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会有人如此想不开呢?
何况凤翥岭比别地可心善许多,早有些听到风声之人前来寻一份活计干,但除去某些因灾害或赋税失去家园无法存活之人,盛荷蓱悉数拒绝了。
首先是这些人离了她的基地亦能生存,来此只是求一份财,易被外部势力用利益诱惑做出损害基地之事,二是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更能让人长记性。
再者,她亦不能保证她所救下的人皆无二心,但她还是想尽量扩大其可能性。
盛荷蓱自然没有圣母到白白帮人,她做了相助之事,便要别人同样为整个基地做出贡献。
那些造反之人倒是聪慧,他们行事隐蔽,未曾大肆声张,若非凌绛苏暗中留意跟着些举止异常的人偶,否则很难发觉。
他们弄了个地下组织,行事隐蔽,暗号颇多,但心细如发的凌绛苏还是抓到了几个人的把柄。是否有将全员查到他就不得而知了。
并且,先前外寨安插进来那三人竟和那地下组织无甚交流,这倒十分出盛荷蓱的意外。
她还专门去调取监控查看那三人行踪,只见三人每日干活都十分卖力,是奖励的常客,消息也不送了,晚间食完饭后就抱着月钱在房内嘿嘿嘿傻乐。
盛荷蓱不禁有些汗颜,他们真的记得自己混进来是干什么的吗?难不成其他寨子不发月钱吗?
此事令她甚至想命人在别寨门前竖个牌子,告知他们这里发月钱,随后那些寨子里的人都跑来她这儿,如此便能兵不血刃又简捷了当地将主线任务给完成,岂不美哉。
想象终归是想象。
要是任务如此好完成便不会是系统给她设的主线了。
但光凭此下判断那三人与此地下组织毫无联系,她定是不信的。转首她遂将此事告知护卫队,命他们多多留神。
队内多是少年人,满腔热忱,有几人谈完便要冲去将那几人揪出就地正法。
盛荷蓱拦在门前,一副优游自如的模样。
被拦住的人费解地瞧着她,忍不住语调变高:“领主大人,那些人就在领地里作乱,您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吗?”
她小幅度摇首,让他们稍安勿躁。
接下来几日,并无大事发生,两方势力一个在明,另一个在暗两厢僵持着。
直到一个月明风清的静谧昏夜,凤翥岭浸泡于夜色内,深深沉眠,唯有守卫手中持着的火把,在无光之际亮着星点火光。
一群人披着夜色出门,借着星光在某处碰头,避开巡逻的守卫,随后缓缓往领主所在之房屋,屋内漆黑一片,似是全然未曾注意到危险降临。
为首之人不禁露出一抹快意,他们悄然贴着房屋行动,摸索到正门,尝试性轻推。
此门竟在他们的力度下,竟被推出一条头发丝般细的缝。
那夜袭之人俱是大惊,随后大喜,这领主既然是如此不设防之人,他们便早该动手。
数十人接着相互用气音交流一阵,旋即在为首之人一声令下,所有人拿着刀急急冲进屋内。
待全员尽数进入后,为首之人掏出火折子,将其点亮,试图看清屋内构造。
在火折子即将亮起的那一刹那,一颗子弹穿破黑暗,直直射入为首之人心口。
子弹将衣服打出一个洞,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被发现了!地下组织的人神情一凛,旋即警惕地排起阵势。
继而飞驰而来的便是枪林弹雨,冲刷在夜袭之人身上,如此猛烈的进攻持续了一阵,直到再无声音发出。
冷□□的差距如此明显,轻易便能
某处亮起火光,是聂柳,她借着亮光去查看一楼的状况,待看清后,她却震惊得瞳孔一缩。
虽有几人躺倒在地,无法行动,但绝大多数人都直挺挺的站着。
他们手上拿着坚实的沙袋,护着要害之处,身上衣衫到处都是破洞,不断流出细沙。
隐藏于各处的护卫队人员被此种未曾想过情形竟会发生!他们见惯了领主单拿着把枪便能大杀四方,认为先前领主吩咐之事定能轻轻易解决,今日却被人反咬一口。
此刻聂柳身旁的护卫队人员慌忙欲将子弹填入,竟摸到了一手空,声线带着丝恐惧道:“聂姑娘,子弹、子弹没了!该怎么办啊?”
聂柳惊诧地回首看着那人:“领主不是给了一大包吗,怎么会用得那么快?”
“我、我也不知道!”那人仓皇无措,说出的话语都染上哭意。
他们被任命至护卫队之时,便想着要为盛荷蓱扫平一切忧虑,拿着枪训练了许久,但终究还是些孩子,他们头一次使用,自然难免有些差错发生。
但如今的这个差错,却让他们的性命危在旦夕!
为首之人听闻两人的对话,不由地放声大笑,自若地勾起嘴角狞笑道:“没武器了?果然是些小毛孩,倒不如乖乖投降吧,还能饶你们个全尸。”
他的同伙也嬉皮笑脸地帮腔道:“等我们老大当了新的领主,肯留你们全尸已是最好的下场,若是等我们将你抓住,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什!”聂柳神色一滞,怒容满面道“领主大人好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