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玉佩
田夏在节目上拿出玉佩之后,媒体非常用心的帮她宣传,希望能帮她找到家人。
一周后,田夏正走出校门,一旁停着的加长林肯中走出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
男人开门见山说:“田夏,我是傅裴儒,你母亲傅姝的弟弟,你的亲舅舅。”
傅裴儒以为眼前的女孩会意外,但她只是平静的说:“您好。”傅裴儒认真地打量眼前正处于青葱岁月的女孩,发现那双透亮的眼睛和他的姐姐几乎如出一辙。
傅裴儒开了车门,“上车。”命令一般的语气,是这位雷厉风行了多年的男人的习惯。但他却没想到,田夏想都没想拒绝:“不用了。”
她脸上带着礼貌疏离的笑,“我想我们的谈话很快就能够结束。”
傅裴儒不悦,但不等他说些什么,田夏继续说:“我知道您今天来找我,是看见我的玉佩,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您是打算来弥补,还是来切断我们最后的关系?”
从来没有人能跟他这样说话,他冷着脸训斥:“田夏,注意你的礼数。”
没了耐心,傅裴儒冷冷的说:“你在节目拿出玉佩不就是想让我们知道你的身份。恭喜你,我的确是受了你爷爷所托,来带你回去。”
田夏看了眼再次拉开的车门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所以爷爷他是想认我回去?”
傅裴儒盯着这个从始至终含笑的女孩,发现她挺直的背,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倔强,“亲子鉴定后,如果我们有血缘关系,爷爷是要认你回去。”想到她过往的身世,心里明白,他们对她总归是有所亏欠,于是多了耐心:“田夏,爷爷想弥补你,你的父母、我们也很痛心。”
田夏沉默了片刻,没有了笑,暗沉沉的眼有了几分压迫,“傅总,或许你忘了,其实早就见过。”
傅裴儒有些意外,他丝毫想不起自己除了在新闻里,还在什么地方见过田夏。
只是看着那双眼,恍惚之间想到了他当初在姐姐忌日的时候去扫墓,曾经撞到过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就有着一双这样清澈干净的双眸。
“你……”
田夏平静说:“傅裴儒,全国最大汽车品牌肯迪的总裁,排行第三,大姐远嫁国外,二姐早年因病逝世。”
傅裴儒纵横商场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惊出一身冷汗:“你知道我们”
“肯迪很有名。”
傅裴儒黑沉沉的盯着她,竟然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女孩,“你的目的?”
早就知道他们是她的家人,却故意暴露玉佩,等他们来找他,这么深的心计,为的是钱?名?还是想报复?
田夏看着他那阴沉的脸,面无表情的说:“口口声声的说补偿,现在心里是不是在想着我会用这个身份怎么要挟你们?或者已经算出要怎么将损失控制到最小?如果我想这么做,不会等到今天。”
被说中心思,傅裴儒紧抿的唇,“为什么?”
田夏将玉佩扔给傅裴儒:“还给你们。”
傅家习惯了用利益说话,因为身来富裕,虽为商人出身,又自傲的不想沾染金钱的铜臭,他们自封贵族,看不起穷苦,也看不戏子的身份。
所以当傅姝选择不富裕的田绍宇,又打算走进演艺圈,傅家就将这个二女儿放弃,对外宣布她因病逝世。
母亲死前给她的玉佩,只是想让她活下去,她还带着些许的期待,希望她的家人能认回田夏。
一旦他们有心相认,田夏根本不至于成为孤儿被田征这对恶毒的夫妇收养,更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田夏知道如果不是她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以往,即便他们明明知道她的存在,也认出了她的身份,但根本不会有人来相认。
这种弥补对于田夏而言,十分可笑。田夏是故意暴露玉佩,为的只是替母亲出一口气。
他们之间不存在原不原谅,因为没有亲情,只是施舍和索取的关系。
田夏没必要去索取,她很幸运,已经拥有了一切。
这是三十多年来,傅裴儒第一次抛开了严谨的算计,只作为长辈去看一个人:“田夏,你不会后悔?”
田夏望向前方,对着不远处等她的人卸下所有的锋芒,温柔一笑,“傅总,还有人在等我,再见。”
傅裴儒捏着玉佩,沉默片刻朝离开的背影喊:“田夏,你果然是我们田家的人。”
田夏脚步顿了顿,其实‘田家人’这三个字贯穿了田夏的整个人生,只让她觉得恶心。
她没有回头:“严格意义来说田只是姓,我只是田夏。”
院士望着田夏孤傲、冷硬的背影,突然想到了姐姐当年义无反顾离开时,也给他留下了这样一个决绝的身影。他当时年幼还不理解,现在却突然明白。
田夏过得很好,她已经不许要这些虚伪的亲情。
2.徐天慧结局
田夏和顾寒生的婚礼定在5.20,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他们没有邀请媒体,只有亲朋好友,所以大家都只知道她们今天要结婚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徐天慧躺在床上,她知道自己成为植物人,灵魂、思想都被永远禁锢在这副残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