?”
舒郁继续摇头,告诉他这个残忍的事实:“学校不允许哦。”
她不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