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集合以后,一起出站。
万和兴已经提前和人约好了,两辆大众车正停在路边等他们,万和兴想也没想拉着何贝宁坐上了第一辆车。
古韵乐的自在,何贝宁茶味那么浓,她也不想在密闭的空间里闻到,万和兴这个人渣,别说杜英不感兴趣,她更不感兴趣。
古韵和花雾清上了第二辆车。
车子没有直接开去村子,先是带她们去了趟医院。
二十多年经验的老干警还在村子所在的镇上休养生息,听说不等到其它年轻小伙子出来,绝对不走。
正好方便了古韵一行去当面问问情况。
医院里,老干警这会正对着房间的窗户唉声叹气。
“笃笃”两声敲门声唤回了他的思绪,眼见护士拿着药瓶过来,他端坐了身子,紧接着看到护士身后跟着几个年轻人。
模样一个赛一个的年轻,一个赛一个的俊俏。
老干警从几人的脸再到几人的衣着再到几人的站姿体态,大约猜到了几人的身份。
护士换完药退出去以后,老干警兀自叹了口气,靠在床头一句话也不说。
引着杜英一行进来的人是保密机构的王主任,他先行走到了床边,问了问老干警最近的情况,又介绍了一下杜英他们四人的身份。
老干警一脸生无可恋,焦急的手抓着被子,“几个孩子能做啥嘛,那,那可是……哎呀!”
古韵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单看着老干警的脸色反正是不太正常。眼圈发红、眼底发黑、嘴唇苍白,怕是之前的事情真的吓得不轻。
杜英:「哟呵,这人印堂黑的,不祛一祛,倒霉事情还得来上个几年。」
古韵抱臂,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
这里这么多人,不说实力,光是让她个年龄最小的动手,怎么都说不过去吧,再说了,她可是瞧见了万和兴那蠢蠢欲动的模样。
求偶期么,孔雀开屏么,谁不知道似的。
万和兴松开何贝宁的手,走到床边坐下,“警察叔叔别担心,我们从事这一行时间不一定比你短,自有办法。”
老干警一瞅万和兴是个男的,又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模样,更是忧心忡忡,不耐地挥挥手,“早早喊你们师父过来吧,这真不是你们年轻人能干的。”
何贝宁跟着走到床边,拿起床边的水壶给老干警倒了一杯水,“警察叔叔你可别小看我们哦,如果我们没这个实力,师父也不会让我们下山。”
老干警还想再说什么,眼神对上何贝宁的眼睛,话突然停在了口中,接过何贝宁手中的水,喝了一口后,“……是你的话指不定能行。”
杜英:「她行个屁,这老头咋回事,眼神这么差劲。」
何贝宁面带羞涩地看了一眼师兄们,正准备开口掩饰一番,老干警接着话头继续,“他们一个个都长得太好看了,跟绣花枕头似的,我瞅着那鬼就喜欢好看的,你们四个一块,估计也就你能逃得了。”
何贝宁:……
杜英:……
古韵:……
万和兴:……
花雾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何贝宁脸都黑了,恨不得把老干警手中的杯子抢过来,把水泼回他脸上。
何贝宁忍了又忍,终于还是退到了花雾清身边,娇嗔着带着责怪,揪着他的衣袖,“哼,二师兄笑我。”
花雾清连忙拽开衣袖,憋住笑意,“怎么会,师兄就是,就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何贝宁又是一哼,“我倒是要听听什么好笑的事情。”
古韵:「她还是这样,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写满错事的大字报贴满整个道门。」
杜英:「嘎嘎嘎嘎嘎,笑死我了,如果我有罪,请让祖师爷惩罚我,而不是让我笑得停不下来。这还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看错一个人,老干警你的眼睛没问题,我承认是我错了。」
古韵:「不是第一次看错,万和兴你也看错了。」
杜英哑了一下:「……姐姐你挺会见缝插针的啊。」
万和兴的眼神在何贝宁拽着袖子的手上一闪而过,随即冲着老干警露出温文和煦的笑,“请您相信我们,尽可能细的把事情告诉我们。”
万般恳求之下,老干警无奈地叹了口大气,说了那天的事情。
那是个大雨初歇的阴天,派出所的窗户上还挂着雨后没干的雨珠,顺着有些雾蒙蒙的玻璃往下滑落。
小小的派出所里沉浸在前所未有的低气压中,这已经是这个月接到第三起人口失踪的报警了。
老干警将手上的抹布往桌上一丢,载着两个年轻警察一块往村上赶去。
这个小村子并不发达,过去的路还是石子路,路边的杂草还在往下滴着水珠,在一路跌宕中,老干警回忆着这个月发生的事情。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不过是意见小事,许是年轻人贪恋外头的繁华,出去旅游几天,又或者只是在朋友那住上几天,又或者是年轻人受够了小村子的贫穷,外出务工没跟家中的老年人说。
毕竟失踪时间没超过24小时,老干警还是劝着家里人再联系联系,寻找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