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首名叫《前方》的歌曲。
两首歌风格天差地别,可不知道人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毫无违和感。
刘拉本来就爱热闹,见状也蹦跶了起来。
闻升透过层层人影,看向了舞台。
白狐坐在架子鼓后,依旧帅气逼人。
他搞乐队,看到她的第一眼,就非常喜欢她的风格。
可这次,不知为什么,他视线不能再长久停留在她身上,而是不自觉的飘向舞台中央。
那黑狐夺目,浑身散发着活力。
她穿着件无袖高领上衣,欲拒还迎之感从脖颈与腰部的错综皮带上传出,又在那裸露出来的白皙手臂、娇嫩手指上打破。她长腿被宽松的工装裤包裹,从腰部垂下了条银链,一直连接在侧边的红宝石上。
宝石闪烁耀眼,就像是黑狐本人一样。
面具不同,像是展现了两人性格迥异一般。
白银是冬日月亮,清冷沉稳。
黑红是末日太阳,极端张狂。
他们合奏的前期,就是两位只为自己而活的疯子在生命尽头的共舞。后期则是一种激战,如日月同辉下,影影绰绰的正义与邪恶,在为自己所坚持的真理搏斗。
不可否认,闻升虽然没动,但是他与周围陷入‘疯魔’的人们一样沉溺其中。
他中学喜欢上电吉他,又在高一组建乐队,喜欢上了架子鼓。前者可以说是他的启蒙,后者则是领着他深入的朋友。
黑狐虽然是首次登场,但是她的魅力,已经在他心中与白狐齐肩。他渴望着与人同台。
只是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那一刻,还很远。
闻升收回视线,摘下眼镜,神色未明的抿了口酒。
这次的酒,似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辣喉、烫心。
就在这时,突然有位服务生端着杯果汁走了过来,他倾身,为了透过层层音符,声音微高:“先生,这是隔壁卡座为您点的。”
闻升中高度近视,下意识眯了眯眼,顺着服务生指的方向看去,模糊间,他依稀看到了位轮廓熟悉的红发男人。
男人半侧着头,正亲昵的跟一旁的女伴说着话。半响,他似有所感,侧眸瞥了过来,一边抿着酒,一边对他个露出了轻蔑、挑衅的笑容。
闻升翻了个不甚明显的白眼,刚想让服务生将果汁倒掉,却一抬头,隐约又看到了道熟悉的身影。
他顿了顿,抿着嘴拿过一旁眼镜戴上,重新看向二楼,昏光中,除了几位正在交谈的男女,并没有那道身影。
耳边动感即将接近尾声,闻升不愿再错过,收回视线,想,裴叔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白黑双狐本来都准备退场了,岂料下一个表演者出了意外,她们临时返场,再次站在了台上。
与初次不同,那时候谁也不认识黑狐。再次登场,银与红并肩,掀起了更高的呼喊声。
黑狐扶着麦克风,扭头看了眼白狐。她似是累了,说话也懒懒的:“小白,来点什么好呢?”
白狐自进入大众视野,第一次开口说话:“你决定。”
台下一片哗然。
“白狐声音好听啊!”
“黑狐姐姐,我还想听黄色海绵!”
“姐姐们累了吧,一会儿别着急走,我,我来请你喝杯酒!”
“黑狐再弹一首吧!我可以给钱!”
黑狐笑了两声:“那来首《我不想长大》吧。”
白狐:“好。”
*
后台,主办方送来了一大堆东西表示感谢,其中还有两张暮色畅通紫卡,可以提前预约SVIP房间。
虞向晚按着扣子摘下了面具,墨发撒下,衬得她面色透着不正常的苍白。
沈知敏锐的注意到,有些不解:“你难受吗?”
虞向晚摇摇头:“累了。”
她一瞬间觉得自己没有自虐倾向都会被逼得有了。
一天三场大表演,身体好的都吃不消,更别提浑身沉如千金、四肢酸麻的她了。
虞向晚苦笑一声,低头看向面具,按在上面的手指不正常的颤抖着,似是在警告她身体即将进入超负荷状态,必须赶快休息。
她接过沈知递来的热水,缓了会儿,与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进入了试衣间。
良久后。
“哐当——”
一声重物碰撞的响动从虞向晚试衣间内传来。
已经收拾完,正在看手机的沈知皱眉,快速走到了旁边,敲敲门,“向晚,你还好吗?”
里面安静了许久,才传来一道闷闷的话:“没事,手滑了一下,我马上出去了。”
“好。”
语落没片刻,虞向晚怀里抱着衣服,揉着手肘走了出来。
她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两眼一黑,差点没晕死过去,幸好她反应快,不然那本就浑噩的脑袋怕是要雪上加霜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刚想开口,化妆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沈知去开门,路过她时步伐一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没发烧后,才继续往前走。
虞向晚被她举动弄的笑了两声,坐在化妆镜旁,一低头,就看到了桌子上,正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