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
古韵顺着楼梯上来。
浴室还氤氲着雾气,天雾才刚洗完澡。
古韵走到天雾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声音,古韵推门,里面没人。
“人呢?”
“在这。”
「在我的房间。」苑知有些惊讶,惊讶之后就是害羞。
古韵走到苑知的房间,里头顶灯没开,只床头的小夜灯开着。
天雾侧坐在床上,背对着房门,浴袍摞在腰间,露出一整个后背。
昏黄的小夜灯给他氤氲了一层柔光,在不甚明亮的房间里,给天雾勾勒出一副漂亮的轮廓。
这画面有些刺激,比祈正□□都要叫人激动。
苑知捂着鼻子,咬着下唇,就此下线。
“谁让你随便进我的房间的?”古韵瘪嘴。
美男计?她可不吃这一套,她时时刻刻都记得,天雾,那可是两百多岁的老头,勾引她,那就是犯法。
天雾的身形一顿,转过头,有些委屈地瘪嘴。
古韵没有一刻比此刻恨自己的视力太好。
她一把按在门口的灯上,大灯“唰”一下全然亮了,将天雾的委屈照的无处遁形,“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我……”
苑知被古韵严肃的语气吓的褪去了满身的热气,结结巴巴地为天雾解释,「你别这么凶,他还是个孩子,能知道什么?」
古韵:「你这么爱说孩子,怎么不自己生一个?」
苑知:……
「今天他敢勾引你,明天他就敢出门勾引别人,只要别人比你有钱有势,这人迟早要出轨。」古韵下了定论。
苑知:……
天雾有些拘谨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抹掉了床上的褶皱,“对不起。”
说完他抬起手,按在自己的后背,眉头轻皱,“我背上疼,能麻烦你帮我贴个膏药吗?”
古韵:……你还能再茶一点吗?
「对了,今天他训练完以后,也没做什么拉伸,就跟我们去老宅了,身上不舒服是正常的。」苑知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
古韵:您还挺会为每个人找借口的,怎么,高位待久了,身边谁都是好人了啊。
她可不相信,玄门老祖宗能被几个年轻小辈的训练伤到身体。
但她不能说,不能拒绝。
“对不起,我不该擅自进来的,我现在就出去。”天雾看古韵半天没动静,主动再次道歉。
苑知有些担忧:「他明天还要训练,今天不缓解一下,明天训练要加倍疼了,你就帮他贴一下吧。」
古韵:……
唉,苑知不被骗,谁被骗啊,怎么永远围着被人转啊?
天雾捏着手中的膏药绕过床,离着古韵一米多远,准备出门。
“等等。”古韵终于出了声,“给我吧。”
天雾腰间的浴袍松松垮垮,只一根腰带维系着,整个浴袍的重量全靠一个腰带,岌岌可危。
古韵接过膏药,没打算自己绕到天雾的身前,现在她是金主而天雾是金丝雀,她可不像苑知那么好说话,“转过去。”
天雾依言,双手兜着自己的浴袍转过去。
宽阔的背便暴露在面前,大灯的光芒落在上面,肌肉纹理清晰,脊骨笔直修长,比刚才昏暗的台灯还要来的令人触目惊心。
苑知又开始在心里头捂脸偷看了。
古韵也默了。
撕开膏药的一角,声音都哑了一些,“哪儿?”
天雾反手摸在自己的后背上,雪白修长的指尖带着一点粉,在背上戳出一个圆乎乎的小窝,“这里再往上去一点。”
古韵伸手按在天雾说的地方,指尖下是温热的肌肤,带着肌肉的硬度,似乎有弹性一般,“这儿?”
“再往左一点。”
古韵依言,手指往左去了一点,原先的地方便只剩下一点绯红。
“这里?”古韵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嗯。”天雾点了点头。
古韵垂下眸子,将膏药撕开一半,对着那绯红的地方,粘上去,再将另外一半撕下来。
古韵将掌心贴在膏药上,揉了揉,确保膏药完全粘住。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情形好像她从前给母亲贴膏药的模样,甩开脑子里那些纠缠的记忆,古韵退了一步,“好了。”
天雾拽着浴袍穿上了身,只留下一截雪白的后脖,在灯下明晃晃的。
“谢谢。”天雾的指尖纠结,说了一句以后,像是渴了,舔了下唇。
古韵让开身子,示意人赶紧滚出去。
天雾也不好再留,走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
苑知激动:「我都不敢呼吸了。」
古韵捏了捏手指,不知道苑知在激动什么。
「说得好像我来那天,不是你在和祈正胡闹一样。」
苑知的脸闪过五颜六色,一下子就凉了半截。
猛然感觉自己变心变得还真挺快。
「感觉不一样。」苑知支支吾吾地解释。
「都是男人,没什么不一样。」古韵回身落了锁,找到衣服后进了浴室。
洗完澡后,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