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见火灵根的火焰是什么样子的吗？”百旺又白了亥存一眼，“都是纯白或是纯红的，越是灵力强，火焰越接近纯白。可少主这火……”他看了眼火焰中缠绕的丝丝蓝色，说不出是好还是不好。
孟昭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控制着把火焰放大，调整形状，那蓝色都缠绕在她那略微红色的火焰之中。掩藏不去，消失不去。
“大约，是异变了吧？”喻初宁道。
他们四个综合年龄还不到五十岁的小屁孩，对着一团火焰研究了半天，还是研究不出什么结论。亥存提议去找其他师尊问问，但孟昭拒绝了。
尉闲用了流火来测验她，但流火被她吞噬这事，他知道，却不再提过，肯定有他自己的主意。孟昭隐约觉得这事让其他师尊知晓未必是好事。
牵扯到尉闲倒是不说，主要是她自己，她不希望她身上再出什么意外。“流火一事，就我知你们知，尉闲知。其他人我并不打算说出去。在没有异样之前，暂时就先这样。”
她转向喻初宁：“你知道那个困民国在哪里吗？”等她之后有机会离开天虞，要去那流石矿看看。
喻初宁摇了摇头：“具体位置不知。但是我知道在西边。”
孟昭点了点头。
——————
在天虞学习的日子，就是这样枯燥又痛苦地进行着。尉闲倒是没有再针对孟昭，这段时日也都是安安稳稳授课，孟昭也就安心地把他当正经的师尊来尊重，没有再辱骂他。
直到这日，尉闲找到她。
“乖徒。”他一挑眉。
“师尊，您有什么吩咐？”孟昭现在烦死了他挑眉叫乖徒的样子，可是又打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叫。
而尉闲是自从偶尔听别的师尊这么称呼自己的弟子之后，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突然有了这个乐趣。看到孟昭便秘的表情后，这乐趣反而更甚了，所以倒是养成了一个看起来为人师表，一个看起来尊敬师长的表面和谐现象。
“你欠为师的三千灵石，准备什么时候还？为师记得赊了你一个月，眼下这日子就要到了。”死疯子要账来了。
孟昭装模作样地一躬身：“师尊，弟子手头确实拿不出这些钱。”
尉闲那双美目便睁圆了，似乎有些惊讶：“你们南屿不是很有钱吗？”
原来你也知道我是南屿来的啊……倒是一分面子也不给。孟昭在心里腹诽道。
“南屿子民生活富庶，但是我们一族生活节俭。我父亲自我幼时便教我低调做人，所以此次来天虞学习，没有给我带零花钱。”
带是带了，就带了几百我会说？
“哦，这样……”尉闲若有所思。孟昭趁他沉思，刚想跑路，结果又被他叫住：“跑什么？我这里有个赚钱的法子，可以告诉你。”
孟昭头一疼，她并不是很想知道这个法子，她来是学习修炼来的，不是学赚钱来的。这救世和经商是两条路啊。
“师尊，要不这样，等我下趟回天虞，我再把本钱和利息给你补上？”孟昭试探道。
尉闲抿了抿嘴，孟昭知道，这是他不开心的信号。当下退远了几步。
他看到了孟昭的动作，抬眸：“你跑那么远作甚？我还会欺负你不成？”
孟昭摇了摇头，不说话。
“这样吧，你听过九水令吧？那是天下修道之人皆可接的悬赏令，明日他们悬榜人要到天虞了，你跟着一起去做悬赏。拿来的奖励不论多少，就抵了你那欠的三千灵石，如何？”
九水令孟昭自然听过，这段时间偶有听得那些高阶的学长学姐接悬赏维持生计。毕竟到了高阶，炼丹炼器都需要材料，而材料都要钱买，且都很贵。学长学姐家里条件再好，也不会任他们挥霍，所以一般都是自己在外接任务。
高阶的学子毕竟也没有学业的限制，每学期的学业完成后，可以自己接短时任务，只要按时回天虞就行。
不过……
“师尊，我才九岁不到。”孟昭面无表情地道。
让一个八岁多的小孩出去接悬赏，死疯子果然还是死疯子。
“那又如何？”
孟昭盯着尉闲那愉悦的笑靥，觉得自己有些心梗。
“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你，正巧明天也公布学业小考的榜单了。你与我打个赌，总共两千名新生学子，你若排在一千五百名之后，就必须去接悬赏。如何？”他状似温和地道。
孟昭不知道他又打什么鬼主意，但是她自己估摸了一下，除了理论课和这边的文化课，自己成绩应该都还行。应该不至于倒数一千五百名之后。
“只要你的课目不针对我，我就和你赌。”孟昭留了个心眼：“不过我还是个小孩，到时候人家不同意我接悬赏令，那我就不管了。”悬赏令一般都是高阶学子才接，好歹都要二十多岁了，孟昭一个八岁的小豆条，估计没人搭理她。
“这你放心，后续我会为你办妥当的。”尉闲笑眯眯地道。
孟昭突然觉得，自己隐约上当了。
第二日学业成绩公布。孟昭难得地早起，拉着喻初宁去看榜前成绩。
“今日你怎的如此勤快？”今日喻初宁竟是被孟昭叫醒的，往日