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湛抒清擦枪走火之后,舒郁才和他一起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见湛抒清略显失落的模样,舒郁绞尽脑汁,钻进他怀里,如同树袋熊抱着最喜欢的那根树干:“按照研究数据来看,第一次是不是都比较容易激动?”
大概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仍在,湛抒清退出后居然没有打算再战,舒郁就明白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但是男朋友是自己选的,尤其她感受到了快乐,只能善待好用的餐具了。
舒郁想着谷茫曾经给过她的学习资料,抬头想亲亲湛抒清,脑袋却撞在他下巴上。
“就算对我不满意,也不能这么报复我吧?”
湛抒清眼含热泪,下巴被撞得通红,还不忘伸手帮舒郁揉额头。
“还要不要再来一次?”
舒郁向来见不得湛抒清撒娇,只好转移话题。
湛抒清下巴立刻不疼了,把早就放在手边的小方片塞进舒郁手里,带着鼻音挑挑拣拣:“这个不太好用,下次换个牌子可以吗?”
没有经验的舒郁狐疑地望着湛抒清。
她是从谷茫和游翩然那里旁敲侧击精心挑选的牌子,湛抒清总不能也跟朋友讨论这个吧?
“我做过功课,”湛抒清瞪大眼睛狡辩,“家里放了好多不一样的,以后咱们试试哪款最好用。”
这次两人的状态比之前更好,湛抒清憋着一口气给舒郁展示自己。
舒郁一开始还记得害羞,大概是被湛抒清的没脸没皮感染,任由他将自己抱到窗边。
“刚刚还是中午,怎么这么快天就黑了?”
湛抒清将窗帘拨开一道缝展示给舒郁,声音里含了笑:“渴不渴?”
舒郁立刻摇头,每次湛抒清问这个问题,多半都动了歪心思。
她的手从湛抒清肩上无力滑下,吓得浑身一紧。
湛抒清稳稳托住她,抱紧,小声安慰:“没事的,都交给我。”
湛抒清上次有这么上瘾的项目,大概是一切风波都暂时平静之后,他被宋一弛带着一起去滑雪。
心跳声似乎就在耳边不停跃动,一切都被无限放大。
那时觉得一切都空荡荡,现在却不一样,他清晰地知道,怀里是他失而复得的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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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男人过了25就要走下坡路,舒郁每天网上冲浪,觉得这个说法不假,甚至有过那么几个瞬间想朝着谷茫看齐——
没有人永远十八岁,但男朋友可以永远十八岁。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生命里也总会出其不意,将以为早就丢失的那块拼图带回来,完美耦合。
舒郁松散地坐在沙发上,手里高高举起一本书,身后的厨房里传来阵阵响声,伴随着饭香,屋里充满了烟火气。
这是舒郁自己独住时所没有的光景。
她想起湛抒清提过但一直没能实施的同住计划。
厨房的动静将细微的开门声遮掩。
提前回家的老两口听见厨房的动静,还以为自家遭贼了。
意外出现的旅行打破了他们原有的计划,家里的阿姨放假了,只有舒郁一个人在家,老两口出门也总担心女儿饿坏。
通视频时舒郁总说自己可以,加之红光满面,他们以为舒郁报了什么厨艺学习课。
看见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老两口的脸色变得一言难尽。
“舒郁!你怎么能让抒清来给你做饭!”
这是张先生先发制人的虚张声势。
“为什么不能?他难道不用吃饭吗?”
舒郁放下书,这才从沙发里钻出来,朝着老两口走近:“湛姨呢?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舒女士更敏锐一些,她打量着舒郁,又去厨房和湛抒清打招呼。
从衣着来看,湛抒清似乎是有些不一样了。
他平时上门总是穿得很板正,看起来很有明星包袱。
在厨房里的这个人却不一样,穿着简单的深灰色运动裤,白色短袖,胳膊上还有一道长长的……血印子?
“胳膊怎么回事?做饭碰到了吗?”
她突然出声,湛抒清吓了一跳。
看见是舒女士,他有些意外,但是往门外看了一眼,小声问:“是不是他们打电话了?”
舒女士点头:“委屈你了。”
湛抒清握住锅铲的手微蜷,红着耳朵摇头:“本来我也要吃饭的,一个人也是做,两个人也不麻烦什么。”
舒女士意味深长道:“不是这件事,舒郁的叔叔婶婶好像误会了你和舒郁的关系。”
说到这个会让湛抒清心虚的话题,他的脸色不自然了一瞬。
两人约定好了暂时先不告诉父母,两家父母太熟悉,知道后势必牵扯出一大串问题,舒郁暂时懒得应付。
湛抒清尽管不太情愿,却也不愿意让舒郁不高兴,捏着鼻子勉强同意了。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伯伯姨姨吃了吗?”
“我们吃过了才回来的。”舒女士打量着湛抒清耳后红红的一块,叹道,“今年果然热的得早,才‘五一’就有蚊子出来发力了。”
湛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