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几人先前提及的盛之琀。
可是他们把他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盛之珛在望见月影风影的那一刻就紧蹙起双眉,而看见盛之琀这一刻,心中更是掀起一片巨浪。
盛之珛神色一僵,而后面上表情难看到了极点,便四下搜寻林相言的身影:“太傅呢?他不是答应本王会除掉他吗?!这是怎么回事?!”
盛之琀闻言难以置信:“皇兄,所以真是你要杀我?”
盛之琀冷笑回答:“有你没你都一样,既如此,倒不如做我的刀,杀尽这群挡我路者。”
月影上前一步,挡住失魂落魄的盛之琀:“应王殿下此话怕是错了,若不是惠王殿下一心念着兄弟和睦、不愿与你争锋,你可知本来,他比你更有资格继承皇位?”
盛之珛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把他和我相提并论?他母妃不过一介无名无德的弃妇,做我父皇妃子已是高攀,他凭什么同我争?”
盛之琀眼眶一下子红了,他攥紧手心提声呐喊:“我母妃不是!!!”
月影眼中神色愈发寒凉:“应王殿下,您今日节节败退,不觉蹊跷?”
盛之珛终于反应了过来,因为此刻,他身边最终的两个出谋划策者,不见了。
月影继续道:“被最信任的人当作耗子一般戏弄的滋味好受吗?您还不知吧,他可正是为了您口中的一介‘弃妇’,行至如今这般。”
温余儿有些懵,她听懂了一些。
林相言和林易之,一直在欺骗盛之珛,他们以助他为帝的理由将其当作一枚棋子。
可月影说的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林相言同余妃有什么关系吗?林易之呢?他又是为何?若他也只是林相言的棋子,又为何在暗中帮助他们?
温潮生似乎看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惑,便提声道:“我曾听闻过一桩宫中秘事,不过想来也不怎么稀奇,因为大家似乎都听说过,那便是静妃娘娘暗中杀害琳妃娘娘和三皇子一事。”
此话一出,盛之珛瞬间面目狰狞:“不准污蔑我母妃!!!”
“应王殿下稍安勿躁,微臣也说了只是听闻而已,难道您不想让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吗?”
温潮生此话一出,四周迅速嘀咕起来,温潮生继续道:“我母亲还在之时,便觉可疑,可还未等她查明真相便同我父亲领命前往边境了,于是,这件事被托付给了风影月影的母亲去办。而在查出此事的真相后,她便前去寻我母亲,那日,正是边境沦陷之日。”
温余儿侧身看向温潮生,他如今已可以波澜不惊撕开自己心中的伤疤,可她还是选择伸出手牵住他。
温潮生朝温余儿微微一笑,继续道:“边境沦陷之时,她侥幸逃脱却身受重伤,于是只能撑着最后一口气赶回平阳,而那些证据,则被我太师父、无尘子单星云保存了下来。日前,月影被唤回平阳,今日我接到来信才知,杀害琳妃和三皇子的人,不是静妃,而是太傅林相言。”
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
温余儿一脸震惊:“为何?林相言怎会和琳妃有恩怨?”
温潮生直直望向满目难以置信的盛之珛:“他不是同琳妃有恩怨,他是同陛下有恩怨、同余家有恩怨。或者说,他和那些同余妃娘娘有关系的人都有恩怨。”
温余儿心底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可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她按下来了,她喃喃道:“不对……思渊说那人是铁弗人……”
温潮生终于看向温余儿:“余儿,你还记得高阙一战时,你我深入铁弗部落,曾听见过什么吗?”
温余儿脑子里“嗡”的一下。
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铁弗营帐中可是有人说过,大顺王朝混入了一个传递军情的奸细!
温潮生见温余儿愈发苍白的面容,再次开口证实了她的想法:“那个混入大顺的铁弗人,和余妃娘娘爱慕之人是同一人,便是太傅林相言!”
人群中,有脚步声渐渐靠近。
温潮生侧过身子,朝那处冷言道:“对吗?林大人。”
“或者我该叫你赫连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