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和兴气得额顶的青筋直抽抽,他忍住脾气,“不要因为我,再继续欺负小师妹了。”
杜英:「他到底在说啥?我什么时候欺负何贝宁了?我躲她还来不及。」
古韵:「脸也好大。」
杜英十分激动地表达了赞同:「你也觉得万和兴长得不好看对吧,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还觉得万和兴长得可讨喜了,怎么越长大看着越不好看。」
古韵:……凭她普通的审美,万和兴还是属于帅哥行列的。
古韵掏了掏耳朵,为自以为是的男人的废话翻了个白眼,“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
“倘若不是你欺负了她,她又为何会说害怕拖了后腿,不愿三人一起任务,想要退出队伍。”万和兴一副心知肚明的痴傻模样。
“关老娘屁事,她实力不足,爱退不退,我没找她,你别找我,别来沾边。”
杜英睁大着眼睛:「哇哦,像是我会说的话唉,本来就是嘛,废物的话就多学几年,混经验也不能这么混啊。」
万和兴抬手掐了个诀,古韵瞬间觉得嘴巴像是被粘住了一般,无法言语。
她一哼,懒得继续同万和兴争辩,直接走进房间,坐在桌前,随手拆开小盒子。
万和兴反倒像是看到了瘟神一般,猛地从床上站起,退到门边,距离她一米多远。
古韵连眼都懒得抬,余光里万和兴的脸上全是懊恼和厌恶。
都这么嫌弃了,也好意思呆在她房间里,坐着她的床,真是有毛病。
“本领越大,怎愈发生了嘴孽?”万和兴满满嫌弃,杜英实在是不适合他梦想中的妻子形象,粗鲁又满嘴脏话,“我今日同你说的话,你要记住,切勿继续为难小师妹。”
杜英翻了个白眼:「关老娘屁事也是嘴孽?以前更脏的话我也在他面前说过,怎么没瞧见他这么跳脚,小师兄现在耐性是真的不足了……」
这话刚落,古韵正想安慰几句,杜英的心声再次传来,「这正是我超越他的好机会!古韵快把他赶走,咱们今晚多吐纳一个小时,争取明天干翻他!」
古韵:……被事业蒙蔽的女人是看不见任何爱恨情仇的。
杜英,她真的,我哭死。
古韵一动未动,依旧坐在桌前拆着东西,等小盒子里的东西全都展现在面前,她的猜想才算真的被验证,杜英小宝贝真的把她要的东西全部拿会来了。
她面露喜色,正扒拉着面前的东西,突然一只手伸向她面前,拿起里面最好看的那只发簪。
“我道你最近怎么这般心浮气躁,原是天天沉迷在这些虚浮的杂物之上。”万和兴低垂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发簪,理直气壮地pua起杜英来。
古韵上手去夺,好家伙万和兴瞬时往后一闪,再一个转手,她的发簪就消失不见了。
“为了你好,发簪我先没收了。”说完万和兴就如同身后有鬼一般,脚底抹油。
杜英:「……他是不是拿了你的东西!!!」
古韵眯着眼睛站在门口,看那片消失在夜色中的道袍,脸上的表情丝毫不见凝重。
杜英:「怎么连钱都不给啊!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什么人啊这是,我要和师父告状,还没结成道侣呢,他明着抢我东西,日后结成了,他岂不是得侵吞我的所有财产。」
古韵:……别惹事业脑的女人,她已经说麻了。
在杜英激荡的事业之心下,古韵跟着吐纳了两个小时,不过是杜英吐纳,她躺在床上冥思。
现在的形式有些不容乐观,据杜英的说辞,师父那么仙风道骨的人物,都着了何贝宁的道,那其他人更加不遑多让。
万和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次任务是一个很好的契机,错过了还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再有,她得想点办法。
吐纳结束之后,古韵感觉身心都轻松了一大截,她转动了下脖子,酸痛全部消失,这东西挺好,适合打工人。
杜英有点跃跃欲试的小激动:「要不要学?」
古韵摆摆手,她没这意思。进道观难,学道学还需要那么长时间的磨练,道门玄学又讲究天赋和机缘,她可不相信自己有那样的觉悟。
杜英坚持不懈:「可简单了,我教你啊,又不收你费用。」
古韵:「原来还要收费,更不想学了。」
两人正因为一个非要教,一个偏不学争个没完的时候,门上“笃笃”响了两声。
古韵抬起脸看过去,心中也一片安静。
“小师妹,睡了吗?”花雾清贱兮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后“笃笃笃”的敲门声就响个没停。
古韵撑了撑额头,怎么这些人都不知道心疼人的,这大半夜都十点多了,让不让人休息啊。
花雾清压根不管里面有没有回答,坚持己见,“你再不开门,我要自己进来了。”
古韵瞄了眼已经上锁的房门,决心还是让门寿终就寝,别受些无端的伤害。
她上前打开了大门,被扑面而来的香水气味熏了个仰倒,连忙捂住了鼻子。
花雾清一把捂住心脏,被古韵的明晃晃的嫌弃刺激到了,“你什么表情,太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