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谁要和我出去玩啊~”
“……”
无人回答。
温潮生放下抱着的双臂,声音放大了些:“将军给咱们放假啦!”
江幸川抬头看向温潮生,带着亲和的笑容。
温潮生心下一暖:“幸川,还是你最……”
“别靠在我架子上,一会儿都倒了,多少钱呢!我给你们提醒一下,此药名为寻骨风。”
温潮生脚下一歪,差点儿跌了个跟头,他有些不满:“喂!我和你们讲话呢!今天有烟火……”
“外用可治疗外伤出血!!!”
“与陈皮同用治疗胃痛!!!”
“跌打损伤可配透骨草!!!”
“还能祛风湿,通络止痛!!!”
两个人哇啦哇啦乱喊一通,激动地仿佛抢夺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江幸川满意点头:“嗯不错,都答对了,恭喜你们,平手~”
温余儿和许亦安满足且自豪地摆了摆手。
“应该的应该的。”
“都是幸川教得好。”
终于,几人注意到了身后被震慑在一旁,遭受了巨大打击一般的温潮生。三人同时看向他,疑惑道:“你,有事?”
“……”
长街下,灯火阑珊,无数盏明灯挂在两侧,星星点点蔓延至远方,像是为了迷路的神明指明方向一般。
人流涌动,欢声笑语,温潮生卸下盔甲,换上了一身青色劲装,高耸的发髻重新扎成马尾,在头顶束起。温余儿被迫换上了一席淡青色的衣裙,层层叠叠,纷沓如花,平日里利落的马尾重新散落下来,一年之久,长发已至腰际。
温余儿伸手点了一下侧面的兔子花灯,小东西跟随着指尖的方向摇摇摆摆晃动了几下,憨态可掬。
“喜欢?”温潮生眉眼温和。
温余儿迟疑着,最后笑道:“还好,觉得挺可爱的。”
“喜欢就买下来啊。”温潮生准备掏钱。
“买了也没有地方安置,”温余儿立刻制止住温潮生的动作,然后拉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好像花灯节啊~”
温潮生朝那兔子灯看了几眼,什么也没说,跟着温余儿继续往前走。
前方搭了个台子,看不清男女的一群人带着相同的面具,身上披着斗篷,将身上的衣物和身形遮了个完全,就连斗篷上的兜帽也严严实实将头发盖了个全乎。
人们分成两队,队伍中间隔了一座小台子,小台子两侧带着几层台阶,一直蔓延至最下方的台子上。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攥着一根不同样式的丝带。
低下一群人乱哄哄地围着,温余儿拽着温潮生挤上前去,拍了拍身边一个女孩子问:“姑娘,请问这是在做什么?”
那女孩子有些惊讶地打量了一下温余儿和温潮生,这才恍然大悟笑道:“你们不是本地人吧,这是平城烟火晚会的传统,两情相悦之人戴着面具和斗篷被分在两队,在无法认出对方的前提下,选出一条丝带,选中同一样式的两个人被指引上到最高处,揭下面具,若对方还是你的爱人,那便证明是天生一对。”
台上有两个身着普通服饰的人,一人一边拽起一条淡紫色圆形的丝带,朝台上走去,然后系在一起,迅速下台。两边带着面具斗篷的人有些紧张似的慢慢踏上台阶,直至顶端。
众人安静了下来,纷纷张望,温余儿也有些好奇地踮起脚,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面具被揭下,两张面孔瞬间由羞涩变成惊恐,逃窜似的跑下台,与此同时,大台子上也有两个人惊慌地丢了绳子追了下去。
这两条绳子被一放下,对面牵着相同颜色花样的人也懵了,放下绳子开始往对面跑寻找自己的爱人,一瞬间,台子上乱成了一团。
台下哄堂大笑,温余儿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哇,这真是一错错一堆啊!”
旁边的女孩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笑着问温余儿:“姑娘,你和你的小郎君不去试试吗?”
“啊?”
温余儿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她偏头去看了看温潮生,对方也在微笑着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