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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堂比试(2 / 3)

好,诗无定论,我也会向你学习。”

子骏浅施一礼,重新坐下。

霖铃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只知道自己必须把所有的情绪压下去,只寻求那个结果就行了。现在结果已经得到,她还难受什么呢?

哎,庸人自扰。

她定定神,说服自己振作起来,重新回到讲台上。

“现在我们做一个诗文字词的训练,每人上来拿一首诗,用新的字词修改,时间一个时辰...”

**

霖铃上完课溜达回家。一回去就看见王燮他老爹站在绿荫山房门口等她,旁边还有一个伙计模样的人。

霖铃赶紧上招呼:“王员外,让你久等了,抱歉,抱歉。”

王老爹立刻笑着说:“没有没有,我刚刚去拜访岑学究,现在也是刚过来。先生教学辛苦了。”

“客气客气,员外请进。”

霖铃带王老爹进屋,亲自给他和伙计点了一杯香茶。她给伙计送茶时发现伙计手上拿着一堆红红绿绿的东西,不由愣了一下。

王老爹赶紧站起来,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礼单递给霖铃,口中说道:“这次我出海时多拿了一些样货,想着先生可能有需要的,便给先生带了几件。小小菲仪,略表敬意,望先生收下。”

霖铃吓了一跳,这是来腐朽伟大的人民教师来了。她赶紧推辞说:“员外,这些我不能收,不能...”

王老爹似乎早料到她会如此反应,胸有成竹地笑道:“先生,这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只能平时玩玩罢了。先生平日教学辛苦,我们做孩儿爹的不知如何感谢先生,只能用些小玩意儿略表鹅毛之意罢了,万望先生不要嫌弃。”

霖铃一听,这做大生意的人就是不一样,一看就是平时送礼送惯了的人。不行,自己不能被资产阶级腐朽了,要保持定力,保持定力...

王老爹笑着指挥伙计把一堆礼品当在桌子上,又指着其中一条被子对霖铃说:“这是我在真腊采买的楮皮纸被,这种被子又轻又软,比一般棉被要热上许多。等天凉了先生盖着,也可以抵挡寒气。”

霖铃想到自己盖的那条硬邦邦的棉被,心里的防线进一步被击破。

王老爹又笑说:“还有这六钱梅花脑,是渤泥国的特产,色香都是一绝。以后先生喝茶时,挑那么半指甲进去,茶香便能溢满整室,连屋外都能闻到哩。”

霖铃一听,好吧...腐朽就腐朽吧。

她笑着对王老爹拱手道:“老爹,这次让你费心了,真是惭愧惭愧。”

王老爹笑得春风满面:“哪里哪里,是先生辛苦才是。”

霖铃把礼单收好,重新请王老爹落座。霖铃为他续茶,一边笑道:“王员外这次出海,去了哪些地方呢?”

王老爹说:“这次我从明州出发,去了

交趾、占城、三佛齐、大食、阇婆,到渤泥博易完才回程。”

“这么多地方?那一路上要花很多时间吧?”

王老爹说:“这次路途上总共花了一年零四个月,确是近年来最长的一次了。”

霖铃一听,一年半左右才能回家一次,也是够辛苦的了。

王老爹叹口气道:“因为我常年在外,对燮儿疏于管教。偏偏这孩儿又不争气,若是他能博得一个半个功名,我也就不用如此操心了。”

霖铃忙说:“王燮聪明非凡,且很有生意头脑,员外何不带他在身边一起行商?这样将来也能将产业继承下去。”

王老爹立刻摇头道:“不好。俗话说万般皆下品,只有读书高。行商虽然能混得一口饭吃,但是变数太大,而且风里来雨里去的,哪有做官这么惬意?我不求燮儿赚多大的产业,只求他好好念书,将来能博个进士,就是遂了老夫的心愿了。”

霖铃心里皱眉。她对王老爹说的这一套“唯有读书高”的理论是不赞同的。在现代,她亲眼看到许多学历很低的人靠双手在商界打拼,小小年纪成了千万富翁。

就算是古代,不靠科举靠自己打拼闯出一番事业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王老爹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自己的身份如此不认同,一定要儿子走科举这条独木桥。

不过人各有志,她也不便多嘴。王老爹又笑说:“燮儿太顽皮,一定给先生添了许多烦恼,劳烦先生平日代我管教他,若是他不肯习上,先生尽管打骂他,千万不要心软。”

霖铃笑笑说:“王员外过虑了。文召天资聪颖,平时也肯听师长的话,哪里用得着打骂呢?而且我也反对随意打骂学生,被打出来的学生就算功课好,性子也一定会扭曲的了。不如让他们自由生长,再稍加引导调教便好。”

王老爹笑着道:“有先生这么通情达理的教习,我在外也放心了。”

两人又聊了会天。等到饭点时分,霖铃留王老爹一起吃饭,王老爹赶紧站起来告辞。两人一番推拉后,王老爹带着助手出门下山去了。

他走后,霖铃又拿起那份礼单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敬呈桃源精舍李教习惠纳——五色杂花藩布一匹,白细苧布一匹,黄毛笔一管,高丽洒金折扇一把,螺钿砚匣笔匣各一副,渤泥国梅花脑六钱,真腊楮皮纸被一条,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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