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莽汉被一脚踢歪,其拎着人的手瞬间松开,小水眼瞧着即将被摔在地面。
凌绛苏跃起,一举将她救下,再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离,重新与同伴们会合。
步越谦接过小水,将她紧搂住护进怀中。
与此同时,盛荷蓱各朝着四人连开数枪。
快准狠的枪法连中三人要害之处,中枪之人应声倒地。唯一人因弹道偏移打在了小腿上,尚且有一丝还手之力。
那人单只看了同伴一眼,便拖着伤腿,不顾腿上血流汩汩,面目扭曲地往盛荷蓱所在之处猛跳。
他一个俯冲遂跳至盛荷蓱跟前,欲将手中白刃往她头上要砍。
说时迟那时快,盛荷蓱瞬息之间朝那人胸膛方位又是一枪。
鲜血随着子弹喷出,那人发出一声惨烈的痛嚎,随即倒下。
他趴在草地上,奄奄一息。此时房屋的火势愈烧愈旺,连盛荷蓱平日建模之物也一同燃起,眼瞧着即将烧向几米开外的此处。
众人见危机暂决后,忙不迭抄起锅碗瓢盆去河畔打水灭火。
盛荷蓱用脚大力度踩在他脑袋上,那人呕出一口赤红,却仍狰狞着看向她道:“你、杀我弟兄……如今,我将你住所烧了…这大火,你可灭不了……”
即便是被踩在脚下,那人仍是副不服气的模样,他边咳边笑:“咳咳、你就、好好看着自己的…一切化成灰烬吧!哈哈……”
盛荷蓱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闻言遂冷哼一声,“可笑。”
眼皮微动,霎时间一个红色长瓶物体倏然出现在她脚边。
那是一瓶水基灭火器。
盛荷蓱熟练的将灭火器提起,又重重地在那人脸上践踏几下,灵快的拔栓开瓶,抓住喷头往房屋燃烧处一喷。
一柱水流从喷头喷涌而出浇在火上,火势竟逐渐被控制住。她继而追着残余的焰火挥舞喷洒,不过须臾便尽数灭完。
正抢救着基地物品的孩童们皆是诧愕,旋即便欢蹦乱跳起来。
“这、怎会如此!”她脚踩那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幕。
他愤怒得“哇”地从嘴里涌溢一滩血,连牙齿都染成血色,“我竟一事无成,还白送了条性命……”末了,倏然没了气息。
此时原去打水的人回来了,见着火已然被熄灭,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留守在基地的人同他们解释后,遂即用崇敬的目光看向盛荷蓱。
盛荷蓱刚将灭火器放下,想与他们说几句话。
霎眼间,头先倒地莽汉中一人遽然从地上爬起,飞速逃向深林里。
盛荷蓱眸色凝重,高喊道:“追!”
凌降苏立即带着一帮人朝那莽汉所逃方向狂追。
盛荷蓱冲躺地那几人脑门上各开一枪,以确保他们死全后,忙大步快奔追上凌绛苏一行人。
她跟着人群踩踏出来的脚印,很快就在山脚下某处与之聚头。
那是一条狭窄难走的林壑间暗道入口,被蓊郁的树木遮挡得严严实实,常人难以发觉。
这些人莫不是就从此道前来偷袭他们的。
此刻早已不见那人踪迹,旁的人都有些着急,盛荷蓱胸口起伏深吸气,心想他们终会回来,到时再杀回去也不算迟……
凌绛苏蹲在入口处仔细探察,指着一处道:“有血。”说罢,他便寻着那血迹深入追其踪迹。
盛荷蓱与旁人赶忙跟上。
凌降苏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凝视草木,抽动鼻子嗅着味道往前挪动。
此路甚是难行,阳光稀少,刺槐与岔路颇多,至狭隘处只可供一人通行。
他们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堪堪得以从里脱身。
行过一段时辰,终是寻到个光线明亮的开口地。
从暗道里出来后,顿时豁然开朗,面前是一片广袤的大地,但最惹眼的还是那一栋栋木制建筑。邻近的木屋顶上插着一张大旗,旗子上写着“追风寨”三字。
盛荷蓱:……好家伙,居然跟到人老巢里了。
当初建家时阻隔着几座山,着实难以察觉山寨基地就在山侧的距离,还有条暗道可于其间穿梭。
其余人拔腿就要继续追,盛荷蓱忙制止住他们。
“尚且还不知里边有多少人,暂不可轻举妄动。”她眉头微蹙,转脸瞥视基地里的人。
都是半大小孩,该如何才能去对付成年人呢?
可就这般退去,她又不甘心,并且很难保证逃回去那人下一刻不会带着一大帮弟兄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既然都要与其死斗,眼下最好的法子还是趁山贼尚未行动,直接偷袭寨子。
此时她的脑海中“叮”地亮起一个小灯泡,想到了个主意。
枪是不太敢给他们用的,一是时间紧赶不及训练,二是容易伤着自己人。
盛荷蓱阖眼,眼珠于皮下转动,两样物品霎时间出现在草丛间。
她今日的建模次数还剩两次,自是要次次都能用到刀刃上。
一是一根长条形的电棍,盛荷蓱特意做了较为长的款式,并且在其表面的介绍中将威力改大。
第二件是一大瓶防狼喷雾,仅一喷便可让人顿时丧失还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